“李丞璟,是我——”吕晚宁捂着肩膀痛呼出声,李丞璟惊坐起,伸手拂掉她头上的盔帽,如瀑布般的秀发散开来。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李丞璟腾地起身,一把扶住吕晚宁。她肩上的伤口处鲜血汨汨流出,李丞璟高声冲帐外高呼:“来人,叫太医——”话落,他将吕晚宁抱起小心放到榻上。“你忍忍,太医马上就来。”李丞璟手忙脚乱按着吕晚宁的肩膀,急火攻心自己也跟着咳嗽了起来。吕晚宁抬起受伤的胳膊想帮他顺气,手未抬起来,倒痛出一脑门冷汗。
吕晚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寒敏捷的身段她是见识过的,以她的身法断然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逃走。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出去了。
吕晚宁捡起佩剑,压了压盔帽遮盖住半张脸,低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硬挺的盔甲套在她瘦弱的躯体上,歪歪扭扭,李寒起了疑惑。
正欲质问她的来处,突然传来李丞璟在帐内呼喊他。
“李寒,进来。”
“是,末将这就来。”
话落,李寒瞥到吕晚宁挂在腰间的军令牌,便打消了疑惑。
他将目光从吕晚宁身上收了回来,厉声呵斥了两句。
“速速归队,不要乱跑,再让我抓到兵法处置。”
吕晚宁小鸡啄米的点头,拿着剑逃也似的跑走。
跑出一段路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确认李寒离开之后,她又折了回来。
吕晚宁贸然不敢轻举妄动,她决心先混进李丞璟贴身侍卫队伍中。
这时,她从林安奕那里偷来的军令牌就起了作用了。
有了这块军令牌,没有人怀疑她的来处,而且还对她恭恭敬敬。
吕晚宁幸运的被分到了押送物资的队伍,免了腿脚行路之苦。
她靠坐在物资车上,从日出颠簸到日落,睡了一觉醒来后,月亮已经挂上夜空。
营帐已经扎起。
吕晚宁抓了个士兵问:“翊王殿下的营帐在哪儿?”
士兵朝东南方向一指:“山根脚下便是。”
吕晚宁蹦下物资车,扶正了歪掉的盔帽,小碎步朝李丞璟的营帐走跑去。
她绕到营帐后,等帐内人离开。
转眼两个时辰过去,吕晚宁跺了跺发麻的双腿,抬头遥望那月亮。
月色清冷,凉风袭来,吕晚宁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想到李丞璟前世月下释兵权的场景,吕晚宁立刻又精神抖擞起来。
又两个时辰过去,李寒等人终于从李丞璟的帐内离开。
吕晚宁看着李丞璟合衣躺下,又等了半个时辰后,终于鼓起勇气蹑手蹑脚潜进帐内。
此刻,李丞璟就躺在榻上,剑眉紧蹙,眼角眉梢的愁绪浓重。
吕晚宁轻手轻脚来到他榻前跪下,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
他的薄唇泛白没有血色,惨淡得让吕晚宁心疼。
她不由自主地凑近他的唇,等反应过来时,呼吸已交缠。
吕晚宁缓缓闭上眼睛……
身下李丞璟眉头皱紧,从枕头摸出利刃,刀光晃了吕晚宁眼睛。
待她睁开双眼,李丞璟的匕首直直落下,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匕首扎入她肩上。
“李丞璟,是我——”
吕晚宁捂着肩膀痛呼出声,李丞璟惊坐起,伸手拂掉她头上的盔帽,如瀑布般的秀发散开来。
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李丞璟腾地起身,一把扶住吕晚宁。
她肩上的伤口处鲜血汨汨流出,李丞璟高声冲帐外高呼:“来人,叫太医——”
话落,他将吕晚宁抱起小心放到榻上。
“你忍忍,太医马上就来。”
李丞璟手忙脚乱按着吕晚宁的肩膀,急火攻心自己也跟着咳嗽了起来。
吕晚宁抬起受伤的胳膊想帮他顺气,手未抬起来,倒痛出一脑门冷汗。
她强忍剧痛安慰李丞璟:“我,我不痛,一点也不痛,见到你我实在是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