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晚上不用做我的饭,我在外面解决。”时宛柔自然地说道,嘴角轻扬。“什么?”汤伯本来有点困意的眼神都在听到时宛柔的话后,一瞬间变得精神起来。时小姐要出帝宫!这怎么可以。少爷已经下令不能让时小姐出去。一刹那,汤伯的脑子里警钟大响。
“…….”
这一场持续了一个晚上的吵架就这么地在夜鹤礼的霸道专制下强制消停了下来。
翌日,帝宫上空,万里无云。
书画室里,时宛柔正在作着画。
她一头海藻般的头发用发带简单地束起来,冷白皮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白皙,肤如凝脂般没有一点瑕疵,她凝神在画纸上作画,神态悠闲,唇色淡然,美得仿佛融入画作里一般。
说来时宛柔自己也觉得奇怪,做完手术后,她忘记了所有人,所有事,偏偏画画这项技能却记得一清二楚,拿起画笔感觉就来了,灵感如泉涌,仿佛原本就应该这样一般。
看来,在她没有失去记忆前,画画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一定是她人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时宛柔边描绘画作,边理着这些思绪。
她也问过夜鹤礼,自己之前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需要做那么大的手术,还会导致失忆这个后遗症。
夜鹤礼说是精神方面的一个罕见疾病,还给她发了一份文件,里面清楚地记录了她得病-发病-治疗-治愈的全过程。
时宛柔也拿着这份文档去查阅了很多关于这个病情的资料,发现一点问题也没有。
她以前的确得过这个病,只不过动了手术后现在治愈了。
而她在失忆前和夜鹤礼也已经谈了两年的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宛柔听到这些话时,会下意识地抵触,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失去记忆,真的会把对一个人的喜欢也磨灭掉?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那样,夜鹤礼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他帮她治病,为她安排好一切,到头来,她忘记了他…..
甚至现在还挺讨厌他,觉得他蛮不讲理…..
时宛柔画着画,想着这些事情,心里一点也静不下来。
头绪越来越乱。
索性,她将画笔垂直地扔进画桶里。
她托着腮帮子,看着这画了一半的画,是怎么也画不下去。
没亲人,也没朋友,她去哪里去找熟悉的记忆?
时宛柔真的有些迷茫。
“有了!出帝宫看看!”时宛柔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后,挑了挑眉,将身上围着的围裙摘下,说走就走,立即从画椅上蹦着下来,往书画室的门口跑去。
自醒来的这么些天,她还一直没出去过,这次出去走走,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时小姐下午好。”
“时小姐好。”
“时小姐好。”
从书画室出来,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不停地有佣人向时宛柔行礼问候,欧锦帝宫就如同一座等级森严的皇宫,里面制度分明,上下有别。
时宛柔不得不连连点头回应着。
醒来便是在帝宫,在这样的规章制度里,她已经忘了外面是什么模样了。
“时小姐,您这么急这是要去哪里?”汤伯见时宛柔的步伐匆匆,连忙走过来开口询问。
“汤伯,我要出帝宫,去外面逛下。”时宛柔正想去衣帽间换衣服,见汤伯问起,就回答道。
“对了,晚上不用做我的饭,我在外面解决。”时宛柔自然地说道,嘴角轻扬。
“什么?”汤伯本来有点困意的眼神都在听到时宛柔的话后,一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时小姐要出帝宫!
这怎么可以。
少爷已经下令不能让时小姐出去。
一刹那,汤伯的脑子里警钟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