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会早早掐断心底的萌芽,斩了情丝。我不是拎不清的女人。爱得起,也放得下。如今看着沈长钰对洛少春的在意,我只觉自己当年的付出很是可笑和不值。怎么就喜欢这样一个男人,喜欢这么多年了呢?我叹了口气,翻出两个大箱子,把不要的东西全都清理装箱。看着我曾耗时一个月为沈长钰亲手缝制的锦衣布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销毁。放在屋子里占地方,放乾坤袋带去天庭更是碍眼。索性,我喊来小梅:“把这几箱子东西全都搬出去扔掉。”
砍完树,我继续收拾屋里的东西。
大到墙上挂着的画卷,小到墙角的青丝,有关我的一切,我全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房间空空荡荡,屉子里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闯进我眼帘。
我打开盒盖,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本泛旧的小册子,写满我以前仰慕沈长钰时的少女心事。
我怔了怔,才拍去上面的灰。
一刹那,灰尘扬起,我仿佛回到了从前。
十五岁及笄时,我在上香拜佛时,遇见了清贵无比的小公爷。
陌上人如玉,一见误终生。
当年我救了落水的公主一命,皇后问我要何赏赐,我说想嫁人。
皇后瞬间了然少女的心思,即刻赐婚我和沈长钰。
刚成婚之际,我为做好妻子的本分。
除去把所有嫁妆填给国公府,还每日给沈长钰做他喜欢的橘糕,为他寻来他想要已久的琴谱残卷……
但他对我态度一直不温不火,还与我约法三章。
“一,我若不碰你,你不可主动靠近我。”
“二,我的院子,未经允许,你不可踏入。”
“三,每月初一十五可同房,但必须喝避子汤。”
我以为他生性清冷,默默接受。
而现在,我后悔了。
若我早知洛少春的存在,还有她在沈长钰心中不可撼摇的地位。
我一定不会同皇帝皇后说出要那样的赏赐。
而是会早早掐断心底的萌芽,斩了情丝。
我不是拎不清的女人。
爱得起,也放得下。
如今看着沈长钰对洛少春的在意,我只觉自己当年的付出很是可笑和不值。
怎么就喜欢这样一个男人,喜欢这么多年了呢?
我叹了口气,翻出两个大箱子,把不要的东西全都清理装箱。
看着我曾耗时一个月为沈长钰亲手缝制的锦衣布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销毁。
放在屋子里占地方,放乾坤袋带去天庭更是碍眼。
索性,我喊来小梅:“把这几箱子东西全都搬出去扔掉。”
小梅点头,很快叫来一辆马车,指挥着下人拖箱子出府。
沈长钰回来之际,正好看到马车拖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从琼华院出府。
他扫了一眼,又看向有些空荡的院子。
“你给琼华院大扫除?”
他身上的茉莉花香味很浓,我淡淡地点了点头:“马上要迎新人进府,我把不要的都扔了。”有关他的一切,全都不要了。
沈长钰愣了愣,随即颔首:“以后想买什么让管家添置,或者等我闲暇,再带你上街去采买。”
闻言,我心底微微发冷。
以他的聪明才智,只要认真看一眼我扔掉的是些什么,便能发现异常。
也是,他快娶洛少春了。
此刻如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样,一心只有那未过门的新娘子,哪有心思在我这个旧人这里?
我刚要开口回应他,门外沈长钰的心腹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在他身边耳语。
我隐约听见“戏班”二字。
沈长钰面色一变,什么也没对我交代,立即同侍卫一起往外走。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面色平静的转身,让小梅扔了一车又一车的物件。
小梅看着快空得家徒四壁的房间,犹犹豫豫问:“夫人扔了这些,是恨小公爷娶阿春姑娘吗?”
我微怔,随即摇头:“我不恨他。”
有什么好恨的?
以后,我在天上做我的八仙女,过逍遥快活的神仙生活。
沈长钰在人间的生老病死,都与我无关。
翌日。
国公府举办宴会,沈长钰呼朋唤友进府,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为洛少春入府提前庆祝。
戏台上那一曲《裴少俊墙头马上》,人人都在为那一对青梅竹马历经千辛万苦,破镜重圆而感到欣慰。
我入场之际,沈长钰正触动情伤,眼尾泛红地起身离席。
他刚离开,在场宾客立马议论纷纷。
“小公爷当年没娶到阿春姑娘,如今补给她十里红妆,从戏班到国公府,声势浩大得我都羡慕了……”
沈长钰的好友萧文立刻八卦道:“听说阿春姑娘人美心善,若不是她要沈长钰答应圣上的赐婚,小公爷那可是宁愿和她殉情,也不会娶那孤女琼窈!”
“是啊,听说小公爷每月初一十五进她院子,也是阿春姑娘要求的。”
听到这里,我脸色猝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