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表达的男人,却能让她为他粉身碎骨。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虞非晚胸腔左侧的脏器乱撞不停,灼灼的情谊让她思绪越来越不清晰。贪婪在她血液里游走,深藏于心底的欲望呼之欲出。她想留在裴骁南身边,她爱裴骁南。-------------------那个周末,虞非晚没有回家,也没有赴苏晓的约。她要为自己努力一次,她不满足于只是做那个暗处的女人。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找到了房间。他手中的房卡还没有放
裴骁南看着虞非晚,神情中带着愕然,过了一会儿,才皱起了眉头。
“虞非晚。”他叫着她的全名,声音不高,也绝对算不上什么缠绵,冰冷中带着点质问之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虞非晚:“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虞非晚的手撑在车窗的窗棱上,全程视线都看向窗外。她不想被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脆弱的表情。
裴骁南神色一凛,从不愿意解释的他,还是开口说道:“我不知道她今天会在那里,我只是想找朋友订了个环境好点的餐厅。”
虞非晚想了想说:“这不重要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为孩子结婚,太为难你了,我知道,现在的生活,没有一样是你想要的。我很抱歉,我当初只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考虑到你。”
虞非晚冷静地阐述着,裴骁南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回过头好似不经意地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瞬,便又移回了前方。
“现在肚子里的孩子,不存在了?”他的嗓音微沉,侧脸轮廓冷硬清冷。
提及腹中的孩子,虞非晚攥了攥手心,动了动唇,声音低低的。
“我自己会解决,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裴骁南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瞳眸里寒光缓缓凝结。
“呵。”他冷冷一笑:“随便你。”
那是他最后对她说的话。
-------------------
裴骁南走了,虞非晚也不知道最后两个人算不算是达成了一致。
他的意思,是同意了她的方案吗?
是吧?应该是。
她得承认,她是虚伪的。
她虽然在和他说着结束,可她潜意识里,竟然是期待他能反对她的意见。
这么想想,又觉得自己可耻又可笑。
相爱的两个人,女人才有矫情和作的资本,才能以退为进,去试探男人对自己忍耐的底线。
她又算什么东西?
听到她说那些话,他应该如释重负吧?从头到尾他都不想要她和这个孩子,是因为责任在配合她。她没有什么资格去怪他,都是她自找的。
这么一想,她心底开始缓缓抽恸起来,隐藏许久的情绪顷刻间全数翻涌上来,无法压制,就这么肆意在她身体里弥散。她紧紧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连呼吸声都轻到仿佛不存在。只有眼角的眼泪,无声地在脸庞上滑落。她抬手悄悄地去擦拭,但眼前早已水雾模糊,眼眶里不断充盈漫涨,根本擦拭不尽。
很多年前,她也这样自取其辱过一次。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暧昧不明,让虞非晚纠结不已。平时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裴骁南不飞的时候,他总会用微信与她联系。
问题倒也不交心,都是问她几点下班,有没有时间之类的问题,但频次确实很像恋爱中的男女。
他从不掩藏自己的欲望,有一阵子,他对那件事十分沉迷其中,约她约得有些频繁,让她几度迷失,产生了不该有的错觉。
虞非晚至今还记得那一次。
她在微博看到一篇文章,介绍了丹城的一种传统糕点,晶莹剔透软软糯糯,她看了,觉得实在可爱,眼馋得紧,便把那篇文章分享到了朋友圈,艾特了苏晓要一起去尝尝。
当晚,虞非晚还在值班,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裴骁南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飞了一天的仆仆风尘,眼底有些发红,满脸工作一天的疲惫。
一个纸袋被放在虞非晚的桌上,她看着带着丹城字样的纸袋,大脑一片空白。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浅浅叼着烟蒂,见虞非晚呆呆看着他,抬了抬下巴:“打开吃啊。”
虞非晚没动,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纸袋,捏紧了拳头,明知故问地说:“这是什么?”
“今天正好飞丹城。”
他没有解释太多,但他的工作计划她大概有看看,一天飞了四段,回来的时候都转钟了,一定是很累的。
丹城的机场和能买糕点的店,最近也有二十几公里,他居然为了她的一个朋友圈,去跑了一趟。
这对她来说,比什么甜言蜜语都直击心魂。
她恍然抬头,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缓缓燃烧,清冷的视线透过缥缈的烟,落在她的脸上,浅浅的笑意几欲将她溺毙。
“我走了。”
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转身而去。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表达的男人,却能让她为他粉身碎骨。
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虞非晚胸腔左侧的脏器乱撞不停,灼灼的情谊让她思绪越来越不清晰。
贪婪在她血液里游走,深藏于心底的欲望呼之欲出。
她想留在裴骁南身边,她爱裴骁南。
-------------------
那个周末,虞非晚没有回家,也没有赴苏晓的约。
她要为自己努力一次,她不满足于只是做那个暗处的女人。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找到了房间。
他手中的房卡还没有放进电卡槽里,她已经像藤蔓一样攀附在了他的身上。
他本能地抱住了她。
黑暗中,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
欲得让人面红耳赤。
那是从未有过的热情,她勾着他的脖子,湿热的唇吸吮着他的嘴唇,一路流连于他的下颌、耳廓、喉结,一切都能引起他欲望的部位……
直到他将她凶狠地抱起来,扔在床上。
她的一切都是与他共同成长的,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在主导。那一晚,她一直在试图挑逗他,取悦他,动作生涩如雏,可正是这份生涩,却带着毒药一样的吸引力。
他欺身而上,再也无法忍耐,失了控制,也顾不得会不会伤了她。
两人就这样放纵了自己,被原始的本能牵绕控制。
一切结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城市不再喧嚣,寂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她能感觉到他是愉悦的,所以她大着胆子搂住了他紧实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怀中,以很亲呢的姿势。
她眼中有细碎的星光,和她赌上了一切的期待。
“下周六你有时间吗?和我闺蜜吃个饭。”她的声音带着激情过后的喑哑,忐忑而羞涩地说:“我们说好了,有男朋友就会带给对方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