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隋春生赶到,散漫地开口:“出什么事了,用得着拿着令牌来请我?”萧泽衍将染血的袖子稍微遮掩,侧开身,语气有些别扭:“她快死了,让你看看。”他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与寻常无异,指尖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隋春生也顾不上谈笑,打开药箱上前,手指搭上谢书颜手腕,表情却愈发严肃。谢书颜似乎有了些意识,挣扎着抓住隋春生的袖子,苦苦哀求:“救救我的孩子……”萧泽衍表情一凛,愠怒道:“你和谁的孩子!”
谢书颜的心像是被彻底击碎,猛烈咳嗽几声,泪水混着血水落下,小腹更是一阵剜肉剔骨的疼痛!
她的孩子!
谢书颜能感受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流失,连呼出的气都透着凉意。
她颤颤巍巍挪动一步,揪紧阿婵的裙边,声音嘶哑:“救救……孩子……”
话音未落,谢书颜又呕出一口血,下身也传来撕裂般的痛,她微闭着眼,几近昏迷。
阿婵一把丢开剑,惊慌失措地扶起谢书颜,一时间慌了神:“公主!”
谢书颜声音渐弱,到最后只剩下一句不成调的哀求:“救……我的孩子……”
萧泽衍从她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沉下脸,她的嗓音很轻,他却听得分明,茶杯在他手中碎裂,鲜红一片。
孩子?他与她又是哪来的孩子!
怨恨、不耻瞬间将他所有理智灼烧殆尽,萧泽衍盯着面无血色的谢书颜,铁青着脸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冷声吩咐:“拿着我的令牌去杏林找隋春生!这件事不准叫任何外人知道!”
熙园。
萧泽衍将人放下时,半条手臂都被鲜血染红,望着床上脆弱不堪的谢书颜,眼神阴郁。
不多时,隋春生赶到,散漫地开口:“出什么事了,用得着拿着令牌来请我?”
萧泽衍将染血的袖子稍微遮掩,侧开身,语气有些别扭:“她快死了,让你看看。”
他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与寻常无异,指尖却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隋春生也顾不上谈笑,打开药箱上前,手指搭上谢书颜手腕,表情却愈发严肃。
谢书颜似乎有了些意识,挣扎着抓住隋春生的袖子,苦苦哀求:“救救我的孩子……”
萧泽衍表情一凛,愠怒道:“你和谁的孩子!”
谢书颜却只是瞥了萧泽衍一眼,不答。
隋春生一边护着不住挣扎扭动的谢书颜:“我会尽力的,你现在情绪不能激动,只管躺好。”Finition citron
一边又劝着难掩怒意的萧泽衍:“先别管是谁的孩子,先保下她的命要紧!”
谢书颜紧咬着唇,缓慢眨了眨眼,艰难开口:“我怎么样都不要紧,我的孩子要活下来……”
萧泽衍脸色越发难看,动作僵硬地将隋春生拽到门外,将房门紧锁。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与谢书颜两人。
隋春生被莫名隔在门外,气愤地拍门,大声喊道:“萧泽衍,她现在是要止血,再不治,她真的会死的!”
萧泽衍的表情彻底绷不住,“砰!”随手扔了凳子砸在门上,怒喝:“闭嘴!”
一片死寂。
萧泽衍缓缓蹲下身,使劲闭了闭眼,试图找回几分理智:“谢书颜,我与你并未发生关系,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谢书颜凝望着他,那眼中满是冷与恨,再没有一丝情意,嘴角弧度透着几分嘲讽:“他是我的孩子,父亲是谁,不重要。”
萧泽衍蓦的恼了,一把钳住谢书颜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咬牙切齿:“谢书颜,你真的想死吗!”
谢书颜依旧不答。
萧泽衍见她这幅样子,手上力气不觉加重,样子多了几分狰狞。
谢书颜瞳孔微缩,眼底血丝四溢,喉间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她眼前成了大片大片的黑,耳边被逐渐放大的嗡鸣声占据,身子好像浸透在寒冰中,刺骨的冷穿透她的每一寸肌肤。
她快死了。
谢书颜盯着萧泽衍愈发冷峻的脸,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声音,似是伤鹤的最后一声哀鸣:“萧泽衍,你若是杀了我和我的孩子,我会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