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瀚也看到了江依然的神态,他的心剧烈一抽。他在脑子拼命的回忆,江依然是否也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般撒娇般的表情。没有,没有,都没有。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安静的,低眉顺眼的,好像是没有脾气的瓷娃娃。她从来没有他面前有过如此鲜活的一面。傅星瀚想着,脸上瞬间丧失了血色。他的心好像被利剑刺穿,一层层痛苦席卷而来。傅星瀚猛地闭上通红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却怎么都止不住心里的那不堪忍受的酸涩。
这时,季之寒上前扶着季母的手说:“娘,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又看向江依然。
季母也拉着江依然的手:“依然,你送送我?”
江依然讶异,随即点头:“好。”
说着就扶着季母,走在另外一边。
傅星瀚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还听到季母高兴的说::“依然,你别叫我季夫人了,叫我伯母就好。”
最终他听到江依然那声温和的:“伯母。”
他眼里的喜悦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涩。
傅星瀚突然想到,前世除了母亲,傅家的其他人都不喜欢江依然,更是各种明里暗里的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他都是听听就过去了,因为江依然从来没在面前诉过一次苦,他就想当然以为,她没事,她能处理好。
却不想,她不是处理好了,也不是不在意,而且她习惯了忍耐。
傅星瀚站在院中,抬手挡住眼睛,喉咙不停地滚动……
三天后。
江依然和傅星瀚,还有季之寒都站在松柏院外面,等着里面的情况。
她坐在凳子上,一脸焦急的看着门口,虽然季伯母说过没问题,但她还算忍不住紧张。
一旁的傅星瀚看着她,想走过来,却被季之寒领先一步。
他看着季之寒走向江依然,眼里满是酸涩,却没有再靠近。
“你就没担心了,娘不是说让你放心吗?”
“我知道,可还是很紧张。”江依然看着季之寒笑笑,又看向门口。
“你这样,要是娘知道了,会以为你不相信她的医术的。”季之寒开玩笑。
“我哪有,你可别乱说。”江依然撅了撅嘴。
季之寒看到江依然如此小女儿般的样子,心里柔成了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江依然终是放下了她心里的防备,开始对他袒露真实的自己了。
傅星瀚也看到了江依然的神态,他的心剧烈一抽。
他在脑子拼命的回忆,江依然是否也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般撒娇般的表情。
没有,没有,都没有。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安静的,低眉顺眼的,好像是没有脾气的瓷娃娃。
她从来没有他面前有过如此鲜活的一面。
傅星瀚想着,脸上瞬间丧失了血色。
他的心好像被利剑刺穿,一层层痛苦席卷而来。
傅星瀚猛地闭上通红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却怎么都止不住心里的那不堪忍受的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
江依然快步上前,看着出来的季母,问:“伯母,怎么样?”
“没问题,病人已经没事了,之后好好养着就行。”
江依然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季母的手:“谢谢,谢谢伯母。”
傅星瀚也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他走过来,对着季母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季夫人,您的大恩我会一辈子记得,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尽管吩咐。”
季母连忙伸手扶起傅星瀚:“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作为大夫应该做的。”
傅星瀚看着季母,再看了一眼季之寒。
想到他之前说,如果季母知道了他和江依然的关系,她会知道救治他的母亲。
如今想来,他是被季之寒算计了。
傅星瀚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