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用那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我浑身上下全都打量了一遍之后,才用那听不出褒贬的语气,对我吐出一句。“难怪有人找我看事,指明要你和我一块儿过去,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姑娘,难怪我和我的仙家,都看不清你的往生。”“看不清往生?这是什么意思?”黄老头一头雾水地凑了上来。我则一脸平静地反问花姑:“什么样的人,才会看不清往生?”“那自然是——作恶多端的人。”花姑皮笑肉不笑地对我回道。
他的身影忽然变得有些透明,看着像是快死了一样。
我不知道这张黄符到底能不能把他杀死,趁他这会儿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赶忙从棺材里爬出,立马撒腿就跑。
今夜的萧家灵堂,与之前一样,无人守夜,寂静而又诡异。
直到跑到了外面,我才发现,灵堂周围摆放着的白绫、假花,甚至是挂着的奠字和花圈上都沾满了白灰,像是这里的灵堂已经摆了很久很久,只是这里的主人迟迟没有下葬。
我不知道萧家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只是隐隐地感觉,萧宁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他——
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刚死的鬼!
离开萧家之后,我的心里沉的厉害,望着周围这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根本就无处可去,最终还是选择逃回了那间棺材铺里。
毕竟黄老头为人再如何抠搜小气,却也是我下山之后,认识的唯一一个活人。
此时的黄老头,已经从那学校回到了店里,一见敲门的是我,顿时就像见到鬼了一样,连门都不敢打开。
“柳清影,柳奶奶,您冤有头债有主,谁杀的你你找谁去,我、我我真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是我真的救不了你啊,算我求您了,柳奶奶,您赶紧走吧!”
黄老头以为我已经死了,跪在地上对我磕头,生怕我是来找他索命的,惹的我是又气又觉得好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姑奶奶我还没死呢,你这头下辈子再给我磕吧。”
黄老头一听这话,顿时僵了好几秒都没能反应过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好几眼后,才磕磕巴巴地问我。
“你、你你都被萧宁缺带走了,你竟然没死?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你有祖师爷保佑,我有祖上庇佑,还没到我死的时候,自然就逃出来了。”我含糊其辞地对他回道。
黄老头将信将疑地望着我,“真的?”
我点了点头,刚想推开门进去,他却用自己的身子,死死地守住大门,哭喊着说道:“柳、柳清影,之前害你惹上萧宁缺,确实是我害了你,是我不对,我该死!”
“可不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萧宁缺明显不肯放过你,迟早还会来找你的,算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从哪来往哪去,别来我这儿了行不行,老头我真的不想死啊!”
我根本没想到,没了那张紫符之后,我再回到这里,黄老头竟然是这种反应,弄得我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可、可是……”
“我没有地方去了……”我抿着唇白着脸,无奈地低了低头。
黄老头见我这样,长叹了一声,像是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说了句:“算了算了,你会被那姓萧的缠上也怪我。”
“但是柳清影,老黄我是真惹不起那姓萧的,既然你没地方去,我就最后收留你一晚,就这一晚!睡醒之后赶紧走,别再留我这了,听见没?”
我感激地对黄老头点了点头,进到棺材铺子里后,去到昨晚睡觉的那个角落里,将就地躺了下去。
这两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害怕那张黄符根本杀不死萧宁缺,更怕他还会过来找我,几乎是担惊受怕的过完了这一整夜。
直至第二天天亮,我醒来的时候黄老头也下楼开张了。
我没好意思赖在这里,去到厕所里洗漱完后,刚想背着自己那破烂小包离开这里,却见一个穿着补丁大袍,头发乱糟糟,却又目光犀利的神婆,忽然走进了店里。
黄老头和她像是老相识一样,瞧见她一进来,立马赔着一张笑脸迎了上去。
“花姑姐姐,今儿个刮得什么风呀,竟然把你给请来了?”
谁知花姑进来后,连看都没看黄老头一眼,那犀利地目光,直勾勾地落到了我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吐了一句。
“老身自然不可能是被你给请来的,只是听说你这里来了贵客,便亲自过来瞧瞧。”
“贵客?”黄老头也是一愣,顺着花姑的目光看到了我的身上,用那颇为震惊地语气喊出一句:“你说的贵客,难道是她???”
花姑这话一出,把我也给吓了一跳。
毕竟我这一穷二白的,连命都是贱的,可真不知道哪儿能担得起这一个贵字。
而我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老太婆了。
花姑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用那犀利的目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我浑身上下全都打量了一遍之后,才用那听不出褒贬的语气,对我吐出一句。
“难怪有人找我看事,指明要你和我一块儿过去,果然不是个一般的姑娘,难怪我和我的仙家,都看不清你的往生。”
“看不清往生?这是什么意思?”黄老头一头雾水地凑了上来。
我则一脸平静地反问花姑:“什么样的人,才会看不清往生?”
“那自然是——作恶多端的人。”花姑皮笑肉不笑地对我回道。
作恶多端??
我?
“敢问花姑,我做什么恶了?”我忍不住地追问她道。
毕竟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婆,忽然走到我面前说这些,实在是太奇怪了!
谁知,她竟然一本正经的回了我一句:“你身上的杀戮太重,如你这般的人,不仅没有往生,更难入轮回,我只能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她这话一出,不仅仅是我懵了,就连和我认识了几天的黄老头也懵了。
黄老头有些疑惑地挠了挠脑袋,对花姑说道:“花姑姑,您是不是搞错了?这女娃娃心善的很,为人更是少有的正直,又怎会有那么重的杀戮?”
花姑笑了笑,并未接话,像是一眼看破我身上的困局般,对我抛出了个橄榄枝来。
她说:“你的印堂黑气缭绕,显然是被邪物所惑,还没找到应对之法,而我这里,有人出了大价钱,非要让我去一处荒郊驱邪,指名道姓要我带上你一同前去,才能拿到这一笔钱,我们不如谈个交易,你看如何?”
“你要我做什么?”我警惕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