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辞抬眸看向她,眼中神情晦暗不明。旋即像是毫不在意般,视线看向别处。江盈盈唇角笑意落了下去。“你的那些话,我想了一夜,你如今恨我入骨,我自当不会再碍你的眼。”她说这话时,眼神一直看向林敬辞。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恍若未闻。江盈盈心中的失落汹涌地冲上心头,她死死咬着下嘴唇。“我要走了,你当真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林敬辞淡淡看向她:“一路走好。”江盈盈眼神黯淡下来,深深看了眼林敬辞,弱弱道:“好。”随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柔声道。
听到动静,林敬辞与少卿默契地同时朝门口看去。
看清裴来人时,林敬辞眉头紧皱:“你来做什么?”
江盈盈咬唇道:“来送卷宗。”
少卿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林敬辞,自是知道自己的多余,连忙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房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江盈盈看着林敬辞冰冷的神色,拿着卷宗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但很快她便将情绪压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泽庭,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随后将手上的卷宗放到桌上,轻声道:“再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京城了。”
林敬辞抬眸看向她,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旋即像是毫不在意般,视线看向别处。
江盈盈唇角笑意落了下去。
“你的那些话,我想了一夜,你如今恨我入骨,我自当不会再碍你的眼。”
她说这话时,眼神一直看向林敬辞。
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恍若未闻。
江盈盈心中的失落汹涌地冲上心头,她死死咬着下嘴唇。
“我要走了,你当真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林敬辞淡淡看向她:“一路走好。”
江盈盈眼神黯淡下来,深深看了眼林敬辞,弱弱道:“好。”
随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柔声道。
“听说皇上已免了池姐姐的封禁,记得替我向她说一声恭喜。”
“她当初就说过早晚会回来,还真是料事如神。”
“不过,有柳明珏和你这样的人物替她打点,这些都是小事。”
秦安闻言眉头微皱,听出她言语中的阴阳怪气和言外之意,声音沉了下来。
“皇恩浩荡,自是能看出她被误解。”
林敬辞寒潭般冷寂的眸光直直地落在江盈盈身上,压低寒凉的嗓音。
“我说过,我与扶楹之间,不由人置喙。”
他双眸深邃,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江盈盈没有回话,咬唇推开门往外走去。
出了藏书阁,眼泪终于不住滑落。
林敬辞,你当真狠心。
……
客栈。
叶笙看着窗外有些为难。
她如今已经有些捉摸不透林敬辞的心思了。
他对她忽冷忽热,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他却又……
正当叶笙沉思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叶笙缓缓朝门外走去将门打开,看到来人无奈道。
“你为何又来了?”
柳明珏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打趣道。
“怎的见到我不开心?”
叶笙叹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心头有些烦闷。”
柳明珏见状眉头微皱:“怎么了?”
言语间便看到了桌上的婚契。
转头看到她忧愁的模样,眼中的光彩瞬间黯淡下来,轻声问道。
“你还是不舍得与他和离?”
听到他这样问,叶笙沉默了。
良久,才弱弱道:“我不知道。”
柳明珏闻言,嘴唇微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才缓缓说道:“丹青中有种技法,叫白描,用最少的笔墨画出物体的轮廓细节。”
“去掉所有颜色,去掉所有技法,那就是那件东西在你心中最清晰的模样。”
他握住叶笙的手,放在她的心口。
“去掉一切嘈杂的声音,去听听你的心,最强烈与清晰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叶笙感受着手心下的跳动,喃喃道:“最强烈与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