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兄台相救,敢问同我一起的那个女子现在何处。”风笙想要坐起身,可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药王谷的男子收起汤碗,依旧用那怪模怪样的语调回答:“她死了。”那一刹,风笙的血都凉透了。明明是暖融融的天气,他却觉得连血液都结了冰。“你们不是药王谷吗?为什么不能救救她!”风笙死命抓着身下的竹篾凉席,双眼通红。眼看着他就要把竹席抓破,那药王谷的男子赶忙摆摆手:“我哄你呢,她差点死了,现在还在昏迷。
风笙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在梦里仍旧是独云山庄的暗卫,日日替戚茉依簪花、推秋千。
直到眼皮上传来一阵湿热,急促的吐息声环绕耳畔。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张硕大的狗脸吐着舌头杵在眼前。
“戚……”他张了张唇,嗓子宛如被刀割过一样疼。
满身银饰,身着蜡染衣裤的男子拨开狗,凑上前来:“喔,你醒了。”
他说话的语调十分奇怪,像是不习惯用中原官话。
他二话不说给风笙灌下一碗极苦的凉汤,顷刻,风笙便觉自己的嗓子舒缓了不少。
“多谢兄台相救,敢问同我一起的那个女子现在何处。”
风笙想要坐起身,可浑身没有半点儿力气。
药王谷的男子收起汤碗,依旧用那怪模怪样的语调回答:“她死了。”
那一刹,风笙的血都凉透了。
明明是暖融融的天气,他却觉得连血液都结了冰。
“你们不是药王谷吗?为什么不能救救她!”
风笙死命抓着身下的竹篾凉席,双眼通红。
眼看着他就要把竹席抓破,那药王谷的男子赶忙摆摆手:“我哄你呢,她差点死了,现在还在昏迷。”
这话一出,风笙骤然又大悲转入大喜,情急之下,体内真气快速运转,未清的毒素再度蔓延九窍七脉,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男子晃荡着他满身银饰,朝着窗外喊了一声:“师兄,他又晕过去了。”
师兄和他一样打扮,只是光着脚。
他掰开风笙的眼皮瞧了瞧:“还得取一点那个女娃娃的血。”
“师兄,为什么那个女娃娃的血能解王蛇的毒?若不是这个女娃娃的血渗进此人的伤口中,恐怕他尸体早就硬了。”
“从前药王谷只有圣女能做到以血解毒,可是药王谷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过圣女了,槃瓠保佑,又替我们送来一个圣女。”
说着,二人走进一间更为宽广华丽的竹屋,屋内有一方白帘帐,帘帐四角缀着银铃。
他们掀开帘帐,里头赫然躺着戚茉依。
戚茉依双目紧闭,虽然瘦削,可脸颊却能看出两分血色。
师兄取下腰间缠着的蛇,拿出刀给蛇身划出一道又深又窄的小口,师弟则是轻轻掰开戚茉依的嘴。
师兄略一用力,那活蹦乱跳的蛇便溢出殷红的血,一滴也不漏落入戚茉依口中。
“心疼嘞,养了十八条,被女娃娃吃了十三条。”
师弟看着那条原本活蹦乱跳的蛇,因为血一点点被放干,慢慢停止挣扎,直到尾尖都垂软下去。
师兄将被放干血的蛇随手赛回腰间:“圣女痊愈了养蛇,还你一百八十条。”
紧接着,二人取了一点戚茉依的指尖血,涂在风笙的伤口上。
果然,不一会儿风笙青紫的皮肤就变回正常的颜色。
将被放干血的蛇扯下来丢给正在门外呼哧呼哧喘气的大狗,师兄看着大狗:“这几日倒是把你养的油光水滑。”
狗儿欢快的撕扯着那条干瘪的药蛇,三两下就将其吞吃入腹。
窗外清风阵阵,掠过竹林,带起一片婆娑悠扬的沙沙声。
忽然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少年从窗外翻进来,面上不掩喜色——
“师兄,捡回来的姐姐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