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娇娇刚洗漱完,门就被敲响了。祁淮州端着碗白粥,提着两根油条站在门外:“这是我今天起早去买的,你随便吃点。”姜娇娇没说话,祁淮州直接进门,把早餐放在桌上。“听雪,昨天李铭喝多了,他说的那些话,你别多想。”祁淮州解释:“我以前是有过一个对象,但都好几年了,早过去了。”姜娇娇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那本日记。最近的一次记录是在半月前,陈若清忌日。祁淮州写下了一句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祁淮州的眼神暗了暗,抬起手想摸姜娇娇的头。
姜娇娇却后退一步:“明天星期六,我想多睡儿,就不起来做早饭了。”
说完她转身,进屋关门。
祁淮州看着面前紧闭的门,眉头微蹙,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这种感受,很不好。
第二天姜娇娇刚洗漱完,门就被敲响了。
祁淮州端着碗白粥,提着两根油条站在门外:“这是我今天起早去买的,你随便吃点。”
姜娇娇没说话,祁淮州直接进门,把早餐放在桌上。
“听雪,昨天李铭喝多了,他说的那些话,你别多想。”
祁淮州解释:“我以前是有过一个对象,但都好几年了,早过去了。”
姜娇娇脑海中又不自觉浮现出那本日记。
最近的一次记录是在半月前,陈若清忌日。
祁淮州写下了一句诗:【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那是苏轼写给原配妻子的悼亡词。
姜娇娇微微摇头挥散纷乱思绪,浅淡一笑:“我不在意的。”
在意也没用,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吃完饭,祁淮州就神色匆匆出了门,也不知是去哪里。
姜娇娇也不关心,坐在书桌前批改学生作业。
临近中午时,祁淮州回来了。
莫名的,他眉宇间笼罩的郁色散了许多。
姜娇娇来不及多想,就听祁淮州说:“听雪,最近天气冷了,一起上街逛逛吧,给你添置几件新衣服。”
姜娇娇盯着他看了半晌:“好。”
两个人在一起三年,一起逛街的次数并不多。
其实最开始处对象的时候,姜娇娇总约着祁淮州一起逛街。
但不论是逛公园,看电影,还是吃饭,每每到一半,祁淮州就因为各种事被叫走了。
今天算是个例外,祁淮州耐心的跟着姜娇娇走进各家店里,边看边挑。
“这个料子颜色不错,做裙子应该挺好看,听雪,你喜欢不?”
如果换做以前,祁淮州愿意陪她,不管他说什么,姜娇娇都会说好。
但这次,姜娇娇瞥了一眼,淡淡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祁淮州一愣,放下手中料子:“没事,那我们再挑。”
姜娇娇转头看了眼门口,一道小小的身影闪过。
她说:“不挑了,我想吃前面那家雪衣豆沙,你能去给我买几个吗?”
“好。”祁淮州答应后迈开长腿去排队。
姜娇娇走到不远处一个花坛后面,对蹲在那里的人问:“小朋友,你认识我?”
自打出了大院,姜娇娇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
她装作不经意回头σwzλ看了几眼,是个扎着小辫的小丫头,十一二岁模样。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跟着,躲在后面探头探脑的观察。
姜娇娇走近了,觉得小姑娘有些眼熟,但她又确信自己没见过。
小姑娘手指紧张地搅着自己的衣摆,一副鼓足勇气的模样问:“你是阿斐哥哥的新娘子吗?”
姜娇娇怔了怔,下意识反问:“你是?”
小姑娘的眼圈骤然红了。
“你们结婚以后,阿斐哥哥就不会管我们了,是不是?”
姜娇娇突然间明白了,这姑娘为何眼熟。
她和祁淮州日记本照片上的女孩眉眼十分相似。
她刚要说话,身后传来祁淮州的声音:“若秋,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见到祁淮州,突然嚎啕大哭起来:“阿斐哥哥早上来我家说要结婚那些话我都听见了。”
“你是个骗子,你不是说过你最爱我姐姐了吗?”
“你还说,要替姐姐守着我们的家……这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祁淮州难得失去稳重模样,手足无措上去哄小姑娘:“当然作数,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姜娇娇静静站在那里。
一句话,隔出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