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是痴傻的,我不知道我的夫君将我送回清河,是为了娶别的女人,不知道他为了自己前途,能心狠杀我。餍足后。陆之遥轻轻摩挲我腿上的疤:“晚瑜,这疤像只蝴蝶,同你一般的媚。”媚?我冷笑了瞬:“那夫君可否可知我,我同公主,谁更媚?”他明显一怔,只是说:“晚瑜莫要说胡话了,你并非妓,乃清白人家的女子,怎可做这般比较。”他话锋一转,又道:“遑论殿下何等娇贵,你如此玷污她可是要论罪。”
夜色深沉。
小欢睡熟,而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耐不住烹心煎熬,我索性起身收拾了些细软,拿悄然溜出院去。
我要回京中同陆之遥问个明白!
我要亲耳听他说出口,方能真的死心不可。
可待我刚到城门口,一支利箭穿透疾风直直冲我飞来,侧身一躲,我身后的树颓然倒地。
顺着那支箭愕然抬头,城墙上站着几名穿着红色盔甲的将士。
那是陆之遥的兵。
“夫人请回,将军交代过没他的命令你不能出城门。”
余悸未过,我的心猛然一颤,抓紧包袱,仍双脚却倔强朝前迈去。
我在赌,赌那个跪在我父母坟前说会允我一世安稳,护我一世无虞的人会不会真的将那支箭对准我。
“噗呲”一声。
一支利箭穿透了我的右腿。
汨汨的鲜血渗出腿间,染红了我的衣裙。
很疼。
我站起来,仍是往城门口走。
“夫人,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猩红着眼看向城墙,看着那闪着银光的直直指向我的一排利箭,问:“若我执意要出去呢?”
“将军交代过,若你执拗要出,当场射杀。”
我凄然一笑,一片血红中,仿佛看到陆之遥负手站在那儿。
他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是被小欢搀回院子里的,她红肿着眼一边给我清理伤口一边埋怨。
“夫人,您弟弟江少爷还在京城中,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您弟弟想,您可不能犯傻,失了性命。”
她小心地给我敷着祛疤散,我却一把拂开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纱布。
我紧咬住牙绑伤口,小欢惊呼:“夫人,这样会留疤的!”
我就是要这疤留在我身上。
我就要是记住这痛,记住这伤拜陆之遥所赐。
记住自己曾有多愚蠢。
“备水,我要洗澡。”我迫不及待想要洗掉这一身的怨气。
未料,我在卧房泡澡,一只温热的手覆上我后背。
陆之遥粗重的喘息落在我耳畔:“晚瑜,我真想你……”
我此刻只觉胃里一阵翻腾蹈海,我拽住他往下摩挲的手。
“将军,我身子不舒服,下次吧。”
轻纱摇曳,那只大手却掐在我的腰上,直直闯了进来。
“下次就又不知是何时了……”
屈辱的泪水淌在我的脸上。
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轻吼道:“晚瑜,不够媚,吟出声来……”
我紧咬住唇,渗出了血迹。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是痴傻的,我不知道我的夫君将我送回清河,是为了娶别的女人,不知道他为了自己前途,能心狠杀我。
餍足后。
陆之遥轻轻摩挲我腿上的疤:“晚瑜,这疤像只蝴蝶,同你一般的媚。”
媚?
我冷笑了瞬:“那夫君可否可知我,我同公主,谁更媚?”
他明显一怔,只是说:“晚瑜莫要说胡话了,你并非妓,乃清白人家的女子,怎可做这般比较。”
他话锋一转,又道:“遑论殿下何等娇贵,你如此玷污她可是要论罪。”
他轻刮我的鼻梁,语气悠然。
他以为我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自得,是即将通往上位者的惬意。
手覆在小腹上,我淡笑看他:“还请将军为臣妾请大洗。”
陆之遥暗眸一亮,勾起欣慰的唇角:“晚榆,你是懂事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眸色渐渐暗沉。
陆之遥不要我了。
我也不要你了,更不要留与你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