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京都刚刚落入夜幕。车水马龙,繁华喧嚣,与北封相比自是热闹非凡。虽说我在大盛京都生活了十六年,可是我自九岁就进了皇宫,对皇宫外面的景象记忆不多了。唯此那次,还是李元承假扮小太监阿圆的时候。那日,我与阿圆坐在偏殿的凉亭里吃着糕点,现在正值酷暑,这园中虽有高树叠影,清流潺潺,可也是炎热难耐,正在我觉得烦闷燥热时,他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冰酪和折扇,一脸「谄媚」的样子递给我,坐在我的旁边为我扇风。我只顾将冰酪塞进我的嘴里,突然发现他正歪着头看着我。
何丞相贪腐的惊天大案牵连到父亲,而李元承,将父亲亲手送入钦天大牢,是为大功,立了他为太子。是安宁郡主求了夫家,使得父亲官职连降七级才算保住了性命。
那钦天大牢是什么地方?去了一刻钟都得扒一层皮,何况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遭受酷刑熬了一个月,我不敢想父亲会遭受什么样的虐待。
朝堂之上,人心变幻莫测,波谲云诡,做这一切的可以是任何人,可是,却偏偏是李元承。
那个说爱我,护我的李元承。
明明,他说会来救我,带我走,可转过头来将我忘得一干二净,变成了一个利益至上的冷酷之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严站在了我身后。
「那封信上说的是真的,不过公主可以放心,令尊的身体已经无大碍了。」
「你说什么?你看过我的信?」
也是,我被送来北封,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是一枚棋子,我的一言一行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何况一封来自北封的信。
萧严淡淡一笑,「公主,我想你应该明白,今日可不同往日,如今二皇子已封太子,荣府的势力已大不如前,不过只要你能乖乖的完成任务,我带话回去,定能护住令尊和令弟的性命,搞不好,还会有翻身的机会,你弟弟还会有大好仕途。」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混账话,可是却又陷入纠结,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做自己,不再受他人的摆布。
我没有立刻回答萧严。
我将信中夹着的海棠花瓣小心放好,将信放到烛火中。
我的双手颤抖着,眼看着这封信一点一点在火光中化为灰烬,直到火星燃痛了手指,才肯松手。
「是谁惹我的小王妃如此委屈?!」
顾辞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却不怒自威。他平时对待他的部下都是冷冰冰的,好像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在他的眼睛里流出一些温柔。
萧严自是吓得连连行礼,留下一句许是「王妃想家而伤心」便赶紧退了出去。
顾辞走到我身边,疼惜的捧起我刚刚烧红的手指,满眼的心疼。
「想家难过,我便带你去散散心。」
直到明日我才明白,顾辞说的散心,便是带我回大盛。
他知道那萧严不安好心,便找了借口说带我访问商队,半路带着两个精锐部下换了路线,护我到大盛的京都去。
因为我想家,顾辞便带我回去。
到达京都刚刚落入夜幕。
车水马龙,繁华喧嚣,与北封相比自是热闹非凡。
虽说我在大盛京都生活了十六年,可是我自九岁就进了皇宫,对皇宫外面的景象记忆不多了。
唯此那次,还是李元承假扮小太监阿圆的时候。
那日,我与阿圆坐在偏殿的凉亭里吃着糕点,现在正值酷暑,这园中虽有高树叠影,清流潺潺,可也是炎热难耐,正在我觉得烦闷燥热时,他不知从哪里又变出了冰酪和折扇,一脸「谄媚」的样子递给我,坐在我的旁边为我扇风。我只顾将冰酪塞进我的嘴里,突然发现他正歪着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