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刚,看你快统计完了,就去买了两根,快吃,等下化了。”裴远征也说不明白自己是想了什么。刚刚坐在旁边看阮念念一笔一笔地记账的时候,心底有种涩涩的感觉。以前他总想着,钱嘛,花完了再赚,又不是赚不到,记那么多干嘛?记着也不会钱生钱,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去跑一圈锻炼锻炼体质。但是,好像就在一瞬间,他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家庭账本,记的不单单是金钱支出,还能看出许多平日里在日常生活中看不出的漏洞。
阮念念心里的不赞同彻底消散了。
说到底他是为了她好,就算在大手大脚花钱,也是为了她花钱。
这么一想,她瞬间妥协。
又买了些点心,才算把今天想买的东西买完了。
买完东西,顺着裴远征的提议他们回了那个小院子。
阮念念统计着今天买东西花了多少钱,被裴远征从身后圈住,“媳妇儿,别算了,都是该买的。”
“该买的就不算了?”阮念念被气乐了,但还是耐下性子来给裴远征讲:“远征哥,我知道你可以以前或者说以后都不缺钱,但是我想要的过日子,是柴米油盐,是家里有本账,记着生活,是记账的时候,想着未来。”
她是对钱,对很多东西都有渴望,但是她更知道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有钱就肆意挥霍的人生真的会快乐吗?
裴远征闻言不再说让阮念念扫兴的话,他搬了两个小凳子,一个给阮念念,一个自己坐着,就在那看着阮念念记账,统计。
她的小账本上写着:
暖水瓶一对:10元7角8分钱。
瓷盆一对:5元零6分钱。
搪瓷杯子一对:5元零8分钱。
镜子一对:16元钱。
铁糖盒一对:4元钱。
花瓶一对:12元钱。
喜凤牙膏一对:8角6分钱。
枕巾一对:3元零8分钱。
木梳一对:8角钱。
大白兔奶糖:9元钱。
什锦糖:12元钱。
水果糖:约摸10元。
糖冬瓜:16元钱。
绿豆饼:5元钱。
姜米球:6元零9角钱。
……
总计:164元2角8分钱。
阮念念记完账,舒了一口气,身旁突然伸过来一支奶油雪糕,在太阳下冒着丝丝白烟。
她接过吃起来,看到身旁的裴远征也正啃着一根赤豆冰棒,问了句,“啥时候去买的?”
“就刚刚,看你快统计完了,就去买了两根,快吃,等下化了。”
裴远征也说不明白自己是想了什么。
刚刚坐在旁边看阮念念一笔一笔地记账的时候,心底有种涩涩的感觉。
以前他总想着,钱嘛,花完了再赚,又不是赚不到,记那么多干嘛?记着也不会钱生钱,有这个时间不如多去跑一圈锻炼锻炼体质。
但是,好像就在一瞬间,他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家庭账本,记的不单单是金钱支出,还能看出许多平日里在日常生活中看不出的漏洞。
前几天,他凭着一腔热情和上头的荷尔蒙行事,一方面觉得自己占了人家,必须得负起责任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结婚。
另一方面,他对阮念念从那天之后,一直是见色起意,阮念念的颜,完全长在了他的心巴上,他心里想的是,跟政委说的那样,娶回来宠着不就得了。
直到今天,他才有了他是要组建一个家庭的感觉。
从今天开始,他的小家就不再是孤独一个人,家里还有个人在操心他,甚至之后,还有可能出现几个小可爱占领他的生活。
爱吗?
他不知道。
喜欢是肯定有的。
有这么多的喜欢,他愿意让自己融入阮念念的生活,也让阮念念融入自己的生活,组成一个温馨的新家庭。
裴远征三两口就把一支赤豆冰棒吃完了,看着阮念念一小口一小口吃完奶油雪糕,心里有点痒痒的。
“媳妇儿……”
“嗯。”阮念念继续拿起纸笔,问他:“你买的收音机、缝纫机、自行车花了多少钱?”
虽然……挺温馨。
但是……
唉,算了,媳妇儿更大。
裴远征一五一十地报出来:“我买了两辆自行车,女式的178块钱,男式的158块钱,缝纫机137块5角钱,收音机便宜一些,只花了36块钱,本来想买电视机的,时间太紧,没弄到票。”
看着阮念念一笔一笔全记上,裴远征松了口气,这下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
算出总金额之后,阮念念终于把笔记本给合上了。
裴远征笑着凑上去,“嘿嘿,媳妇儿,咱们来挑挑照片吧,我准备放大一张让老板给洗出来,到时候办酒挂在墙壁上,多洋气。”
他有这个心,阮念念也不想扫了他的兴,点点头看着裴远征把照片从布袋子里取出来,跟他靠在一起挑选照片。
“这张好看,媳妇儿,你笑得真好看。”
“哎哎哎,这张也好,咱俩拍的都好,对视的这一眼好幸福啊。”
“怎么办,媳妇儿,我挑不出来了,好难选择啊!”
阮念念被他叭叭得有点不耐烦了,他怎么在她面前这么多话,在别人面前也不这样啊,上辈子也不这样啊!!
看他有喋喋不休的架势,阮念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抬头亲了上去。
都打结婚证了,亲一下没什么吧,他还不是老是亲她。
亲这一下,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最安静的是阮念念的耳根子。
正当她要退开的时候,后腰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抱住,丝毫不允许她后退。
他顺势拉了一把,把阮念念的身体拉到自己身前,跟自己紧贴在一起。
微微低头,裴远征就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他都舍不得跟她分开,贴在她唇上含糊不清地说:“媳妇儿,这次可是你先撩拨的我,你得负责!”
她负什么责?都打结婚证了,还不是负责?
还有他之前撩那么多次,就不算数了是吧?
阮念念想开口抨击裴远征的双标,一张口,就被男人一吻堵住了她想说的所有话。
晕晕乎乎地被他亲吻着抱进了房间。
“媳妇儿~”
裴远征以吻膜拜,将她的唇舌、脸颊、耳畔一一擦过,贴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轻声问:“媳妇儿,可以吗?”
感觉到了十足的尊重和百分百的不尊重!
哪有人在把人亲得意乱神迷,腿都软得无法站立的时候还能问出这种话的?
阮念念恼怒渐升,刚想回不可以就被一只作乱的手打断了。
带着无限的珍视,直接让怀里的女人软成了一滩春水。
“嗯~”
细碎的呻吟从阮念念鼻腔里溢出,像致人兴奋的药物一般让裴远征更是难以自持。
他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那么多,比阮念念美的当然也有,却没有一个能勾得他像现在这样失控。
一室铺满粉色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