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没进市区呢,这里可不好拦车哦。”“放我下车!”苏棠连滚带爬下了车,山道空无一人,路灯昏暗,她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打着手电光走了一段,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她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浑身颤抖。过了几秒,兜头下起暴雨,电闪雷鸣。苏棠的心提到嗓子眼,再不敢犟,迅速拨通傅晏辞的电话。他没接。再打,还是没接。苏棠浑身湿透,绝望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第七次,电话终于接通。苏棠哭着说:“哥哥!我好害怕!你快来接我回家!”
不过两天,苏棠仿佛把这辈子的泪水都流干了。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振作起来。
出个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握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
飞意大利的机票就订在下个月,傅晏辞结婚之前。
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这两天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把妈妈留在国内。
虽然傅晏辞愿意替她照顾,但他马上要结婚了,如果温言不愿意,会让他很为难的。
而温言......虽然看起来温柔随和,但她总觉得,她不是省油的灯。
就当是她的偏见吧。
总之,苏棠决定带着妈妈一起出国疗养。
疗养费不菲,她这么多年都靠傅晏辞养活,也没什么钱。
想来想去,只有把以前跟父母住的那栋别墅卖了。
虽然很不舍,但是为了跟妈妈在一起,顾不了那么多了。
苏棠找了个中介把房子挂上网,沟通完细节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她还是想去看看妈妈,于是紧赶慢赶在探视时间结束前到达疗养院。
苏母已经睡了十五年,当年风姿动北城的杜家大小姐如今面容憔悴,岁月早已爬上脸颊,浑身透着衰败的气息。
傅晏辞给她用了最好的看护,一年上百万地养着。
可她还是不可阻挡地走向衰亡。
苏棠趴在她身边哭了很久,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妈妈。
傅晏辞抛弃她了。
她只有妈妈了。
可她的妈妈,好像也不想要她了。
探视结束,苏棠被赶出疗养院。
天已经黑了,疗养院地处偏远,她不想找傅晏辞,好不容易才约到一辆车。
沿途灯光晦暗,苏棠心砰砰直跳,攥紧了衣服。
司机油头粉面,一双眯缝眼不住往她身上瞄。
她如坐针毡。
忽然,司机朝她伸出手。
苏棠尖叫:“你干什么!”
司机油腔滑调地说:“小姐,拿个纸巾而已,你紧张什么?”
他倾身过来翻找,浓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棠的神经绷到极致,一把推开他:“我要下车!”
“小姐,还没进市区呢,这里可不好拦车哦。”
“放我下车!”
苏棠连滚带爬下了车,山道空无一人,路灯昏暗,她怕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打着手电光走了一段,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她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浑身颤抖。
过了几秒,兜头下起暴雨,电闪雷鸣。
苏棠的心提到嗓子眼,再不敢犟,迅速拨通傅晏辞的电话。
他没接。
再打,还是没接。
苏棠浑身湿透,绝望地一遍又一遍拨打。
第七次,电话终于接通。
苏棠哭着说:“哥哥!我好害怕!你快来接我回家!”
“这里好黑,好大的雷声,我怕死了,我动不了......”
“棠棠?你在哪儿?”
轻柔的声音砸进耳中。
不是傅晏辞,是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