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笑了两声,父女俩聊了两句,夏诗便挂断了电话。她蜷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周后,省院。“夏医生,辛苦了。”夏诗笑着摇了摇头,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她摘下了无菌帽,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被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惹的冷汗涔涔。凌晨的医院走廊十分寂静,护士与医生都已经回去休息。夏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绞痛。等那阵疼痛缓和之后,夏诗这才踉跄回到办公室换好了衣服,准备下班。
付时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眸色一沉,随后将案宗拿起放进了书柜里。
夏诗站在原地,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张了张唇瓣:“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被告?!
夏家从商,只有自己读了医学院。
父亲虽说是个商人,但为人一直正直善良!
付时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冷冷开口:“你该回去了。”
“我爸出什么事了?!”
夏诗的声音有些颤抖,付时渊不耐的抬眸对上她的目光:“你爸拖欠工人工资三年,被告了而已,没什么事。”
“怎么可能!”
夏诗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变得好陌生。
付时渊和自己结婚三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时渊,你明明知道司法程序一旦开始公司的资产就会被冻结直到案件结束,那公司怎么运作,我爸他知道这件事吗?你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付时渊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夏诗:“你学会的东西的确不少。”
“我不接这个案子,也会有别的律所接。”
夏诗心中一窒。
她当然知道付时渊不接也会有别人接,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律所,街道五光十色,夏诗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看不清。
回到家。
夏诗看着一片漆黑的客厅,打开了灯。
她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夏父浑厚和蔼的声音响起:“诗诗,怎么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
“爸,最近公司一切都好吧?”
夏诗很好的掩藏了声音中的哽咽,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就听夏父道:“挺好的,你呢?一定要注意身体。”
就在这一刻,夏诗瞬间红了眼眶。
她没有拆穿夏父的谎言,因为她接下来也要撒谎。
“我身体也好着呢,爸,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啊。”
夏父笑了两声,父女俩聊了两句,夏诗便挂断了电话。
她蜷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膝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一周后,省院。
“夏医生,辛苦了。”
夏诗笑着摇了摇头,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她摘下了无菌帽,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被腹部传来的剧烈疼痛惹的冷汗涔涔。
凌晨的医院走廊十分寂静,护士与医生都已经回去休息。
夏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忍受着一阵又一阵绞痛。
等那阵疼痛缓和之后,夏诗这才踉跄回到办公室换好了衣服,准备下班。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夏诗轻手轻脚的打开了厕所的灯,她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苦笑一声。
胃里翻江倒海涌上一阵恶心,夏诗弓下身子克制着声响一阵干呕。
洁白的洗手池里,全是粘稠血迹。
夏诗一愣,顾不上自己腹部疼痛,蹑手蹑脚的将水龙头开到最小冲洗着。
她不想吵到付时渊休息,更不想让付时渊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剧烈的疼痛让夏诗无法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啪”的一声,浴室灯亮。
眼眶泛红的夏诗,抬眸就看见面色冷峻的付时渊就站在她的身后。
而他的视线,紧锁着洗手池里的那一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