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诉摇摇头,默不作声。任由男人一把拉起她,拽着自己的手臂往外走。...小脸扒在车窗边上,两只手托着下巴往外看,反正无论如何她不想和赵京延靠的那么近。阿赫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缩成团子,氛围冷清怪异。车子停到一面厚厚的铁丝网前。几人下tຊ车。景诉发现这里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监牢,两边连接的灰色围墙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中间的铁门被横着的锁链缠绕,只余底层一丝缝隙,透出里面微弱的黑光。
赵京延在门口站了一会,把二人的争吵内容听了个大概,怪不得古里他们救错人,原来是有人暗中搞鬼。
赵景诉软绵绵的声音夹杂着几分委屈,他听的一清二楚,这蠢货,和人吵架都不会。
“吵什么吵。”他不耐烦的走上前,黑眸带着审视盯着孟倚眠的脸。
她刚才还理直气壮的样子瞬间被灭了火,心里忐忑赵京延有没有听到什么,
但转念一想,是延哥亲口说的把她接到身边,无论这个小女孩是什么身份,自己才是被承认的那个。
想到这,她的不安又减少几分,看向景诉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屑。
景诉看见赵京延走过来,抿了抿唇,也没说话,抬脚就要离开这里。
男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今天穿了件淡绿色的睡裙,宽大的尺寸遮盖住她瘦小的身躯,余留纤细的两条手臂露在外面,隐约有些透的布料,感觉到女孩的腰身在里晃荡。
一头长发披在身后,右手上有一只纤细的粉色皮筋,看来是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扎头发。
景诉越过他身边,想上楼躲回房间。
赵京延轻松抓住她垂落的发丝,
“去哪。”他冷声道。
“我回房间。”女孩小声回答,心下有些忐忑。
她心里猜测,那个女人也穿着件真丝睡衣,一看就在像是过夜穿的,很有可能和赵京延关系匪浅。不管怎么说,她顺利被救,也不太想追究这件事,也不想因为这些去触赵京延的霉头。
他一点都不好惹,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见了我,连叫都不叫。”能看得出小姑娘现在情绪不是很好,耷拉着嘴角,也不笑。
“哥哥。”赵京延低头挑眉看着她。
她接着说,“我先回房间了。”语气闷闷的。
一旁的孟倚眠刚走上前想去挽赵京延的手臂,听见这两个字,硬生生止住脚步,他们,是兄妹?这个小女孩是延哥的妹妹?
赵京延低头看了她半晌,开口道,“上去换身衣裳,跟我出去。”
他又看了看表,“给你五分钟。”
景诉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映着符合她年龄的清澈。
虽然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的上楼。
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赵京延的目光重新投向穿着一身性感睡衣的女人,家里还有小孩,她穿成这个样子给谁看。
目光暗含冷意,孟倚眠也能察觉到,她不动声色地想要靠近,刻意扯出一个微笑。
正要开口说话,赵京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他力道很大,女人直接跪在地上,半边脸瞬间殷红,嘴角渗出点点血丝。
“阿赫”,他朝外唤人。
阿赫走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瞬间会意,一把大力直接扯住孟倚眠的头发,将她往外脱。
“延哥,延哥,不要啊,求你饶了我,我不敢了,我不敢啊,我不是故意和她吵的,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
睡衣在她的挣扎下漏出半个大腿根,赵京延垂眸俯瞰她,
“你的命早就该没,因为她你才多活了几天。”
孟倚眠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昨夜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赵京延懒得理会女人的哭泣,不耐烦地摆摆手,让阿赫把人拖远点。
别墅的门打开后闭合,令人烦躁的哭声被隔绝在外,紧接着一声枪响。
景诉刚换好衣服,正扎头发的手被窗外的响声吓得一颤,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轻步走到窗户前向外看,刚刚还讥讽嘲讽她的女人已经没了气息,躺倒在地。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铺落在地面,从里面缓缓蔓延出鲜红的血液,死去的女人,扭断的头颅、半睁着的眼睛正巧对准二楼的窗户。
身旁站着阿赫,还在收枪。
对上死不瞑目的眼神,景诉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她死了,流了一地的血。
这无疑对景诉是个巨大的打击,上一秒还对着她出言嘲讽,字字攻击,一个活生生的人,下一秒直接被一枪爆头。
景诉害怕极了,她知道这是赵京延的手笔,只有他那么容易就剥夺别人的生命。
赵京延在楼下等的不耐烦,让她五分钟内下来,磨磨蹭蹭。
长腿迈上台阶,他去看看到底在磨蹭什么。
女孩子的房间,赵京延直接推门而入,
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冰凉地上的小身板,
“坐地上干吗,我让你五分钟下来,听不懂人话吗?”男人的声音很不耐烦。
“死、死人了”女孩声音很小,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死了,又不是你死了。”赵京延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地看她的头顶,小小的一只。
“你伤心个什么劲。”大手掰过女孩的脸,温热的皮肤触感,还有点湿润。
看到景诉眼里流下的生理泪水,赵京延嗤笑,“怎么,帮你出气,你还不高兴。”
景诉摇摇头,默不作声。
任由男人一把拉起她,拽着自己的手臂往外走。
...
小脸扒在车窗边上,两只手托着下巴往外看,反正无论如何她不想和赵京延靠的那么近。
阿赫透过后视镜往后看,
一个闭目养神,一个缩成团子,氛围冷清怪异。
车子停到一面厚厚的铁丝网前。
几人下tຊ车。
景诉发现这里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监牢,两边连接的灰色围墙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中间的铁门被横着的锁链缠绕,只余底层一丝缝隙,透出里面微弱的黑光。
守卫得到命令,大门被缓缓打开。
景诉跟在后面,不时地环顾四周,围墙内好像很久无人修缮,浓绿的青苔爬满墙壁。
她被带到一间内室,没有灯光,只有满壁镶嵌的烛火在闪烁,中间的石桌上摆放着几尊看起来无比渗人的雕像,只有一尊是纯白色,放在一堆鲜艳无比的色彩中显得格格不入。
最中间摆放着一个牌位,金色的字符刻在上面,景诉看不懂那些图案的含义。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忍不住问赵京延,感觉有些惊悚吓人。
“放我妈棺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