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系统提交了辞职申请,这封辞职信不过是出于尊重才写的,撕碎了也没用,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批准我的申请,可只要我旷工超过一个月,就视为自动离职。”“沈薇茗!”陆霆琛的情绪向来稳定而冷漠,此时却被她平静的话气得脸色大变。“我说了这只是小事,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对于这个圈子的人来说,婚姻不过是联姻和利益的工具,不会有人傻到当真,他的父母亦是如此。沈薇茗和他在一起三年,应该早就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还拿辞职离开作为威胁?
如果她真的还是个缺乏成年自主意识的无脑巨婴,从一开始就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他闹。
想到这里,沈薇茗闭了闭眼,唇角弯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已经在系统提交了辞职申请,这封辞职信不过是出于尊重才写的,撕碎了也没用,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批准我的申请,可只要我旷工超过一个月,就视为自动离职。”
“沈薇茗!”
陆霆琛的情绪向来稳定而冷漠,此时却被她平静的话气得脸色大变。
“我说了这只是小事,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
对于这个圈子的人来说,婚姻不过是联姻和利益的工具,不会有人傻到当真,他的父母亦是如此。
沈薇茗和他在一起三年,应该早就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还拿辞职离开作为威胁?
这蠢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只要自己发话,她离开陆氏集团后绝不可能找到工作,还怎么养活她自己,养活她那个病恹恹的母亲?!
凛冽的目光扫过那张清秀而苍白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陆霆琛突然想起吵架那天女人虚弱的模样,他闭了闭眼,极力忍耐着怒气。
“沈薇茗,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要你取消和林家的婚约,你会答应么?”
沈薇茗语气淡漠,戏谑讥诮的眼神摆明了是在故意讽刺陆霆琛,见对方被她气得神色铁青,冷着脸不说话,她抿了抿唇,语气淡淡。
“看来你是不会答应的,可是如果我跟你说,我怀孕了呢?”
“没有如果,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陆霆琛冷声开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沈薇茗讥诮地弯了弯唇角,下意识地轻轻摸了摸小腹。
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她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是不被父亲期待的,不过没关系,她一定会让肚子里的小生命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沈薇茗,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怒我。”
见女人咬着嘴唇不说话,陆霆琛眸色微凛,语气淡漠。
“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薇茗就站起身要走,决绝的模样气得陆霆琛咬牙切齿。
“沈薇茗,你敢走!”
“霆琛,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就是沈秘书对吧?”
就在男人的手即将碰到沈薇茗腰上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女人穿着昂贵的香奈儿套裙,即使没有过交集,可沈薇茗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正是陆霆琛马上要公布婚讯的结婚对象--林氏集团千金林安雅。
“林小姐好。”
她迅速反应过来,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微微鞠躬打招呼,对方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笑容温婉。
“霆琛跟我说过你很多次,夸你又能干又认真,待会儿的会议我还是第一次参加,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啊。”
林家和陆家此前并没有合作往来,让林安雅出席股东会,摆明了是要在公司高层面前宣布她的身份。
既然都亲密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还不让自己离开,甚至能理直气壮地要求自己一同参会,陆霆琛就这么享受让自己成为他和林安雅play中的一环么?
一种被恶意羞辱的感觉浮上心头,沈薇茗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不起林小姐,今天的会议我不能参加了。”
“开什么玩笑呢,你这么能干,要是没有你陪着,我待会儿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林安雅亲昵地挽着沈薇茗的手,笑盈盈的眼中看不出丝毫异样的情绪,很显然,她对自己和陆霆琛的事一无所知。
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愧疚,沈薇茗担心再推诿下去会被林安雅发现不对劲,只得任由她将自己强行拉进了会议室。
正如沈薇茗事先预料的那样,这场股东大会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就是宣布婚讯,她在众人热切的祝福恭维中看到林安雅幸福的笑脸,只觉得心口一阵发闷。
即使她无心当第三者,可在林安雅这个“正房”一出现,浓浓的愧疚感和羞耻感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每一根头发都在明明白白地提醒她,无论怎么辩白,都无法改变她伤害了一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无辜女人的事实
或许她应该感谢陆霆琛给了自己一个直面林安雅的契机,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必须要离开。
会议结束后,沈薇茗像往常一般留在最后收拾着,暗自下定了决心,几乎是同一时刻,林安雅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秘书,怎么还不走?”
“还有些资料要整理,林小姐回来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么?”
沈薇茗极力掩饰着心虚和愧疚,朝林安雅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可对方只是挑了挑眉,答非所问。
“这种小事也要亲自动手,沈秘书还真是敬业,看你这么能干,想必我和霆琛的婚讯发布会交给你,你也会做得很好。”
等发布会召开的时候她估计早就已经离开了,可为了不让林安雅起疑心,沈薇茗还是淡淡一笑。
“林小姐放心吧,我......”
“你办事我当然很放心。”
林安雅骤然开口,妆容精致的脸上再不见一丝温婉,语气里满是刻薄。
“毕竟你给霆琛暖了三年的床,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喜好呢?!”
“林小姐!”
沈薇茗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手心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陆霆琛的关系,又特意在人前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趁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突然向自己发难,她到底想干什么?
脑海中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个深夜,家里的窗户被那个富家太太派人用石头砸开。
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不敢动弹,任由楼下的几个壮汉又是扔酒瓶又是污言秽语地闹了一整夜,沈薇茗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地开口。
“林小姐,这件事我只能向你道歉,对不起。”
“瞧你这话说的,像霆琛这个地位的男人,成家前随便玩玩很正常,你不需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