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沫一愣,她早就忘记要离婚的事了,现在这么听起来,祁啸也是不想离婚的。而且这男人还主动牵她的手了,这不就说明她有机会吗?!她扭过头,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看着祁啸,“祁啸,你是不是看上我了?”祁啸掌心用力了几分,生怕小姑娘会跑掉,他淡淡回答:“一般。”“一般是什么意思?”宣沫沫皱着眉,不服气地看着他。“就是麻麻地。”“什么麻麻地!北方没有这种说法!”“就是学南方人的,不行?”
今天是周五,宣沫沫要去市中心的出版社交稿,祁啸特意找郑伟光借了部队的车,打算送她去市中心,顺带也送祁元去一小。
结果刚回来,就看见了宣沫沫在大院门口跟徐清露起了冲突。
“怎么了?”大步流星地买过去,祁啸将小姑娘搂进怀里,面色冷凝地睨着面前的徐清露。
宣沫沫最喜欢的就是打小报告了,她跟祁啸哭诉道:“昨天徐小姐过来,我好心请她上楼坐坐,打算留她吃个晚饭。结果她骂小元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她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她买东西来道歉,想让我在小元面前替她说说好话。可是她买个什么国外进口的化妆品来羞辱我,一再强调这东西有多高端有多贵,就是看不起我是个农村人!”
祁啸的长相本就是偏硬朗的那种,剑眉如刀,英气逼人,深陷的眼窝突出高挺如山峰的鼻梁,眼神中闪烁着野性的光芒,好像一头潜在深林中的猛虎,充满了威严和危险。
更别提他的人生经历,若非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又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当上了少校?
他周身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脸色阴沉下来的时候,就好像索命的阎王。
此刻他看向徐清露的眼神寒冷得犹如寒冬中的冰棱子,冷冽、尖锐,不带丝毫情义。
这样的眼神把徐清露吓到了,她心口一窒,从小便认识祁啸,他从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不是……祁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没有羞辱沫沫的意思。”
徐清露彻底慌了,着急得眼眶泛红,泪水在里头打转,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祁大哥,我们从小就认识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不能只听宣小姐一面之词,就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啊!”
宣沫沫不过认识祁啸一年而已,她认识祁啸可是二十几年了啊,祁啸没理由信宣沫沫不信她的。
再加上徐家和祁家的关系,祁啸再怎么样也不该帮着tຊ宣沫沫,来指责她。
可惜,徐清露打错了算盘,祁啸这人经历得多了,这条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死他都不怕,还会怕得罪人?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他厉声说完,又看向门口的卫兵,吩咐道,“以后见到她,不许让她进来。”
卫兵为难地摸了摸鼻子,“祁少校,她可是徐政委的女儿啊……”
军区大院不让徐政委的女儿进门,这谁得罪得起啊?
祁啸嗓音低沉,语气不容置喙,“她在军中没有军衔,亦不是军人家属。这里是军区大院,住着的都是部队或是研究院里的重要人物,随意放闲杂人等出入,军事机密要是泄露出去了,又或是伤到了军人家属,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卫兵倒吸一口凉气,霎时间立正敬礼,“是!军区大院禁止闲杂人等进出!”
徐清露受伤地看着祁啸,她没想到祁啸竟然能这么狠心,“祁大哥,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宣沫沫吗?”
“与她无关。”祁啸知道宣沫沫说徐清露羞辱她是在演戏,但是徐清露骂了祁元的事肯定是真的,“祁元是我的底线,你既然敢对他说这么狠毒的话,这次看在往日情义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太多,但是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也别再骚扰祁元。”
他冷声说完,接过宣沫沫手里拎着的菜,进大院去了。
徐清露哭得撕心裂肺,心脏好似被一刀一刀剖开了一般,她爱了二十几年的人,却被自己亲手推开了。
宣沫沫跟在祁啸身旁,扭头看着男人刀削般的侧脸,满眼写着崇拜,忍不住赞叹道:“祁啸,你好Man啊!”
男人眼底的戾气渐渐消散,对上小姑娘闪闪发光的眼睛时,眼底情绪格外柔和,淡淡问道:“Man是什么意思?”
他学过英语,学得还不错,知道Man是指男人。
但是说一个男人很男人,听起来有点奇怪。
宣沫沫笑嘻嘻地解释道:“就是说你很帅,很有男子气概,有一种野性的魅力!”
“野性?”祁啸眉峰微挑,思索了一会儿,应该是说他好像老虎狮子那样,有野兽的凶猛和威严吧?
他勾了勾唇,一手拎着菜,另一手搂住小姑娘的肩,低头在她耳边调侃似地说道:“野兽会吃人。”
宣沫沫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她叉着腰,昂起脖子,“我不怕,见了野兽我就一个左勾拳!右勾拳!”
祁啸低低地笑出声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想打我?”
“嗯……打不过你。”
“想学防身术吗?我教你。”
“学了能打过你吗?”
“不能。”
“那我不学!”宣沫沫撇撇嘴,“反正你也不能打我,家暴犯法,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警察局告你。”
“嗯。”祁啸认可地点点头,垂下手,特别顺其自然地牵住了小姑娘柔软无骨的小手,“那你可别想着离婚,离了婚就不算家暴了。”
宣沫沫一愣,她早就忘记要离婚的事了,现在这么听起来,祁啸也是不想离婚的。而且这男人还主动牵她的手了,这不就说明她有机会吗?!
她扭过头,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看着祁啸,“祁啸,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祁啸掌心用力了几分,生怕小姑娘会跑掉,他淡淡回答:“一般。”
“一般是什么意思?”宣沫沫皱着眉,不服气地看着他。
“就是麻麻地。”
“什么麻麻地!北方没有这种说法!”
“就是学南方人的,不行?”
“不行!”宣沫沫晃着他的手臂,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快说嘛!正经的!你是不是喜欢我?”
祁啸只是笑着,不回答她。
周围的人看见这小两口的互动,满脸姨母笑,耳朵都羞红了。
年轻夫妻就是好啊,瞧这走个路都得牵着手,还能大大方方的问是不是喜欢。
嘿,前段日子宣沫沫跟祁主任还闹离婚呢,看现在这样,哪里像是要离了?
分明感情好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