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旬溜溜达达地出了门,待走出王府视线后,才小心地从胸口处掏出一枚玉佩,抱着亲了两口,“兄长的府上好东西就是多,不枉费我费尽心机来这一趟。值了,哈哈!”接着,墨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当铺,“掌柜的!快出来!”“来了来了!”掌柜一看见墨旬就笑了,“原来是小公子啊,快里面请!”“不用!”墨旬直接坐在椅子上,把玉佩拿出来在掌柜面前晃了一圈。掌柜眼睛都看直了,“这……这是……”墨旬神情高傲,“反正是好东西,你看看值多少钱,全都换了银票给我!”
彭媛兴奋地点了点头,刚想答应,就被墨玉珏一口否决。
见苏九一脸不悦地瞧着自己,墨玉珏挺直腰背,“天色渐晚,彭媛小姐在我府上多有不便,吃饭还是免了吧。”
“那便算了吧。”彭媛惋惜地低下头,背影落寞。
苏九眼神闪了闪,却什么都没说。
墨玉珏拒绝的行为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并没有觉得,墨玉珏会毫无缘由地去做一件事。
墨旬出声打圆场,“吃饭是小事,只要咱们人在京城,什么时候都能约。媛媛你别太在意。”
“没事。”彭媛扯起嘴角tຊ笑了笑,“对了,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事。”
“是什么?你尽管说,我一定捧场!”墨旬拍着胸脯保证道。
彭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兄长,他下月也要完婚了。我父亲想着好事成双,就想把我兄长的亲事和王爷的亲事安排在同一天。”
说完,彭媛神情有些惶恐,下意识地站起身摆手解释道,“王爷,您别误会,我父亲也是图个吉利,没有其它的意思。”
“您……意下如何?”
墨玉珏垂下眼皮,掩了眸中的情绪,手中握着茶杯端坐,整个人竟显得冷峻起来。
良久,彭媛又忐忑地接了一句,“若是王爷觉得不妥,回去我便同父亲商量,寻个黄道吉日。王爷觉得……”
“无事。”墨玉珏放下茶杯,“同一天就同一天吧。”
彭媛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见墨玉珏挑眉瞧着她,彭媛才反应过来,耳朵红扑扑的,娇声道,“多谢王爷体恤。”
“不必。既然话小姐已经带到了,那就不送了。”
钱门适时的出声,“彭小姐,请吧。”
彭媛福了福身,转身跟着钱门出去了,墨旬呆着也无聊,便也跟着走了。
屋内,只剩苏九和墨玉珏两人。
苏九往嘴里塞了颗葡萄,“彭媛说的话瞧着倒是字字真心。”
墨玉珏不以为意道,“字字真心不是这么用的,我倒觉得,她别有所图。”
苏九好奇道,“彭媛的兄长,所要结亲的姑娘是谁?”
“不知。”墨玉珏摇了摇头,沉思道,“我昨日进宫定下婚事,今日她就上了门,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极其古怪。”
“是很古怪。”苏九摸了摸下巴,“对了,你明明是王爷,可为什么钱门总是称你为公子呢?”
墨玉珏动作一顿,神色之间隐隐带着凝滞之意,片刻后露出毫无破绽的微笑,“钱门自幼便跟着我,他这么叫,单单只是因为习惯。”
苏九眨了眨眼睛,表示理解。
然后,苏九挑眉暗示墨玉珏,“你弟,墨旬,你真的相信他来这儿只是为了看你?”
墨玉珏无波无澜地看回去。
苏九继续道,“换我我就不信。”
“你想出门?”墨玉珏琢磨着苏九的意思。
苏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但她用墨旬当借口,墨旬肯定是不够格的。
但若是她想出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不不,是我们。”苏九纠正他的话,“我夜观天象,今夜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时候。”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苏九有些无奈,“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就想知道你弟来府上做什么。你当我疑心重也好,没事找事也罢,反正我都是要去的,现在只是简单地通知你罢了。”
墨玉珏觉得有些好笑,“你的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
“那倒也不必。”苏九咳了一声,“走?”
墨玉珏颔首,言简意赅道,“走。”
*
墨旬溜溜达达地出了门,待走出王府视线后,才小心地从胸口处掏出一枚玉佩,抱着亲了两口,“兄长的府上好东西就是多,不枉费我费尽心机来这一趟。值了,哈哈!”
接着,墨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当铺,“掌柜的!快出来!”
“来了来了!”掌柜一看见墨旬就笑了,“原来是小公子啊,快里面请!”
“不用!”墨旬直接坐在椅子上,把玉佩拿出来在掌柜面前晃了一圈。
掌柜眼睛都看直了,“这……这是……”
墨旬神情高傲,“反正是好东西,你看看值多少钱,全都换了银票给我!”
“哎,是是是!”掌柜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后从抽屉里整整齐齐地拿出一沓银票,恭声道,“小公子,这枚玉佩在我这儿,可以当个五千两。”
“您瞧瞧……”掌柜得把银票递到墨旬手上。
墨旬数都没数,利落的往身上一揣,“好,这个价钱本公子甚是满意,下次还来寻你。”
“好嘞,小公子有这份心是小的的福气,您可千万别忘了小的!”掌柜高兴的眉开眼笑,眼神贪婪地在玉佩上扫过。
这种成色的玉佩,便是千金难求,更何况是区区的五百两!
这位小公子,当真是毫无城府,蠢得可爱!
掌柜咧嘴笑得更欢了,亲自送墨旬出了门后,便迅速关了门——现在,他可要去好好地和他的宝贝玉佩温存一番,培养感情才是!
掌柜搓着手回到屋子,却惊讶地发现屋内多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器宇轩昂,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自己。
女的则靠坐在柜台上,手上还把玩着他刚刚收进门的那枚玉佩。
掌柜大惊失色,慌忙后退,“你们是何人?胆敢私闯民宅,不想活了吗?”
苏九听到这句话后嗤笑了一声,“活不活的,也不是你说了算,不是吗?”
墨玉珏冷眼打量着苏九手上的玉佩,周身的气压低得不像话,整个人都阴恻恻的,“这枚玉佩是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墨旬居然……”
一字一句,都是磨着牙说出来的。
苏九心中微动,笑了,“玉是好玉,下次还是妥帖些放好才是。”
“掌柜的,你这玉佩花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掌柜没有回答,面色难看,额头上留着汗,双手紧紧地攥在身后,双腿前屈,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很显然,他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