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炀一怔:“什么不在了?”祁云湛连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宋雨慈父母的……骨灰,被人拿走了。”“什么?!”南炀失声,眼底净是竟是诧异。祁云湛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彻夜难眠,把自己关在庄园里好几天。若是宋雨慈父母的骨灰还好好的,他还会以为宋雨慈是被人劫走的。但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宋雨慈就是自己要走的。而且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决绝无情的程度比祁云湛还有过而不及。祁云湛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嗓音苍白得根本不像他:“南炀,她恨我,恨得再也不想见我一眼。”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祁云湛曾信誓旦旦,不相信自己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毕竟他见过太多,除了长相不同,其他没什么不一样。
把时间浪费在如何爱一个女人身上,这是祁云湛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可他遇见了宋雨慈。
祁云湛第一次想把一个女人永远留在身边,第一次想看一个女人笑,第一次想把一个女人藏起来谁也看不到,只有他自己可以看,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去找设计师做裙子,
而为了宋雨慈,他甚至打破自己的原则,没有让她为自己的背叛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在得知她被人劫走的时候,祁云湛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生生剜了个洞,冰冷得好像失去了跳动。
而连着几天都找不到宋雨慈时,他独自回到别墅,看着她留在这里的东西和痕迹,眼眶竟然泛酸发热。
从那一刻祁云湛便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宋雨慈。
因为爱,他才希望她可以每天都有笑容,希望她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希望那样美丽的她不被别人惦记。
所以更不舍得她受到伤害,刚接受不了她自杀。
可是这一切,祁云湛都知道得太晚了。
偏偏是在他把狠话都说尽了之后,偏偏是在宋雨慈不见踪迹之后。
而就在她消失的前一晚,他还对她说。
“就你,也配我爱?”
祁云湛突然颓然地从嗓子中发出一声,让南炀猝不及防,更是震在原地。
那声音太过悲伤,太过绝望。
与其说是在哭,却更像是野兽濒死前不甘的咆哮。
南炀只觉胆战心惊。
他忽然就明白,宋雨慈早就成为了能扯动祁云湛心弦的一根软肋。
或许在见到她的第一面,或许是在朝夕相处间的某一天。
祁云湛那些霸道蛮横不讲理的行为,其实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
只不过太与众不同,没人会这样表达爱意,所以谁都看不清。
就连祁云湛自己,也用了三年或者更久的时间,直到现在满身创伤,才明白自己对宋雨慈的感情是爱。
南炀的话竟是一语成戳。
这两人……到底还是伤的彼此遍体鳞伤。
别墅里安静了很久。
南炀不忍心看好友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可除了让宋雨慈突然回来,没人能改变。
而宋雨慈,现在人在哪,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南炀在祁云湛身边坐下,手搭在他肩膀上:“会找到的,至少宋雨慈的父母,不还埋在上海的墓园里吗?”
“她那么在乎她父母,不会一直不回来看他们的。”
可说完,祁云湛浑身更剧烈的战栗了下。
他抬起头,双眼猩红地吓人:“不在了……”
南炀一怔:“什么不在了?”
祁云湛连嘴唇都控制不住地在颤抖:“宋雨慈父母的……骨灰,被人拿走了。”
“什么?!”南炀失声,眼底净是竟是诧异。
祁云湛就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彻夜难眠,把自己关在庄园里好几天。
若是宋雨慈父母的骨灰还好好的,他还会以为宋雨慈是被人劫走的。
但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宋雨慈就是自己要走的。
而且走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决绝无情的程度比祁云湛还有过而不及。
祁云湛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嗓音苍白得根本不像他:“南炀,她恨我,恨得再也不想见我一眼。”
“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