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宿大夫的话,葛慧心更激动了,整个人努力站起身,拽得那个密码锁“咔咔咔”地响,发疯一样地怒吼。“对,你厉害,你能挣钱,我的东西不入流,是破烂!我告诉你姓宿的,就算只能挣一个铜板,只能买一个馒头,也是我靠自己挣的钱,不是伸手跟别人讨的!还有,我已经被你休了,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怎么没关系,你是我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都是。”不管葛慧心多暴躁,宿景宏依旧那么温柔地跟葛慧心说着情话。
众人缓缓回头,施施然站在门口的,赫然是已经被冷梧白劈晕的宿景宏!
冷梧白伸手将黎辰辰拉到身后,眼睛危险地一眯:“前辈好功夫。”
他那一掌至少用了七成的力,这宿大夫竟然一点事没有,可见他一身功力深不可测。
他竟然被这宿大夫骗到了。
宿景宏慢条斯理地抬步走进了药铺。
“哪里哪里,在外行走,总要有一点防身的本事。否则,遇上一些贼人,怎么自保。”
他一直走到葛慧心面前,无视她愤怒的目光,动作轻柔地给她理了理鬓边凌乱的发丝。
“我还以为他们是贼人,把你给虏劫了,看到你被锁着,我就放心了。”
“你说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我人都是你的,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吗?”
葛慧心丝毫不领他的情,破口大骂。
“给我写休书的时候恨不得让我光着身子走出门,现在又说什么都是我的?老娘告诉你,银子老娘自己能挣,不需要你假好心!”
黎辰辰惊掉了下巴。
这话信息量未免也太大了。
怪不得葛慧心有钥匙,怪不得对这里这么熟呢。
原来是两夫妻吵架啊……
宿景宏黑漆漆的眼眸望着葛慧心,竟然略带委屈地说道:“是你说要我休妻的,是你说我的东西你什么都不要的,我按你说的做了,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
葛慧心听了这话气得火冒三丈,身上手上不能动,只能拿唯一能动的脚去踹他:“我什么时候生了你这么个听话的好大儿,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宿景宏叹息道:“我要是去死,没人挣钱给你花,就靠你那些不入流的东西,不但挣不了钱,还招灾,你看这个月来了几波黑衣人了。要不是我天天在你门外守着,你早就死了。”
葛慧心的工作,是把品相不好的宝石,加工成上品。
两个字概括,就是造假。
所以宿景宏说她这活招灾倒也不无道理。
毕竟谁拿到了假货,不会气得想找那个作假的人算账呢?
黎辰辰一切都明白了!
先前她拉着葛慧心走,这宿大夫守在门外,肯定误会是她挟持了葛慧心,于是将计就计,装作不知情来接近冷梧白,其实是想挟持冷梧白!
可是她又跑回去了,就让宿大夫感到迷惑,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把葛慧心藏哪里去了。
于是配合他们演戏,希望能找到葛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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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心心念念担心葛慧心被挟持,最后怎么都没想到,会见到葛慧心因为要偷自己的银子,而被困在自己的药铺里!
造化弄人不是。
听了宿大夫的话,葛慧心更激动了,整个人努力站起身,拽得那个密码锁“咔咔咔”地响,发疯一样地怒吼。
“对,你厉害,你能挣钱,我的东西不入流,是破烂!我告诉你姓宿的,就算只能挣一个铜板,只能买一个馒头,也是我靠自己挣的钱,不是伸手跟别人讨的!还有,我已经被你休了,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妻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都是。”
不管葛慧心多暴躁,宿景宏依旧那么温柔地跟葛慧心说着情话。
葛慧心气结,手用力扯着密码锁。
“已经休了!你亲手写的休书!”
黎辰辰捂住了脸,简直没眼看。
这宿大夫看着外表清风朗月,神仙一样的人物。
内里却是一通到底,钢铁大直男啊。
偏偏这tຊ葛慧心又是傲娇暴躁狂。
直男与傲娇女,情路注定坎坷啊。
刚刚葛慧心问她什么来着?
他们的性命跟她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瞧瞧,关系这不就来了嘛!
冷梧白看她嘴角带笑,就知道她又有鬼主意了。
“怎么了,你想撮合他们两个人啊。”
“人家本来就是夫妻,哪里用得着我撮合,充其量,重归旧好吧。”
她笑吟吟地走上前。
“宿大夫,你还不赶快给葛前辈开锁,你看她手都磨破了。”
宿景宏一看,果然,葛慧心纤细的手腕上已经磨破了皮,渗出了点点血丝。
他伸手要去按密码,葛慧心气呼呼地把手挪开了:“不要你假好心,就让我被锁死在这里好了,正好跟你就没关系了!”
黎辰辰笑道:“葛前辈,明儿个开门,上门的客人可都瞧见你坐在这,那你不是更讲不清楚了吗?”
她又将宿景宏拉到一边,低声跟他咬着耳朵。
“宿大夫,您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说话都是反着的,要就是不要,不要就是要,快去开啊!”
宿景宏满眼疑惑,得到黎辰辰的眼神鼓励,他大步上前,用力拉过密码锁,按了几个数字,将葛慧心的手放了出来。
葛慧心本来像一头小兽一样不停在挣扎,看见他摁的那几个数字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零三,十一,十九,你还记得?”
她低低地问道。
“佑光三年,十一月十九日,你我第一次相见,也是你我定亲的日子,我那个时候就说过,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宿景宏握着葛慧心的手腕,摸出一个药瓶,细细地给她涂抹着药膏。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时光荏苒,不改初心。”
豆大的眼泪从葛慧心眼角滚落。
“你以前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地对我顺从,我还以为你对我厌倦了,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了。”
宿景宏抹药的手停了停,良久才低低地说道:“不是你自己跟丫头说,想要夫君像小狗一样听话吗?抬手。”
葛慧心抬头瞪他,很快又像瘪了气的球一样软了下去,配合地举着手腕让他涂药膏,嘴里不服气地嘟嘟囔囔。
“你的耳朵倒是灵,就那么嘀咕了一句就被你听见了。”
宿景宏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那把休书还给我好不好?”
“撕了,没得还。”
“那我就叫媒婆再上门提一次亲,咱俩再成一次亲。”
“这么大年纪还成亲,太丢人了,我不要。”
“有人告诉我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你这就是同意了。”
黎辰辰上前一步,拱手笑道:“破镜重圆,可喜可贺。”
葛慧心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朝她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