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剑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去红香阁做打手。二老爷让我们教训他一顿,被个臭娘们坏了事,回去定然要受罚,就应该把那小子绑起来再打一顿。”“这你就别担心了,老大刚刚已经去和二老爷说过了,这红香阁就是二老爷让他去的,定然没他个好果子吃,咱们快些走,可别误了事。”二人身着短衫,赫然就是之前殴打贺星剑的那伙人。沈昭月等人走了,才带着赵舒云从旁边出来,打听了红香阁的位置,便往那边去。赵舒云拦住她。
沈昭月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抬步追了出去。
然而眼前已无裴宴之的踪影,此处陌生,她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寻他。
赵舒云刚巧转到这边,看她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从后头拍了她一下。
“做什么呢?哄好裴世子了?”
在赵舒云看来,虽然这裴世子看她的眼神有点凶,但在沈昭月的面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哪里要哄啊,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压根没当一回事,可看着沈昭月哭丧着脸,才渐渐察觉不对劲来。
沈昭月这会儿也是心乱如麻。
她自己忘了事若让他骂两句这事也就过去了,可偏偏还有个和离书,闹得她像是个负心汉,她连哄都不知道要怎么哄。
两个人坐在那唉声叹气了半天,什么抓住男人就需要一顿饭、什么献殷勤、什么英雄救美全都想了个遍,愣是没一个靠谱的。
赵舒云眼一闭,拍了桌子起身。
“你去那什么他吧。”
“什么那什么?”沈昭月一头雾水。
赵舒云还没解释清楚自个儿脸都红了,靠在她耳边小声密谋。
“就是话本子上那样的,书生走在深山老林里总有个漂亮的姑娘对他做些什么。”
“深山老林里哪来的姑娘,女鬼吧。”
赵舒云神色一僵,瞪大眼睛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逗得沈昭月笑出声。
“我知道了,话本子谁还没看过。试试吧。”
赵舒云十分怀疑的看着她,她真的懂了吗?
沈昭月的确是懂了,但问题是要先找到人,她拉着赵舒云一块出去,漫无目地的在街上闲逛。
她连话都没能和裴宴之说上两句,偌大的蒲城,她想找个人难如登天。
后面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沈昭月瞥了一眼,拉着赵舒云往小摊的旁边避了避。
“贺星剑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去红香阁做打手。二老爷让我们教训他一顿,被个臭娘们坏了事,回去定然要受罚,就应该把那小子绑起来再打一顿。”
“这你就别担心了,老大刚刚已经去和二老爷说过了,这红香阁就是二老爷让他去的,定然没他个好果子吃,咱们快些走,可别误了事。”
二人身着短衫,赫然就是之前殴打贺星剑的那伙人。
沈昭月等人走了,才带着赵舒云从旁边出来,打听了红香阁的位置,便往那边去。
赵舒云拦住她。
“沈昭月你清醒一点,裴世子的事情你还没哄好呢。你现在又对这个什么贺星剑殷勤,若让裴世子知晓了,这事就说不清了。而且那什么红香阁,一听就什么好地方,你就和我两个人去了又能做什么。”
宝芝的身手赵舒云是见识过的,但问题是现在宝芝不在,赵舒云再不拦着点,怕是真要出事。
但显然她是拦不住的。
“宝芝跟在贺星剑身边,不会有问题的,我们就去看看,若是没找到人就立刻回来。”
闻声,赵舒云是真诧异了,她没想到不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沈昭月竟连宝芝都给了。
“不对,问题的关键是裴世子啊。”
谁家娘子围着另一个人转,夫君能不生气发怒的?
然而赵舒云说的口干舌燥,沈昭月仿若没听见,铁了心的往红香阁赶。
眼下已快到黄昏,红香阁的门前已经门庭若市,彩色的灯笼高挂,声声丝竹不绝于耳,只看门前那五彩缤纷的姑娘便知这是个什么地了。
她二人一出现,立刻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沈昭月拧眉,把赵舒云往身后护。
正当时,宝芝小跑着过来。
“夫人怎么来这了?奴婢跟着贺公子先回了住处,然后没多久有人来寻贺公子,贺公子便又到这里了,奴婢等了许久也未曾见其出来,想混进去也没法子。”
闻声,沈昭月就越发肯定贺星剑是遇到麻烦了。
不管是哪,只要开门做生意,就没有不招待客人的道理,沈昭月一锭金子下去,不用旁人多言,妈妈都笑得跟花似的,好好招待。
赵舒云心里紧张的很,她也没想到沈昭月胆子也是大,人生地不熟的,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敢闯,还是为了一面之缘的男人!
沈昭月可不知此时她心里的想法,直接和妈妈开门见山。
“听说你这刚来了个名叫贺星剑的打手,我要见他。”
沈昭月把玩着手中的金子,意思很明显。
见着银子,妈妈的眼睛都要发光,然而神色却是顿了一下。
“小夫人这可就为难老身了,这小子是个有本事的,让贵人看中了,这会儿正在保护其他贵客,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小夫人要是真想见,等那位贵客走了老身肯定把人领过来。”
沈昭月脸色沉了下来。
“妈妈只管带路,见了人该给的我一分不少,别的与妈妈可没什么关系。”
做这行的看人的眼色还是有,妈妈瞧着眼前这位小夫人身娇玉贵,出手更是阔绰,看着不像蒲城本地人,但似乎来头还不小,一时拿不准主意。
实在是被那金子晃到眼了,咬咬牙应了下来。
“老身这红香阁开门做生意不容易,小夫人若不守信,想出这门可不容易。”
说话间,tຊ妈妈把人领到了一间房前,还未靠近,已然听见里头传来的声响。
“星剑呐,让你倒杯酒而已,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做完了这五两银子可就是你的了,应当够给你那病死鬼的爹买药了。我好歹也是你二伯,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你要是把这酒喝了,我给你十两怎么样?”
说话的人声音难听,故作姿态的施舍更让人觉得恶心,似是里头的人要走惹怒了他,他的声音陡然阴沉了下来,语带威胁。
“出了这门,你今日的工钱就没了,我若发话,你看谁还敢让你做工,你就等着你爹病死吧!”
沈昭月忍无可忍的推门而入,勾唇轻笑。
“我倒想看看这蒲城到底是谁说了算。施舍他?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