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单膝跪下:“末将林泽勋,见过楚小将军!”“快请起。”沈洛晚忙将人扶住,再次问出心中不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天堑城一战后,属下本想夺回大将军尸首,却无果。又听闻楚家之事,便带着兄弟们策马加鞭赶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提到父亲,沈洛晚嗓音发哽:“若父亲知道楚家就这么没了,他……”说到这儿,她再说不下去。林泽勋也红了眼,抹了把泪双手抱拳:“还请小将军不要悲观,弟兄们都在等小
听到呼声,沈洛晚下意识睁开眼。
只见无数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朝刑台涌来。
现场一片混乱,台下人更是惊恐逃命。
这时,其中一人快速解决掉身边的侍卫,来到沈洛晚面前:“末将林泽勋!楚小将军,在下失礼了!”
林泽勋是父亲的亲信,年纪虽轻,但已立下赫赫战功!
可是……
“你不是该在边关,怎会出现在这儿?”沈洛晚低声问着。
但情况紧急,林泽勋无暇解释,反身将她扛起就跑。
匆乱之际,沈洛晚下意识往刑台上看去。
就看到,因劫刑场之乱,母亲被侍卫羁押着带下了刑场。
而其他黑衣人也都迅速散去,恍若未曾出现……
京城外,破庙。
林泽勋将沈洛晚放下来,解开囚着她手脚的锁链。
旋即,他单膝跪下:“末将林泽勋,见过楚小将军!”
“快请起。”沈洛晚忙将人扶住,再次问出心中不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天堑城一战后,属下本想夺回大将军尸首,却无果。又听闻楚家之事,便带着兄弟们策马加鞭赶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
提到父亲,沈洛晚嗓音发哽:“若父亲知道楚家就这么没了,他……”
说到这儿,她再说不下去。
林泽勋也红了眼,抹了把泪双手抱拳:“还请小将军不要悲观,弟兄们都在等小将军引领我们!楚家军还在,楚家就在!”
“小将军放心,再过几日,我等便重新潜入京城,定会将夫人救出。”
“不行!”沈洛晚沉声阻止,“劫刑场一事你们已经暴露,若再回城,定会被发现。”1
思虑间,她做下决定:“我回去。”
“这怎么行……”林泽勋要阻止。
沈洛晚却正色道:“回去救人不知又要死多少士兵。你们作为南国的将士,不该对国人拔刀相向,回去边关去做你们该做的事情,守你们该守的山河!”
林泽勋身子微顿,内心挣扎,最终还是抱拳:“末将领命。”
闻言,沈洛晚才算是放心,拉开庙门准备回京。
不想开门瞬间,就看到站在几步外一袭白衣的容鹤行。
二人四目相对。
沈洛晚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但很快就收敛情绪,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上锁吧。”
容鹤行低头看她纤细的手腕和突出的骨节,攥在手里的铁质镣铐怎么都无法拿出。
最后,他只是说:“我以为你会逃。”
此话一出,沈洛晚怔住了。
从小容鹤行就和她一起长大。
他也知道楚家人的傲骨,而自己身为其中一员,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一刻,沈洛晚必须承认,她很失望。
“你看扁了我,也低估了楚家人的血性。”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
容鹤行一默。
没等他反应过来,沈洛晚已经绕过他往前走去,其方向正是京城。
容鹤行看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脊,在原地驻足了许久,才跟了上去。
回京的这条官道很长,路两边皆是树木,挡住了东升的太阳,落下一片阴影。
因为距离京城很近,幼时沈洛晚便经常和容鹤行一起偷溜出来玩。
她看着熟悉的小路,不由自主的开口:“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常来此处接我父亲回府。你还会用路边的小草给我编了小兔子。”
容鹤行一怔,也想起了那时的天真懵懂,目光柔和了几分:“那时你太闹腾了,给你那个东西会安静一阵。”
是啊,那时,她任性,他包容。
可为何,两人如今会走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呢?”
不知不觉沈洛晚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容鹤行心里莫名涌出一丝悸动,他抿唇压下情绪:“因为楚家谋逆在先……”
闻言,沈洛晚猛地回头看向他,黑眸里情绪翻涌。
面对这样的眼神,容鹤行竟有些说不下去。
这时,只听沈洛晚一字一句:“你我都清楚,楚家不曾做过。”
说完,她默然转回头,再不开口。
这一刻沈洛晚终于意识到,十年前,她是楚家小姐,他是楚家义子。
十年后,她是朝堂罪臣,他是南国帝师。
他与她,也早已没有了回忆过去的意义。
至此,他们再没任何交流。
眼看着进了京城。
容鹤行抬头看着沈洛晚的背影,神色复杂。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骑着马飞奔而来,竭力大喊:“临城失守,敌军骑兵距京不足八百里!京城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