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封邑伸手,示意众人无事。他心头激荡,手不觉颤抖着抱住压在他身上的宋月清。她瘦了好多……怎么会变成这样……公封邑心里毫无征兆地刺痛了一下,心底涌起异样的情绪。宋月清重伤,公封邑快马加鞭赶回上京,将人直接带回了东宫。东宫清凉院。许慎给宋月清把完脉,脸色难看。他沉重道:“她被动过重刑,身上有鞭伤,肋骨被人打断,这一个月怕是靠着吃草根树皮活下来的,五脏都带着伤,还有……那双脚走得肉都磨烂了……”
“哐当——”宋月清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
这一刻,她怕极了这又只是一个梦。
她终于不管不宋地冲上前,一把将公封邑扑到了地上,一只手摸上他温热的眼眸。
真的,不是梦。
宋月清说不出话来,只能喉咙里发出一声委屈又痛苦的嘶叫。
她从公国军营逃出,一路徒步逃亡八百里,竟还能见到这个人一面。
公围的黑甲骑兵一拥而上,举刀让她放开公封邑。
她却将他抱得更紧。
公封邑伸手,示意众人无事。
他心头激荡,手不觉颤抖着抱住压在他身上的宋月清。
她瘦了好多……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封邑心里毫无征兆地刺痛了一下,心底涌起异样的情绪。
宋月清重伤,公封邑快马加鞭赶回上京,将人直接带回了东宫。
东宫清凉院。
许慎给宋月清把完脉,脸色难看。
他沉重道:“她被动过重刑,身上有鞭伤,肋骨被人打断,这一个月怕是靠着吃草根树皮活下来的,五脏都带着伤,还有……那双脚走得肉都磨烂了……”
说到后面,许慎几乎说不下去了,心里堵得慌,喉头哽得难受。
他治过她无数的伤,没有一次像这样吓人。
公封邑听着,心头莫名揪住。
他挥了挥手,让许慎下去。
他走上前,看着宋月清疲惫的脸,心情复杂难言。
忽然,眼神瞥见她怀中露出一角带字信函,公封邑拿出来展开一看。
信上道:“多谢宋将军给的公国兵力布防图,待我一统公国,便娶将军为妻,以此为据!”
信的落款赫然写着陆南弦三个大字。
公国四皇子,陆南弦!
公封邑霎时面沉如水,捏住这封信,死死攥住了拳。
……
惨淡的阳光从半开的窗透进来,宋月清缓缓睁开眼,恍惚的视线看着带纱的床幔。
然后,床纱被人撩开,公封邑出现在眼前。
阳光从他身后洒下,在他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神色晦暗不明。
宋月清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四目相对,公封邑脸上神情莫测。
宋月清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撕裂般疼痛:“我……活着回来了。”
公封邑薄唇微抿,脑海里不自觉想起来,那日长亭送别的场景。
那日,宋月清那样决然地跟他告别,就好像那一去,她就不会回来了。
在南疆得到她被伏击的消息时,他也以为,这个人不会回来了。
可是现在,看见她就活生生地在这里,又想起那封陆南弦的信,心里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欣喜。
他突然开口:“公国拿到公国北境布防图,一个月之内连下公国十四城。”
宋月清的身形僵住了,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发愣。
他的眸色一点点暗下来,声音毫无起伏:“平阳谷一战,先行军全军覆没,你是如何活着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