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翌日呼延瑜醒来时,便看见眼下一片青紫的叶锦窈。他用带着薄茧的大掌轻抚着叶锦窈的双颊,温声问道:“阿霜,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没睡好?”叶锦窈尽力从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随口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今日便可回家见爹爹,心中欢喜得睡不着罢了。”呼延瑜面上用将信将疑的目光审视着她,口中却是说:“真的吗?只要阿霜高兴便好。我们曾在狼王面前立下誓言,不相互欺瞒背叛,若是阿霜有什么想要的,那便尽管告诉我。”
可叶锦窈终究还是没有将心事告诉呼延瑜。
待两人就寝,熄灭照明的烛火后,叶锦窈睁着眼睛在黑夜中出神,不由得回忆起前世今生,过往的一幕幕在心头轮回闪现。
在郊外的小院子看见年老的谢穆舟和颜如玉相拥在一起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被欺瞒被背叛的滋味叶锦窈至今还记得。
每每想起便像在她心头点燃了一簇难以熄灭的炽焰,烧得叶锦窈咬牙切齿。
而如今她终于改变了那些苦难的过往迎来了不一样的新生,却仍旧有可能被打破这难得的平静生活。
这晚,她在呼延瑜的怀里一夜未眠。
待翌日呼延瑜醒来时,便看见眼下一片青紫的叶锦窈。
他用带着薄茧的大掌轻抚着叶锦窈的双颊,温声问道:“阿霜,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可是没睡好?”
叶锦窈尽力从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随口道:“我没事,只是想到今日便可回家见爹爹,心中欢喜得睡不着罢了。”
呼延瑜面上用将信将疑的目光审视着她,口中却是说:“真的吗?只要阿霜高兴便好。我们曾在狼王面前立下誓言,不相互欺瞒背叛,若是阿霜有什么想要的,那便尽管告诉我。”
闻言,叶锦窈的脸色立刻苍白几分。
半年前,两人感情突飞猛进,呼延瑜便带着叶锦窈来到了草原狼王面前,他说这是匈奴人的传统,在狼王面前起誓,彼此信任,互不欺骗。
叶锦窈犹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的忧虑告诉呼延瑜时,这时一名匈奴士兵在外头禀报道:“单于,从中原来了‘贵客’,正在议事营帐内候着。”
呼延瑜听后微怔,随即便问道:“是何人来见?”
士兵回道:“属下并不认识,只是那人带了许多随从,自称从洛阳城而来。”
呼延瑜闻言皱了皱眉:“我这就来。”。
可下一瞬,账外的匈奴士兵又道:“那中原人要见阏氏夫人。”
叶锦窈也怔住了,她讶异道:“要见我?”
顿时,她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片刻之后,议事营帐。
叶锦窈和呼延瑜梳洗一番后,便来到了议事营帐。
在士兵掀开营帐的帷幔的那一瞬间,叶锦窈看见了一道无比熟悉的背影,她瞳孔猛地震了震,霎时间便止住了步子。
“阿霜,你怎么了?”她身侧的呼延瑜见她怔住不由得问道。
听到帷幔处的声响,那道身影立刻回过身来看向叶锦窈和呼延瑜所在之处。
那人正是当今大汉国的景王殿下谢穆舟!
叶锦窈不知谢穆舟为何会出现在匈奴境内,也不知他今日来是所为何事,心乱得厉害。
目光交汇那刻,谢穆舟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述,话到嘴边他却只涩声说出一句:“霜霜,你如今可好?”
叶锦窈的眼神倏忽之间变冷,她淡漠道:“我很好,如今我已是匈奴族单于的阏氏夫人,还望景王殿下注意分寸,莫要再唤我霜霜。”
话音一落,谢穆舟立刻露出一副受伤的神色。
一年未见,他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内敛的气质,那向来俊美如冠玉的面上却笼罩着莫名的失意和忧愁,一双墨瞳不再神采依旧带着一抹颓然。
“景王殿下?你是大汉的王室?”一道冷冽的嗓音在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