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箱抬白芝芝还没有收拾。嫁妆里的东西,他不能昧下,尤其是这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他上了聘礼单。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会损害自己的官声,会损害齐家的名声。至于白芝芝…他摸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第一次觉得陆兮瑶那样的京都贵女挺好,伤心难过最多不理人,不会揍人。对于他的去而复返,白芝芝并未有好颜色。于乎过来喊了一声陆兮瑶的婢子在书房等,他就巴巴的去了,她不高兴那么许久,也不知道安慰一下自己。
一年不在家,书房一年没有人,他没有料到陆兮瑶会拿自己嫁妆里的好物件为他布置。
想来这个空荡荡的地方,也曾经承载了她的思念。
“三爷?”兮念唤了一声。
“等着。”
他现在已经没心思计较兮念说话的态度了,东西的数量恰好和他塞进聘礼箱的东西对上,如今正躺在扬风院,他得把东西拿回来。
他压住心里的翻滚,亲自带着于乎于止去了扬风院。
那些箱抬白芝芝还没有收拾。
嫁妆里的东西,他不能昧下,尤其是这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他上了聘礼单。
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会损害自己的官声,会损害齐家的名声。
至于白芝芝…
他摸着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第一次觉得陆兮瑶那样的京都贵女挺好,伤心难过最多不理人,不会揍人。
对于他的去而复返,白芝芝并未有好颜色。
于乎过来喊了一声陆兮瑶的婢子在书房等,他就巴巴的去了,她不高兴那么许久,也不知道安慰一下自己。
“你回来做什么?”
“有点事。”齐远知道箱抬在哪里,直接打开箱子让于乎于止去拿。
“你这是要干什么?”白芝芝闪身到箱子前挡住三人,齐远将她拽开两步,道:“芝芝,突发了点情况,你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再好好与你解释。”
“又出事?”白芝芝眉头紧皱,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前日嫁进来,春宵一刻让齐远睡过去了,后又和齐远打架,好不容易过去了,今日圣旨不是她的,齐远这里又出问题了。
这齐府到底是不是勋贵人家?
她有些怀疑。
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这些东西只要出了扬风院的门,多半回不来了。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好东西。
她再次闪身挡住箱子,推开了于乎和于止,“齐远,这些东西在我的聘礼单子上,按照律法,如今便是我的,你不解释清楚,我不会让你拿走的。”
“你不信我?”齐远反问,“你觉得我会坑害你?白芝芝,你对的起我的爱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齐远苦笑道:“不,不是这样,你就是不舍得再让我用一用这些东西。
芝芝,我有多在意你,你感受不到吗?这个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我现在就要把事情搞定,你真的要把我——你的夫君驾在火上吗?”
齐远一整个开始不讲道理。
他此时根本不敢跟白芝芝讲,她若是知道闹起来,可不好收拾。
再打一架?
好吧,他现在烦透了遇事打一架。
白芝芝没见过这样的齐远,一脸受伤的样子,格外让人心疼。
她道:“那你一会儿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隐瞒。”齐远深情说着,手上示意于乎于止赶紧搬。
等他们离开,齐远收起难过,再次同白芝芝保证了几句,便离开了院子。
兮念将东西收回,接着去下一个院子——扬风院。
白芝芝直接气势汹汹的将人堵在了院门口,不得已,兮念再次将齐远请了过来。
“三爷,白姨娘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也不好冲撞了白姨娘,还请三爷做主。”
齐远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他刚才什么都没说就想着将这个事情瞒下来,起码不能让白芝芝闹起来,让陆兮瑶知道他拿了她嫁妆去下聘。
他丢不起这人。
如今却是要纸包不住火了。
“芝芝,让她们进去,这里有陆兮瑶的嫁妆。”
白芝芝:???
嫁妆。
陆兮瑶在收拾嫁妆,这么说来……她顿时恍然大悟道:“刚才那些也是陆兮瑶的嫁妆?
齐远,你用她的嫁妆娶我?”
白芝芝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京都有不成文的规矩,夫家是不能用女方嫁妆的,何况还塞进另外一个女人的聘礼里。
这要传出去,非得让人贻笑大方。
“那些东西摆在我的书房,我不知道。”
“在你的书房?”白芝芝突然福至心灵,“那是不是说那些东西未必就是她的嫁妆?你就不再确定一下?”
讲真,她很舍不得那几样东西,虽然就摸了一手,但确是好东西。
“这些都在嫁妆单子上,以陆家的行事,必然是备了案的,留不住。”
这才是齐远一定要把东西送回去的原因。
就那四幅画他就舍不得,也不知陆兮瑶还有多少好东西,但这些,他都没办法留下,若是强留,陆兮瑶一定会让官府来人,那他用陆兮瑶嫁妆娶白芝芝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都。
白芝芝不懂,继续道:“女子的嫁妆就不能留下吗?”
齐远摇头。
这是对女子的一种保护,律法如此。
“没有别的法子?”白芝芝锲而不舍。
齐远诧异的看着她,惊讶道:“芝芝,你就那么想留下她的嫁妆?”
他的眼神十分赤裸,仿佛要将你如此狠毒贴在白芝芝的脸上,同时还带着一些失望。
白芝芝连忙道:“不是,我只是对这些不了解,想知道的更多。
你忘记我一直的初心了?
我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一点点挣来,这样才踏实,何况扣留他人财物这样不道德的事,我如何能做。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齐远面色稍霁,“tຊ是我错怪你了,其实也不是不能留下女子的嫁妆,只要不休不和离,等女子死亡,嫁妆就自然落在夫家了。”
白芝芝暗自可惜。
陆兮瑶和齐远已经和离,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赐的,根本没有转圜余地,一如陆兮瑶必须接受她和齐远的婚事,她也必须接受现在的结果。
就在她感慨的功夫,兮念带着人几乎把扬风院给搬空了。
白芝芝再进去时,满脸的不可置信。
“齐远,你真的确定陆兮瑶没有趁机浑水摸鱼偷拿府里的东西?
怎么连这些桌子椅子都搬走了?”
此刻的扬风院,除了床和她那些嫁妆箱子还在,基本不剩什么了。
“不行,必须得查一查她,防止她中饱私囊,去找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