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倦怠地闭了闭眼:“寡人把她送去炼丹房了,让她炼药。”“我要去找她。”公孙陌道。她这回没有自称阿陌,而是我——其实秦国在礼法上并不强究,因为秦国最厌恶儒家的礼法,有时文武百官,黔首都会在秦王面前自称“我”。公孙陌从前把嬴政当做陛下,不敢称“我”,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现在,经历生死一事,她已经不想再纠结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她是喜欢嬴政,也仰慕他。
公孙陌沉默。
见状,嬴政又问:“既然你能死而复生,借尸还魂,为何不早些来寻寡人?”
她知道他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他强忍住心中的苦涩。
公孙陌欲言又止道:“陛下……可听过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嬴政皱眉,淡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一穿越回来,便来找他了。
她并没有将他抛之脑后。
公孙陌很快摇头,笑了笑:“再见到阿陌,陛下欣喜吗?”
嬴政低头看她,眼眸颤动,终究是朝她再次伸出了手。
修长的手指拂过她乌黑的发:“看到你活着,不仅让寡人欣喜……也让寡人断定,世上真有起死回生之事。”
公孙陌沉默一瞬,不知该说什么。
片刻后,她反应过来,缓缓道:“陛下若想寻求长生,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远离那些丹药。”
嬴政看着她,眸光微动:“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朱砂有毒。”公孙陌抬头看他,“我知道,不仅历朝历代方士炼丹会用上朱砂,且六国女子梳妆所用也有朱砂。”
“可若是世人静下心观察,便会发现,那些用过朱砂的妇人,都极易流产。”
嬴政若有所思。
公孙陌没有再多说,转言又道:“夏玉房还在陛下身边吗?”
嬴政站在她面前,眉心微皱。
半晌,他倦怠地闭了闭眼:“寡人把她送去炼丹房了,让她炼药。”
“我要去找她。”公孙陌道。
她这回没有自称阿陌,而是我——
其实秦国在礼法上并不强究,因为秦国最厌恶儒家的礼法,有时文武百官,黔首都会在秦王面前自称“我”。
公孙陌从前把嬴政当做陛下,不敢称“我”,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与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现在,经历生死一事,她已经不想再纠结这些东西。
对于她而言,她是喜欢嬴政,也仰慕他。
她是知晓他不是世人口中的暴君,可并不代表她就一定要没有“自我”。
于她而言,眼前这个男人——
心中划了一片空地给另外一个女人,阿房女。
当然,此事存疑。
有些事情,公孙陌必须亲自去问个明白,才好让自己安心。
嬴政松开了手,让她走了。
公孙陌深深看了他一眼,抬脚朝炼丹房走去,她要见夏玉房,问清楚当年的话。
炼丹房内,众方士还在忙碌。
公孙陌戴着面纱,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方士上前:“这位姑娘,你找谁?”
公孙陌抬眸,报上那人的名字:“夏玉房。”
方士了然,转身往里面走去。过了一会,他将夏玉房带了出来。
夏玉房不自觉的蹙眉,看着公孙陌。
她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公孙陌不想在这里议事,嗓音淡淡:“夏姑娘,请随我来。”
身子一怔,夏玉房心中浮起一抹异样。
这声音……
真的很耳熟。
夏玉房止住脚步,拧眉道:“什么话不能在这说?”
公孙陌平静道:“你难道想让人知道你在后宫中肆意收买人,散播谣言,说你要做王后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