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褚殷放,褚殷放到,他拖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像是被他震慑到,汪乐天那边秒挂。唐徽不想节外生枝,以往但凡她能扛的事,死扛到底,绝不会向别人求助。这点褚殷放知道,但刚才那事,他除去了然之外更多的是看官心态。若说是他讨了她便宜,倒不如说是她借了他的。有那么一瞬间唐徽甚至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他没那么好心,也没喝醉闹着让她哄。男人都是精明的,不会无缘无故对女人好。何况还是背叛过他的女人。
“这里,拨扣子上面的小旋钮。”褚殷放按着唐徽的手触及金属扣,破天荒地引领她上了节课。
骨节宽大的手掌将唐徽的手包裹在内,温度渗透皮肤,正在逐渐发烫。
唐徽怕热,每年空调都要开到十月初。
此刻,卧室里通着中央空调传送的寒气,温度合适,她身上穿着的V领衬衫,料子看起来很轻薄,落地灯的映照下,稍有注意就能看到身形轮廓,凉津津的。
现场教学。
唐徽有些无从下手。
她听见他言简意赅地说:“然后往两边拉。学会了吗?”
就像曾经唐徽给他辅导功课那样,循循善诱。
唐徽会不会的另谈,她只顾着随便应和,脸上的高温快要把她烧着了。
咔哒一声,皮带的金属扣开了,唐徽正要抽出皮带,就被褚殷放按住了。
他起身,带着沉闷的气声:“我自己来。”
门没有关严,唐徽发现的时候,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殷放,吃晚饭了吗?”是林奉春的声音。
唐徽这才拉开距离,猫般的眼微挑起问他:“你现在还有吃饭的心情?”
褚殷放确实没有。
他盘起腿,拿了个枕头挡在身前。
反观唐徽光明正大的,从褚殷放房间走出去,对林奉春说:“我还没吃呢。”
“太太,你怎么从殷放房间出来了?”林奉春只是感觉惊讶但并不稀奇。
两人年龄差四岁,关系介于师生之间。
先生还活着的时候,就让褚殷放多亲近点唐徽,进出房间,是常态。
不过唐徽脸颊透着薄粉,似乎很热。
“他英雄救美骨折了,我去看看。”她想起冰箱有新鲜小肋排,说:“春姐,今晚炖点排骨吧。”
林奉春应下,刚走没多远嘀咕着进去厨房,“是空调坏了吗?”
唐徽真饿坏了,吃了点红薯干垫垫肚子。
今晚这排骨汤炖了半个小时,褚殷放还没从房里出来。
唐徽捏着手机的手都不觉用力。
三心二意的后果就是误触了视频通话。
汪乐天以为唐徽想起她是为了探听最新情报。
“哪能啊。”唐徽必须为自己正名,“我不小心点到了。”
“忙着做褚董的思想工作?”
唐徽含糊地说:“他不喜欢有人做他的主。”
“他不喜欢也很正常,你看他喜欢谁啊。”
汪乐天这一语双关,唐徽还真没办法反驳。
褚殷放这人笑的时候很少,不能说他冷淡,不能说他恶劣,是有点目中无人的酷哥,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现在似乎有种可能,叶婠很快就要被褚殷放喜欢了。
汪乐天的聊天兴致似乎很浓,又跟唐徽透出自己知道的消息。
“苗副总有一批货,再卖不出去就全砸手里了。”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说完之后唐徽半晌无声。
汪乐天继续说:“我只关心一件事。唐总,如果我调回总裁办,是不是就有更多在你身边学习的机会,像孟哥那样?”
唐徽稍稍停顿了一下,没给出确切答复:“那得问过褚董才行。”
“要问我什么?”
说褚殷放,褚殷放到,他拖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像是被他震慑到,汪乐天那边秒挂。
唐徽不想节外生枝,以往但凡她能扛的事,死扛到底,绝不会向别人求助。这点褚殷放知道,但刚才那事,他除去了然之外更多的是看官心态。
若说是他讨了她便宜,倒不如说是她借了他的。
有那么一瞬间唐徽甚至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他没那么好心,也没喝醉闹着让她哄。
男人都是精明的,不会无缘无故对女人好。
何况还是背叛过他的女人。
唐徽倒是面无异样,她缓缓走上楼梯,居高临下俯视褚殷放。
楼梯落差,让两个人高度悬殊,她比他高了一截,又长了一副攻击性很强的浓颜。
滋长一种等级感。
只是短短几秒,这种等级感的形势就打成平手,褚殷放眸色深得纯粹,身上气场一下子重了起来,压迫得人心悸。
“唐老师,难道你还想从我这要点什么?”
要点什么?
唐徽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想要他和自己一起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