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群公子哥儿从小一起长大,光着屁股一起下河摸鱼的事情都干过,长大以后也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笑着互相打趣。沈肆琛脸上也带了笑,偏头去看身旁的人,却见她嘴角也带着一抹弧度,他顺手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很开心?”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唇角的那一抹弧度慢慢消失,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还好。”周星漾神色淡淡,周围嘈杂的声音都跟着变淡了许多。沈肆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时承煜淡淡一笑,“问的魏川。”
魏川是沈肆琛的助理。
“这样啊。”沈初棠笑着说,又听见时承煜问她,“怎么了?”
赵辛哪敢让沈初棠说,抢在她前面开口道,“时总,我看见沈小姐手上手串,想来她喜欢,说回头让人送些过去。”
时承煜抬眸看向他,声音平静,“不用了,她看不上这些。”
言外之意,是她也看不上你。
“是,是我冒犯了。”台阶铺在这儿,赵辛立马顺着往下爬,“那我就先走了,您慢慢玩儿。”
时承煜倒没撒谎,沈初棠瘦,手腕也纤细,不喜欢戴什么饰品,这串还是他哄了好久才勉强让人戴上去的。
“冷不冷?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时承煜捏着她的手,好在衣服是长袖,手不是很凉。
一说到这沈初棠就有些生气,她身上还穿着居家服,就被拉了过来,“都怪二哥!他非让我来!”
“好,回头让大哥揍他。”时承煜笑着给她理着头发,“走吧,先去二哥那。”
周星漾愣愣地看着两人,直到这一刻,她仿佛明白了为什么沈初棠眼里的纯真得以保留。
沈初棠侧头,“星漾,你点好了吗?”总感觉这样叫怪怪的。
周星漾回过神,“好、好了。”
沈初棠说,“那我们回去吧。”
包厢里被叫做阿锦的那个年轻男人接了个电话,然后朝着沈肆琛道,“琛哥,前台那边儿说时总来了,要不要去接?”
他们这群人里也就沈肆琛跟时承煜关系好点。
“不用,估计是来找棠儿的。”
他话音刚落,时承煜就牵着人走了进来,众人起身,他只看着坐在那的沈肆琛,叫了声“二哥。”
众人有些惊诧,没想到时承煜还保留着多年前的称呼。
沈肆琛点头,看向了他身后的周星漾,“到我这儿来。”
周星漾脸色微变,眉毛轻轻拧在一起,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那边时承煜已经带着人坐下,西装外套披到了她肩上,或许是包厢里太安静,不像是这儿该有的氛围,时承煜回过头,淡声道,“你们随意。”
众人笑笑,江佑年拿起了话筒,他上把输了,今天不罚酒,也忘了是谁提出来的馊点子罚唱歌,又很不凑巧地赶上了时承煜过来。
音乐一响起来,江佑年的脸色也难得的红了起来,是一首儿歌。
“佑年哥,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这个动画片了吗,快唱啊。”人群里有人吆喝道。
江佑年脸色涨红,“你丫的,你给我等着!”
沈初棠看着这边的动静笑了出来,整个人都跟着颤着靠在时承煜怀里。
他们这一群公子哥儿从小一起长大,光着屁股一起下河摸鱼的事情都干过,长大以后也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人,笑着互相打趣。
沈肆琛脸上也带了笑,偏头去看身旁的人,却见她嘴角也带着一抹弧度,他顺手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很开心?”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唇角的那一抹弧度慢慢消失,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还好。”周星漾神色淡淡,周围嘈杂的声音都跟着变淡了许多。
沈肆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渐渐收紧,“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你问这个干嘛!”周星漾的脸上带了点不满。
沈肆琛忍着怒气,怎么跟别人和和气气的一到他这儿就跟个炸弹一样。
“得了得了,回家再说。”
沈肆琛松开手,怕再跟她说下去会把自己气炸,又靠回了沙发上。
沈初棠一直望着这边,看见沈肆琛把人揽到怀里的时候瞬间就笃定了周星漾就是把他气到tຊ摔门的人。
只是她有些好奇,周星漾那样一个好脾气的人,怎么会把人惹生气呢?肯定是二哥的错。
沈初棠的脸红红的,又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的。
她舔了下嘴唇,靠在时承煜怀里,把身上的外套往下拉,“承煜哥哥,好热啊,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时承煜握着她的手,上面的温度却异常的暖,“身上怎么那么热?”
沈初棠轻哼一声,“都怪你非让我穿外套嘛。”
声音比平时更加甜软,时承煜看着她脸颊上的绯红,拿起她刚才的杯子尝了一口。
酸甜中夹杂着淡淡的酒味。
“你们让她喝酒?”
这声音里透着股冷气,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沈初棠却恍若未觉般蹭到了时承煜怀里,不安分的手扯着身上的外套。
时承煜把人抱住,玻璃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可、可能是人送错了。”郑锦结结巴巴道,看向那杯饮料,可这儿哪有什么饮料,除了酒就是伪装成饮料的酒。
这会儿就算是沈初棠点错了,也只能说是别人送错了。
沈肆琛也看了过去,问,“棠儿怎么了?”
“有点醉了,我先带她回去了。”时承煜蹙着眉,用外套把人裹住,大步地往外走。
哪里是有点,人已经不清醒了傻乎乎地笑着。
沈初棠又闷又热,胡乱地挥手挣扎着,声音隔着外套传出去,“承煜哥哥,我热啊,快点放开我。”
时承煜反常的没理她,抱着人走得飞快,直到上了车才把人松开。
沈初棠忙活了一通,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脸更红了,额头上出了汗,头发乱乱地贴在脸上。
气鼓鼓地瞪着时承煜,“我讨厌你!”
时承煜看着她含着水汽的眼眸,轻笑出声,语气无奈又宠溺,“好,你讨厌我。”
重新把人抱到怀里,理着她脸上的发丝,“胆子大了?敢喝酒了?”
沈初棠似懂非懂地看着他,脑袋晕乎乎的,好像在转一样,她抓着时承煜的手腕,可怜巴巴地说,“承煜哥哥,我头好晕啊,你别转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时承煜喉结滚动着,移开了目光,“好。”
许是头晕的厉害,她是第一次喝酒,那酒虽然喝着没有酒味儿,实际上却是调制过的烈酒,酒性猛烈。
沈初棠只觉得什么东西都在转,睁着眼难受,闭着眼也难受,也不知道该如何纾解,只能难受地低声抽泣。
时承煜看得心疼,让林舒朗把车停在路边去买解酒药,自己抱着人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