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神医问问会出什么问题,说不准凭这条线索,咱能找到那女人。”他转身走了,因而没看见江若蘅眸子一颤,肩头不易察觉颤抖起来。那个药浴,是不能随便碰的吗?她会怎么样?江若蘅慌了神,见周安走了,六神无主往自己院里去。她得看看,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可才来到下人们居住的偏院,却有个丫鬟拦下了她,趾高气扬道:“你是昨夜给王爷送药的那个江若松?”江若蘅拿不准她为什么找上自己,掐着掌心赔笑道:“我是,姐姐寻我有何贵干?”
周安带着江若蘅挨个审问那些丫鬟,确认昨天他们是否出现在主院附近,当然是一无所获。
审到最后,周安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也生了火气,不轻不重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你怕是个傻子吧?经手王爷的事情也敢这样不仔细!白白要丢掉小命!”
江若蘅唯唯诺诺低着头,不敢说话。
周安咬了咬牙,王爷每次毒发都是让亲信送药的,可昨天他有事绊住,才让管家叫个靠谱的去,还叮嘱了千万不能放女人进院子。
怎么就找到了这么个不长心的玩意儿!
瞧见她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只能长叹一口气:
“算了算了,你好生回忆回忆有没有见到生人吧,我听王爷身边那神医说,那女人昨夜同王爷做那事,定然也沾了药液,那药常人碰了,身子要出问题的。”
“我去找神医问问会出什么问题,说不准凭这条线索,咱能找到那女人。”
他转身走了,因而没看见江若蘅眸子一颤,肩头不易察觉颤抖起来。
那个药浴,是不能随便碰的吗?
她会怎么样?
江若蘅慌了神,见周安走了,六神无主往自己院里去。
她得看看,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可才来到下人们居住的偏院,却有个丫鬟拦下了她,趾高气扬道:“你是昨夜给王爷送药的那个江若松?”
江若蘅拿不准她为什么找上自己,掐着掌心赔笑道:“我是,姐姐寻我有何贵干?”
那丫鬟倨傲开口:“我家主子寻你,你随我来。”
王府中除了摄政王,还有别的主子吗?
江若蘅有些茫然,但见对方穿的是上等丫鬟的衣裳,也知道自己招惹不起人家,乖乖跟着她走。
那丫鬟将她领到后院,轻轻敲门:“小姐,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道懒洋洋的声音:“进来。”
江若蘅还在迟疑这位女眷找自己什么事,那丫鬟已然不耐将她推了进去:“好好听我们主子的话,否则仔细你的皮!”
她跌跌撞撞摔进去,就看见个身着绫罗,看着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坐在房中。
这人……好像是盛淮安的表妹,乔太妃的娘家侄女乔敏慧,才从江南过来,暂时客居在摄政王府。
她找她做什么?
江若蘅正无措,便看见乔敏慧意味莫名笑了起来:“江若松……是吧?淮安哥哥命你和周安查昨夜的女人?”
江若蘅小心翼翼点头。
一袋银子扔在了她脚边,乔敏慧开口道:“难为你费心找,昨夜我听闻淮安哥哥身体不适,前去瞧他,没成想在府里闹出来这么大的乱子。”
江若蘅一愣。
这位乔小姐,想顶下昨夜的事?
不等她反应过来,乔敏慧再次开口:“稍后你引我去见淮安哥哥,就说你瞧见了我,但我怕落人口舌不准你说,将你打发走了,眼下我不忍你被我连累,所以去对他坦白,明白了吗?”
她幽幽盯着江若蘅,眼中的敲打意味毫不掩饰。
江若蘅悄然握紧了拳,心情复杂。
乔小姐该不会觉得,昨夜的事情能落到什么好处吧?盛淮安说不定真会杀人的!
可转念想想,由她认下此事,盛淮安应该也就不会再为难自己了,乔小姐又是盛淮安的亲表妹,总不能真的不顾骨肉亲情吧?
但盛淮安那样的人物,能被骗过去吗?
她心里纠结极了,攥着衣角小心翼翼道:“乔小姐,要是王爷不信呢……欺瞒王爷,定然落不着好结果的。”
乔敏慧没想到这奴才竟然这样不识趣,眼神也冷了下来。
“府中丫鬟都查过了,眼下只剩下我一个女眷,难不成我会拿这样的事情扯谎?”
“我自己去寻淮安哥哥,他也不会不认,让你同我一起,不过是想帮你解围,你既然不识好歹,那稍后我见到他,定要他治你故意隐瞒的罪!”
江若蘅听出她这话里的狠意,不免咬紧了唇。
刚刚引她来的丫鬟皱起了眉,直接朝她小腿踢了一脚,声音尖刻:“狗奴才,我家小姐的话你也敢不听?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不想被王爷扔去喂狗,你就老实照着小姐说的做!”
腿上传来钻心的疼,江若蘅趔趄跪在地上,心里那一丝提醒的想法也没了。
她自己要认,那就让她认好了。
江若蘅垂下眸子,语气怯弱:“好,那我听乔小姐的。”
乔敏慧这才满意点点头,带着她一道前往盛淮安的院子。
彼时,盛淮安才打算睡下,听说那江若松这么快就寻到了人,倒有些意外。
“他带来那人是谁?”
护卫恭声道:“是乔小姐。”
盛淮安顿时拧紧了眉。
乔敏慧?
虽然当时他意识混沌,但能感觉到那是个纤瘦的小丫头,腰细得他单手便能捏住,声音也娇软得跟猫儿似得,怎么可能是乔敏慧那矫揉造作的女人?
江若松那混账小子,竟然敢诳他?
盛淮安眼底闪过寒意,语气冷淡道:“让他们进来。”
侍卫将两人领进去,江若蘅一进门,便对上盛淮安凌厉的眼神。
和上午不同,那时他不过是冷,现在却是带了如有实质的寒意,看得她心里发虚。
这是怎么了?
江若蘅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奴才见过王爷……”
她心里打起了鼓,连大气也不敢出。
盛淮安幽幽开口:“本王先前还小看你了,这么快,你就要给本王交代了?”
江若蘅眸子一颤,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心念急转,她索性装出一副吓坏了的模样,慌忙点了点头跪得更低,一句话也不敢说。
盛淮安冷冷瞧着她那副窝囊模样,收回目光看向乔敏慧:“这个怂包是怎么找到你的?”
乔敏慧没嗅出不对,攥着衣角面色含春:“淮安哥哥,你别为难这小兄弟了,昨夜他其实看见了我,当时……”
她按先前那番说辞同盛淮安解释,而后又咬唇做出一副善解人意模样:“是敏慧不好,不该闯进您房里,事已至此……敏慧全凭您处置。”
盛淮安把玩着茶杯,似笑非笑:“你确定,凭本王处置?”
那声音已经裹上了杀意,听得江若蘅浑身发颤,乔敏慧却毫无所觉,伸手去拉盛淮安衣袖,楚楚可怜道:“求淮安哥哥怜惜……”
话音未落,盛淮安手中的茶杯骤然碎裂!
瓷片直直绷向乔敏慧的脸,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乔敏慧痛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捂住了脸,惊惶道:“淮安哥哥……”
盛淮安将她扔在地上,声音冷极:“我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要,那本王便按自己的规矩处置你。”
“来人,给我割了她的舌头,再挑断手筋脚筋,送回江南乔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