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然眸光一顿:“你?”楚辞龄点头,认真道:“周安不懂医术,就算去了,也不知道毒被下在哪里,不如让我跟着一起去,今晚便能查到王爷中的到底是哪一种毒。虽然奴才现在不能确定,但是心中对于王爷的症状,也有了一些猜想。”晏瑾然想了想,做出决定:“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周安担忧:“王爷,你刚中毒,身体还未恢复。”晏瑾然摆手:“无妨。”等所有人都站起身,晏瑾然才注意到,楚辞龄的鞋子好像在地上踩出了不少印子,忍不住盯着地上的痕迹皱眉。
周安领命,楚辞龄突然出声:“王爷,不然我也跟着一起去吧?”
晏瑾然眸光一顿:“你?”
楚辞龄点头,认真道:“周安不懂医术,就算去了,也不知道毒被下在哪里,不如让我跟着一起去,今晚便能查到王爷中的到底是哪一种毒。虽然奴才现在不能确定,但是心中对于王爷的症状,也有了一些猜想。”
晏瑾然想了想,做出决定:“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吧。”
周安担忧:“王爷,你刚中毒,身体还未恢复。”
晏瑾然摆手:“无妨。”
等所有人都站起身,晏瑾然才注意到,楚辞龄的鞋子好像在地上踩出了不少印子,忍不住盯着地上的痕迹皱眉。
楚辞龄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尴尬的收了收脚,“王爷,刚才周安带您回来,您和他共乘一匹马,可是奴才不会骑马,便只能从夜湖沿岸走回来,这一路漆黑,踩了几个水沟,幸而一直提着衣摆,这才只脏了鞋子。”
他们今日离开时,天已经黑了,晏瑾然从画舫上下来的时候,这夜应该已经过半。
夜湖虽说不算太远,可是若要连夜赶回,恐怕也需要点时间,如今天还没亮,江若松就已经将他身上的毒解了大半,可见回到王府也有一会儿。
这一路上,他恐怕是真的有用命在赶。
想起宫道上楚辞龄走了一半还在小声喊累,如今却为了他连夜赶路,半点疲态都不显露,晏瑾然心里一松,默默记下了他这份情。
楚辞龄如今出门已经是默认直接坐上晏瑾然的马车,到了夜湖岸边,那画舫已经人去船空。
船上的人全都不见踪影,琉璃盏,酒壶之类的东西散落了一地,都是价值不菲,可以看出原先这艘画舫装扮的精致。
楚辞龄跟着晏瑾然身后上了船,第一个捡起酒壶,闻了闻那味道,皱起眉。
“王爷,这酒壶里装的都是上好的桃花醉,不像是被人下了毒的样子。”
晏瑾然点头,“酒壶里确实是桃花醉,可是本王只喝了酒,饿着读不是下在酒里,还能是下在何处?”
楚辞龄也觉得蹊跷,又捡起几个酒杯分别闻了闻,却是确认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
沿着画舫上柱子的四周走了走,楚辞龄在一把几案旁,看到了些白色粉末。
好奇的凑过去粘了一些在手上。
“就是这个!”楚辞龄一脸坚定。
“这香料里面被人掺了的东西,可若只是通过人的嗅觉,王爷中毒的症状不该那么严重才对。”
既然已经找到了这毒的来源,晏瑾然倒是也不执着于此刻就清楚自己为何中毒:“你竟然看出这香料里有毒药,能不能认出这到底是什么毒?”
楚辞龄沾了一点香粉在指尖,送到口中尝了尝。
晏瑾然和周安看到她这样的动作,表情都稍微变了一下。
楚辞龄却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样子:“这毒应该是飞鸟尽,对王爷这种有功夫的人效果会更加显著。不过应该也不至于到王爷那样的程度。”
晏瑾然颔首,既然查出了这是何种毒药,接下来再去查毒药的来源,便会轻松许多,只需知道这药近期都被谁买过就行。
京城中胆敢私下购买这种药的人可是不多。
周安在一边看着,有些不解:“王爷,你今晚既然是赴别人的约,为何还要去查毒药的来源?直接把今晚见过的人都抓起来不就好了?”
周安这话虽然简单粗暴,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楚辞龄也有些不明白。
晏瑾然站在画舫上看着湖面,神色平静:“因为,我并没有见到他。”
周安震惊:“那王爷在这画舫上呆了那么久?甚至还喝了他们的酒?”
晏瑾然没有作答。
楚辞龄感受到应当是另有隐情,赶忙挤眉弄眼的向周安使眼色。
晏瑾然装作看不到她的动作,下令道:“把船上的东西都带走,这船,烧了吧。”
楚辞龄听着晏瑾然的话就有些肉疼,这么大一艘画舫,造价应当不菲,晏瑾然说烧就烧了?
刚想出声劝两句,周安那边的人已经四散,开始寻找易燃的蒲草。
跟着晏瑾然下船,楚辞龄还在好奇:“王爷为何要留着画舫上的东西?”
晏瑾然看着画舫上纷乱的身影,淡淡开口:“留作证据。”
正当楚辞龄以为他不会再出声的时候,晏瑾然又解释了几句:“这些用具价值不菲,能生产的商家也不多,只要查清都有谁曾购买过,便能找出今日设宴之人。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毒,我们也都能顺藤摸瓜,查出些下毒之人的线索。”
楚辞龄思索片刻,深以为然:“王爷当真是心细如发。”
晏瑾然被她这么一夸,心中莫名有种舒服的感觉,忍不住挺了挺胸膛。
直到看着画舫被推往湖中,火焰熊熊燃起,楚辞龄忍不住叹了口气。
晏瑾然眼神转向她:“为何叹气?”
楚辞龄轻轻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画舫,看起来便造价不菲的样子。”
此话一出,瞬间点醒了晏瑾然,只是画舫已经往湖中飘去,眼看着火势已起再无挽回的余地,晏瑾然叫来周安:“去给我查查这艘画舫来源于何处。”
周安思忖片刻,直接回答:“像这样的画舫,一般都是青楼女子专用,京都用的起画舫的青楼,也就只有一家。”
“邀月阁?”晏瑾然长眸微眯,好似想到了谁。
“明日一早便去贴通缉令吧,捉拿柏竹。”
柏竹?楚辞龄没想到竟然是她,忍不住拧眉:“王爷,我怎么觉得不会是柏竹呢?”
晏瑾然点头,直接承认:“不是他给我下的毒。”
“那您为何……”楚辞龄疑惑不已。
晏瑾然看着她:“这艘画舫,是他的。即使不是他给我下的毒,他也必定知道那幕后之人是谁。”
“你还想问什么?”
晏瑾然目光锐利,楚辞龄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是长了些胆子,竟然抓着王爷问了那么多问题。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真的一一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