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经意又落到傅祁寒身上。只见他双目微敛,唇角平直,神情格外专注地在替她按摩,随着每次用力,他手臂外侧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内侧的青筋一鼓一鼓,性张力十足。乔鸢在心里安慰自己,别乱想,别乱想。只是在涂药。可又忍不住思绪飘散。终于,傅祁寒停下手里动作,抿唇看了乔鸢一眼:“回家后就这样按。”“嗯嗯。”乔鸢机械地点点头,赶紧抓过袜子穿上。傅祁寒去洗手。乔鸢动了动脚腕,果然没有刚才那么疼,好歹走路是没问题。
乔鸢哪里好意思让傅祁寒给她揉脚,赶紧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揉就行,您教我该怎么揉。”
黄叔道:“怎么揉不好表述,你看崇礼揉一次就知道了。”
乔鸢还想拒绝,傅祁寒已经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挽袖子,面色如常地瞥她一眼:“别浪费时间。”
接着挽好袖子,表情极其自然地伸手接过药酒,拧开瓶盖,往掌心倒了点,几下搓热后,一只手捏住乔鸢白嫩的脚丫,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脚腕,按摩起来。
他掌心宽大,一只手就可以包裹住她的脚丫,感受着掌下凝脂般的肌肤,看着雪白精致的脚趾豆,傅祁寒眉心微不可查的一跳,梦里那些画面又涌了出来,他喉结滑动,腹肌收缩,可面上仍是绷着不动声色的冷。
乔鸢也没好到哪里去,粗糙宽厚的掌心每摩挲一下,肌肤都会带起阵阵战栗,她脚心都蜷紧了,双颊微微发烫,心口仿佛揣了个闹钟,丁零当啷作响。
视线不经意又落到傅祁寒身上。
只见他双目微敛,唇角平直,神情格外专注地在替她按摩,随着每次用力,他手臂外侧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内侧的青筋一鼓一鼓,性张力十足。
乔鸢在心里安慰自己,别乱想,别乱想。
只是在涂药。
可又忍不住思绪飘散。
终于,傅祁寒停下手里动作,抿唇看了乔鸢一眼:“回家后就这样按。”
“嗯嗯。”乔鸢机械地点点头,赶紧抓过袜子穿上。
傅祁寒去洗手。
乔鸢动了动脚腕,果然没有刚才那么疼,好歹走路是没问题。
“谢谢黄叔,那个诊金是多少钱,我付给您。”她道谢,手伸进挎包,去掏钱包,掏出来一堆零碎,一毛二毛,最后凑出了五块钱。
乔鸢有点尴尬,真不是她卖惨,是囊中羞涩,除了陆家给的买衣服钱,她从乡下走的时候,身上也就带了一堆零票,加起来不超过十块。
黄叔见状忙摆摆手:“丫头你太客气了,你是崇礼对象,以后有什么头疼脑热这疼那痛的,都可以来找我看,给钱太见外了。”
乔鸢不是占便宜的人:“黄叔,他不是我对象,是我救命恩人,我今天遇到点事,全靠他帮忙,所以这钱您得收。”
救命恩人?黄叔笑着瞥了眼傅祁寒,回头对乔鸢说:“我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乐于助人了,丫头,钱真不用给,我不是开医馆的,也不知道怎么定价,今天也是帮崇礼的忙。”
黄叔这么说,乔鸢就没有坚持了,收回钱,十分感激道:“那谢谢黄叔。”
黄叔摇摇头:“客气什么。”
傅祁寒洗好手过来。
黄叔朝他递了个眼色:“那什么崇礼,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赶紧带你对象去吃点好的补补。”
“今天麻烦了黄叔。”傅祁寒道了声谢,接着视线看向乔鸢,“走吧,去吃饭。”
乔鸢跟黄叔道了声再见,跟着傅祁寒出门。
脚还没踏出门槛,傅祁寒忽然又叫住她。
乔鸢站在原地,回头,便见傅祁寒转身从院子角落推了辆自行车过来,一下垮坐到前面的座位,手把着龙头,双脚稳稳落在地面,朝她示意:“上车。”
乔鸢犹豫了一秒,问就是怕浪费时间,她赶紧从侧面坐上去,双手扶着前面座椅。
等她坐好,傅祁寒长腿一蹬,车子瞬间到几米之外。
车子在胡同里七拐八拐,转眼就上了马路,到马路上,车速瞬间提了上来,越来越快,乔鸢扶着座椅两侧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栽,几乎快贴到傅祁寒身上。
“你慢点呀~”乔鸢声音软糯,嘟囔了一句,双手改成拽傅祁寒的衣角。
风把她的话吹散了,不知道傅祁寒听到没有。前面又正好经过一个下坡,乔鸢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撞上傅祁寒的后背,慌乱中,她下意识地双手紧紧环抱住男人的腰,维持身体平衡。
傅祁寒只感觉腰两侧被一双柔软的手箍住,接触的地方蹭地窜起一股灼热,然后快速往下蔓延。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街景疯狂倒退,他不动声色地捏紧自行车龙头,喉头滚动,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国营饭店到了。
乔鸢烫手似地松开傅祁寒的腰,从二八大杠后座跳下去。
傅祁寒神色如常去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