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慈见过霍斯言的凌厉冷傲,也见过他的严肃凛然,却从没有在他眼中见过如此缱绻的温柔。她就这么看着霍斯言面对面在靠内的位置坐下,熟练地为那女人点单。“你不喜欢吃动物内脏和茼蒿,炒猪肝什么的就不要了。”宋晚慈听着,心口紧了紧。她认识霍斯言以来,从来只有别人为了讨好霍斯言去记他的喜恶。他从来不在意别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连她都不曾放在心上过。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霍斯言脱口而出别人的喜恶。宋晚慈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眶控制不住地有些湿热。
陆文清愣了愣,眼神复杂望着宋晚慈。
担心他误会,宋晚慈抿了抿唇,认真解释:“我曾经有过一段长达十年的感情,不过现在我已经从中抽离,不会再和他有以后。”
“但我的婚礼,无论如何都会在下个月如期举行,所以……”
宋晚慈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未料陆文清忽然眼眸弯了弯,语气愉悦:“我不介意。”
“来之前,伯父伯母都已经和我说过了。”
“宋晚慈同志,你放心,下个月的婚礼我一定会准时到场。”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令人心安的稳重。
宋晚慈松了口气,正准备和陆文清商讨婚礼的细节,却因为他有紧急任务,先行离开了。
她独自吃完饭,拿上包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一道女声从门口传来。
“斯言,谢谢你带我来国营饭店吃饭。”
听到霍斯言的名字,宋晚慈起身的动作硬生生顿住。
抬头就看见,霍斯言陪着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进来。
两人举手投足间全是默契,霍斯言锋利的眉眼都变得柔和,满眼都是身侧同行的女人。
甚至在女人快要撞到服务员时,会抬手护住她的侧腰。
从小到大。
宋晚慈见过霍斯言的凌厉冷傲,也见过他的严肃凛然,却从没有在他眼中见过如此缱绻的温柔。
她就这么看着霍斯言面对面在靠内的位置坐下,熟练地为那女人点单。
“你不喜欢吃动物内脏和茼蒿,炒猪肝什么的就不要了。”
宋晚慈听着,心口紧了紧。
她认识霍斯言以来,从来只有别人为了讨好霍斯言去记他的喜恶。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连她都不曾放在心上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霍斯言脱口而出别人的喜恶。
宋晚慈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眼眶控制不住地有些湿热。
十年感情,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宋晚慈抬头眨了眨眼,将夺眶的泪硬逼回去。
选择离开霍斯言,也许是她这些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应该感到庆幸才对。
宋晚慈无心理会二人的交谈言语,转身离开饭店。
第二天早上。
宋晚慈照常去军医院上班。
不想一走进挂号大厅,就又看到了霍斯言的身影。
他正低头和一个戴着护士帽的女人说话,正是昨天同他一起吃饭的那位。
宋晚慈脚步一顿,正准备绕过。
女人却已经注意到了宋晚慈,立刻热情朝她走来打招呼。
“宋医生对吧?我听斯言提起过你,我第一天到这里工作,他还说希望你能多照顾我。”
女人笑容和气,眼中却满是隐含的炫耀和敌意。
她护士服胸牌上,正写着邱月两个字。
只一眼,就让宋晚慈浑身发寒。
因为她记忆中书里的剧情,霍斯言正是为了邱月,让她们宋家家破人亡!
可明明昨天,军医院里还没有这个人。
宋晚慈压下翻涌的心绪,冷声提醒:“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需要照顾的只有病人。”
“据我所知,军区医院最近没有招人公告,也没有岗位空缺,你是……?”
邱月顿时面露尴尬,揪着手指不说话。
霍斯言立即皱起了眉,走到宋晚慈面前告诫她:“晚慈,不要为难她,是我安排小邱同志在这工作的。”
是了。
如果没有霍斯言的安排。
邱月作为外部人员,连军区大院的门都进不了,更何况在军医院工作。
霍斯言一向讨厌滥用职权,现在却不惜动用关系也要安排邱月进来。
他的偏爱已经人尽皆知,而自己随口一问都是为难……
宋晚慈再看向霍斯言时,眼里已经没了往日情谊,只剩下严肃。
“我不是在为难她,医院是救人的地方,如果她的护理知识不过硬,出了事故谁负责?”
处对象十年,这是宋晚慈第一次对霍斯言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