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有个陌生男人睡在自己身边,自己会彻夜未眠,却不料,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姐,姑爷来了,您起了吗?”苏楚熹从小从军营长大,不喜欢被人伺候,平日春秀都是休息在隔壁房间。听到敲门声,她瞬间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下意识转头朝身侧看去,就见身侧早已空空如也。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似乎昨夜根本就没人来过。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是谢长宴那厮。
“你来做什么?”苏楚熹警惕地朝外看了一眼。
谢长宴闲庭信步,在屋中桌前坐下,讥讽冷笑:“收了好处,转脸就不认人了?你还真是冷血无情。”
“当然不是。”她苏楚熹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他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敢直接来她的院子。
苏楚熹冷声提醒:“世子,这里是我的芙蓉院,你也敢来?”
谢长宴眉梢上挑,理所当然语气:“我知道。侯府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相处下来,苏楚熹渐渐发现,谢长宴性子冷傲,脾气古怪,毒舌阴险,不能和他硬碰硬。
“今天的事,我要正式感谢世子。多谢世子拜托明婉公主特意走一遭。”不然,她真不知还要在祠堂待多久。
“我不接受口头道谢。”
苏楚熹假笑:“世子想让我如何感谢?”
谢长宴手臂随意搭在桌上,细长又匀称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这份人情先记下了。等两个月后,我有需要你再还。”
“明日,我要离京一趟,归期不定。”
苏楚熹闻言心中一喜。
她希望,他两月后才回来,两人之间的约定就此一笔勾销。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听男人又幽幽开口:“想来想去,这几日我不在京中,有事也不能找你,这笔买卖不划算。”
“我不在京中这段时间,时间往后顺延。等我回来,两月之约再重新算起。”
苏楚熹嘴角抽动,“行吧。”
看在他今日帮了自己的份上,便不和他斤斤计较。
事情说完,苏楚熹等着男人离开。
却见他,自顾自悠闲地品起了茶。
苏楚熹不耐催促:“世子,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男人优雅地放下茶盏,淡淡嗯了一声,随即起身。
然后,苏楚熹就看到她大步朝自己的床榻走了过去。
苏楚熹瞪大眼睛。
“你想做什么?”
谢长宴随意:“自然是休息。不是你说,该休息了?”
是该休息了,但他是让他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谁让他宿在自己这里了?
苏楚熹抢先一步,坐回到床上,张开双臂,拦住了他。
“我这床太小了,容不下世子尊贵的身躯,世子慢走不送。”
逐客意味明显。
谢长宴却不以为意。
性感的薄唇往上翘起,嗓音低沉磁性,笑得一脸魅惑,“本世子不嫌弃。”
苏楚熹抬头望着他,房间里并未点灯,窗外月光洒在他立体精雕般的脸上,她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节拍。
谢长宴随即躺在了床上,心安理得闭目休息。
苏楚熹:“……”
他如此无赖,苏楚熹没有办法,只好起身去外面的小摊上歇息。
只是女人刚刚起身,手腕便被男人宽大干燥的手握住。
男人嗓音低沉:“去做什么?”
苏楚熹暗自磨牙:“世子既然要在这里睡,那便睡吧,我去外面帮世子守着。”
总不能让她留下和他同床共枕。
下一瞬,男人手臂用力,苏楚熹身子猝不及防朝后倒去,腰身被男人顺势揽住。
谢长宴手臂修长有力,揽住苏楚熹柔软的腰,轻巧地翻身,便将人扔到了床的里侧。
苏楚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子僵硬得如石头一般,警惕防备像盯贼一样瞪着谢长宴。
“你想干什么?”
谢长宴双眸紧闭,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没有移开,薄唇微动,低冷磁性的声音带着命令。
“睡觉,别动。”
苏楚熹不肯,试图起身,可男人的手臂就像是一把锁,牢牢将她锁住。
“两月之约,今日也算。你如果不想睡,那就做些别的。”
苏楚熹顿时就一动也不动了。
身子板板正正,全身肌肉僵硬,面无表情地躺着。
她以为有个陌生男人睡在自己身边,自己会彻夜未眠,却不料,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姑爷来了,您起了吗?”
苏楚熹从小从军营长大,不喜欢被人伺候,平日春秀都是休息在隔壁房间。
听到敲门声,她瞬间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下意识转头朝身侧看去,就见身侧早已空空如也。
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似乎昨夜根本就没人来过。
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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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楚熹休养了三日,实在呆不住了,便说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好了。
这三天,谢长安每天都会过来,不是送汤就是送各种吃食体贴关心无微不至。
将好丈夫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若是外人看了去,肯定会对他称赞有加。
可只有苏楚熹自己知道,这只是谢长安想要利用她的手段罢了。
苏楚熹刚说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谢长安提出要去唐国公府拜访。
“熹熹,你不是说要去拜见公主吗?夫君陪着你一起去?你觉得明日如何?”
他们若想拜见公主,需要提前递上拜帖,得到允许后才能上门。
谢长安还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攀高枝。
苏楚熹没有拒绝他。
“好,我这就让人去送拜帖,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我们一起和公主解释清楚,免得公主误会。”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谢长安肉眼可见的愉悦。
“春秀,庄叔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过去了几日,也不知道庄叔有没有采买到药材。
春秀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有和庄叔来往,每天借着外出买东西的名义,回将军府一趟。
“小姐,庄叔刚刚来了信,您前几天救下的那几个小乞丐,其中有一个已经感染了疫病,高烧不退。情况越发严重。”
“庄叔派人去了城南,已经出现了死人的情况。城南局势已刻不容缓。而且,京城其他街道的医馆病人日益增多。”
苏楚熹秀眉紧蹙,“那几个孩子可有好好医治?”
“小姐放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安置他们,并找了大夫。”
已经有人病发,她记得疫病的潜伏期大概在五到七日,疫病彻底爆发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京城爆发疫病,人心惶惶,当今陛下为此事焦头烂额,谁若是能为陛下解决此事,定能赢得陛下赏赐和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