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的羊绒打底衫,高领毛衣,她不爱穿秋裤,所以穿的长裤加了厚厚的绒。白色的羽绒服又长又保暖,裹着云婳像个小雪球。她走着走着就落在了后面,混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差点让人找不着。云婳听到有人叫她,迷茫的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走远了。陈恩诺跑回来拉她,“你走快点呀,等会儿雪下大了就糟糕了。”云婳站着没动,“诺诺,我就不回寝室了。”徐玲娜走了过来,“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寝室去哪啊?”
在云婳悄咪咪打量裴墨迟时,他也在看着云婳。
小姑娘卸了妆,小脸更显清丽,莹白透亮的脸颊带着层薄粉,嘴唇还有些微肿。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本人。
裴墨迟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过奖杯,递到云婳面前。
“云婳同学,恭喜你。”
他表现的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云婳一样,这让云婳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刚刚真的很怕裴墨迟暴露他们两个认识的事。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能掉链子,要好好掩饰才行。
云婳接过奖杯,扬起标准的微笑,糯白的牙齿露出,她客气的不能再客气道:“谢谢裴总。”
裴墨迟微微颔首,没有再说些什么。
校长招呼着,“来,我们台上的人一起合个影。”
云婳抱着奖杯,本来想躲到角落去,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推挤到了裴墨迟身边。
肩膀抵着他的手臂,云婳想退两步,却又被人挤了上来。
摄影师按下快门的瞬间,云婳的目光看向台下。
观众席的第一排,李淮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
雪已经下了几天,白天本来停了,她们出来时又开始下了起来。
没人带伞,但好在雪也不大。
“婳婳,你太厉害了,一出手就是第一名。”
陈恩诺拿着奖杯,稀奇的左看右看。
这么重,不会真的是金子做的吧?
不不不,不可能,就一个晚会的第一名,学校能请到裴墨迟来颁奖就已经很让人震惊了,怎么可能连奖杯都是纯金的。
“没想到,颁奖人居然会是裴墨迟,我还以为和往年一样又是校长呢。”
徐玲娜环着胸,想到刚刚在台上看到的裴墨迟,有些咋舌。
“对啊对啊,那可是裴墨迟诶,我们A大的传说。说真的,我以为我只能在电视上见到他,没想到居然在学校的晚会上就见到了,看来我们校长面子还是蛮大的嘛。”
“诶,婳,婳婳,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呢,怎么没跟上啊?”
陈恩诺发现只有她和徐玲娜的声音,转头一看,云婳还在远处慢吞吞的挪动着。
云婳已经换下了那身舞蹈服,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贴身的羊绒打底衫,高领毛衣,她不爱穿秋裤,所以穿的长裤加了厚厚的绒。
白色的羽绒服又长又保暖,裹着云婳像个小雪球。
她走着走着就落在了后面,混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差点让人找不着。
云婳听到有人叫她,迷茫的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她们已经走远了。
陈恩诺跑回来拉她,“你走快点呀,等会儿雪下大了就糟糕了。”
云婳站着没动,“诺诺,我就不回寝室了。”
徐玲娜走了过来,“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寝室去哪啊?”
“你们放心,我有地方去。如果查寝的话,你们帮我掩饰一下。”
云婳说完,朝她们挥了挥手,就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徐玲娜冷哼道:“肯定又是去找那个男朋友了,渣男,这么晚还哄小姑娘出门。”
陈恩诺有些担心,“婳婳不会被欺负吧?”
徐玲娜犹豫了,“应该不会吧。算了,等她明天回来,我们问问。”
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圆滚滚的小白点移动着。
云婳握着手机,想到了礼堂里的那个瞬间。
大家下台的时候,趁着人群拥挤,裴墨迟俯下身,在她耳边道:“我在校门口等你。”
云婳总感觉出去没好事,但是又不能不去。
雪越下越大了,云婳怏怏的戴上帽子,就又听到了有人叫她。
“婳婳。”
云婳寻着声音看过去,李淮桉撑着把黑伞,站在远处。
他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和她身上的是一个款式。他们出去逛街一起买的,说是当情侣装穿。
李淮桉快步走过来,伞面朝她倾斜,盖去了一场风雪。
他本来是想等颁奖结束后送云婳回寝室的,但是看外面下雪了,想到云婳怕冷,他就回去拿了个伞。
没想到晚会结束的这么快,居然在半路碰到云婳了,只是……
“婳婳,这不是回你宿舍的路吧。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云婳垂着头,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借口。
【系统系统,SOS,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系统:【宿主你别急,你不是要让李淮桉发现你和裴墨迟的事嘛,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随便找个借口跑掉,李淮桉肯定会追上来的,那他就会看见你上裴墨迟的车了。只要他起了疑心,知道你和裴墨迟的关系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云婳眼睛都亮了:【系统,你好聪明啊!】
系统被她夸的不好意思:【没有啦,宿主你也很棒的。】
云婳猛地抬头,“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就出去见个面,宿舍门关之前会回来的。”
都快十点了,还能和哪个朋友出去见面?
李淮桉不放心,“我陪你出去,见完面我再送你回宿舍。”
云婳连连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用了,淮桉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李淮桉怎么可能让她大晚上自己出去,他皱了皱眉,不肯妥协,“不行,还是我送你去。”
“真的不用了,我那个朋友就在校门口等我呢,几分钟就走到了,没关系的。”
见云婳死活不肯让他送,李淮桉琢磨出了一点不对劲。
他终于松口,“好,你自己过去。”
他把伞塞到云婳手里,“雪太大了,把伞带上吧。”
云婳看着他,“那你怎么办?”
李淮桉摸了摸她的头,“我一个大男人,这点雪不算什么。乖,拿着。”
云婳也不推辞了,“好,那淮桉哥,我先走了。”
李淮桉站在原地,看着云婳撑着伞走远。
黑伞很大,衬得她更是小小一个。她的身影从清晰逐渐变得模糊,直到眼睛中只剩下一个小黑点,李淮桉这才抬脚,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