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轻视,江拾月当然不爱听,她皱眉瞪他:“别人生攻击行吗!”宋霖摆摆手:“我说的是实话,这世上多的是厉害的人,一夜暴富的也不少,但能善终的又有多少人呢?创业容易守成难,一步踏错万丈深渊的比比皆是。”他指指自己,又环指了这屋子,“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这房子永远都在我手里。”“拾月,我们云程也是步步刀尖,若涉渊水哪。”他看起来一脸真诚,满是难处,倒真不像是故意不帮忙的样子。江拾月垂下眼睛,话已说到这里,再多一句都没必要了。
江拾月脸扭向一边:“你又没吃亏。”
宋霖慢条斯理地放下粥碗,抽出张纸擦了擦嘴:“你又没出力。”
“你!”
江拾月说不过他,瞪了他一眼,索性不再纠缠,转身要走,宋霖刺啦一声推开椅子:“怎么又要去找方毛子帮忙啊?昨天的药吃得还不够?还是……”
他几步追近,手扶着江拾月肩膀将人转了过来。
“还是说……”
江拾月不想听他这些胡话,开口打断了他:“还是说这笔钱你能借给我?”
她抬头看他,“你肯吗?五个亿。”
宋霖挑了挑眉,嘴角微扯:“这一夜就五个亿,未免太贵了些。”
他放开了江拾月,退后几步看她:“看来周盛良在你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我以为你恨死他了。”
江拾月没答这话,只问了一遍:“你借我吗?”
宋霖摇摇头:“亏本的买卖我不做。”
人都到了这儿,嘴也张了,江拾月还是想再努力一下。
“宋总,胜奇其实经营状况还不错的,完全是被这块地给拖死了,周盛良也是被方毛子给坑了,人到了绝境,难免行差踏错。”
宋霖又笑了:“江拾月,你就适合做个天真可爱的艺术家。”
这话有些轻视,江拾月当然不爱听,她皱眉瞪他:“别人生攻击行吗!”
宋霖摆摆手:“我说的是实话,这世上多的是厉害的人,一夜暴富的也不少,但能善终的又有多少人呢?创业容易守成难,一步踏错万丈深渊的比比皆是。”
他指指自己,又环指了这屋子,“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这房子永远都在我手里。”
“拾月,我们云程也是步步刀尖,若涉渊水哪。”
他看起来一脸真诚,满是难处,倒真不像是故意不帮忙的样子。
江拾月垂下眼睛,话已说到这里,再多一句都没必要了。
“我走了。”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往门口走,刚走几步,大门滴滴两声响之后被人推开了,孙姨拎着一包菜进来了:“呀,拾月小姐这是要走?”
江拾月朝她笑了笑:“对,孙姨你手艺真好,都赶上米其林了。”
孙姨眨眨眼:“什么米?”
江拾月没解释,带着笑脸快步越过了她,头也不回出了门。
孙姨停在原地诶了两声,又扭头问宋霖:“不是说她在这里吃饭吗,这怎么就走了?”
“都挺忙的。”宋霖随口应了句,低头摁开手机播拨出了号码:“老吴,你上来吧,送江拾月回去。”
十五分钟后,宋霖刚刚换好衣服,手机响了,老吴打来的。
“宋总,江小姐说不用,我刚刚看她自己打车走了。”
宋霖嗯了声,推门下楼:“随她去吧,你回头,我也要出门了。”
…………
一个小时后,宋霖推开了东郊仓库的大门。
昨晚那几个高壮汉子见他来了纷纷站起,一人指了指里面:“嚷嚷一上午了,说要告我们非法拘禁。”
宋霖点头往里走,刚才说话的人当先推开了里间的门,方毛子被绑在一张靠背椅上,头本恹恹搭着,但一听见门开的动静,上半身立马竖了起来,眼睛狠狠地剜着宋霖。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你知道吗,我一定报警告你们非法拘禁,还还……故意伤害!”
他气得满脸鲜红,脖子上青筋横亘,“还刑讯逼供!”
宋霖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落座,接过了后面人递过来的纸:“卡麦呐因。”
方毛子脸色一变,但迅速冷哼了一声:“什么卡什么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霖长眉一挑,靠回了椅背上,随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从你办公室抽屉里找出来的,你还能不知道?”
方毛子一僵,随后头一瞥:“胡说八道。”
宋霖也不争辩,摁开手机找到了那个视频,点了播放。
“方总,这东西绝对够劲,两滴,只要两滴,再烈的女人都求着你……”
那人嘿嘿地奸笑起来,宋霖看向方毛子:“再听听?”
方毛子脸一下白了,他嘴唇哆嗦着:“你……你从哪里来的这东西?”
宋霖撇撇嘴,笑了:“不重要,拍得清楚就行。”
“方毛子啊。”宋霖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脸,“人嘛,常在河边走,肯定有水鬼要拖你下去的。”
宋霖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迅速抬脚朝他心口狠狠一踹,方毛子连人带凳被踹了个仰面朝天。
方毛子惨叫连连,双脚蹬个不停。
这一脚实在是狠,踹得他半天都没喘上来气,他嘴里不停喊着救命:“杀人啦杀人啦!”
刚刚踹他的那只脚又踱到了他跟前,这次一脚踩在了他脸上,狠狠碾了碾。
“林开源跟你那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脚上力道加重,方毛子觉得自己的鼻梁骨都要被碾碎了。
他痛呼不停:“我说,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