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只要他和别的女人多说两句话,她都会吃醋。可是后来呢,哪怕他夜宿其他嫔妃宫中,她也无动于衷。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对两人之间的渐行渐远无能为力。直到前世宋无双死后的四十年里,他无数次在回忆里捕捞故人破碎的倒影,回想和宋无双的点点滴滴,才渐渐明白。变的不是宋无双,而是他!宋无双从来没有变过,她想要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和他长相厮守。她这个人最随性了,向往自由,志在游山玩
“怎么会!”君承陌猛地站了起来。
眼睛死死地盯着胡太医,“你是说有人给无双下毒!”
胡太医被他身上的戾气骇到,身体抖了抖,“微臣不知,但……但安国将军体内有剧毒,未能及时清理,如今已毒入肺腑,微臣无能,未能诊出将军所中之毒,还请皇上治罪!”
君承陌如遭雷击,跌坐回椅子上,右腿重重踩在地上,伤口崩裂,丝丝鲜血渗出纱布也未曾察觉。
刘福大惊,“皇上,您伤口流血啦,胡太医,还不赶紧给皇上包扎!”
君承陌恍若未闻,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直至胡太医拿着纱布在他面前蹲下,他这才回神,看向一旁的医女,“去给安国将军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看向刘福,“宣柳太医晋见!”
一直以来都是柳絮在给宋无双请平安脉,她的身有暗毒,他不可能不知道!
很快,柳絮来到紫霄殿,面对一脸怒容的君承陌,柳絮不卑不亢地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君承陌没让柳絮起来,目光锐利地盯着他的脑袋,如果他把这颗脑袋砍下来,无双会不会生气。
君承陌闭了闭眼,把心中的杀念给压下去,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哄无双消气,还是不要再激怒她了。
想到这里有些暗恨,为什么回来的时间不能早点,在他找陈贵妃演戏之前,现在误会那么大,宋无双心眼又那么小,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哄了。
“柳太医,朕问你,安国将军的身体情况如何。”
柳絮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御医,知道宋无双的病情已经隐瞒不住了。
于是说道,“回禀皇上,安国将军旧伤重重,余毒无法清除,恐时日无多。”
君承陌面色惨白,被时日无多四个字给震惊到无法回神。
“怎么会……”君承陌懊悔不已,恨自己没有多关心宋无双, 也恨宋无双什么事情都瞒着他。
明明以前他们那么亲密,哪怕再苦再难也一起走过来了,可自从他当上了皇位,他和宋无双之间,就像隔着一层薄膜,看起来很近,却离得很远。
这种最爱的女人慢慢远离的感觉,令他心慌,只是他想不通,横在他们中间的究竟是什么。
他以为她变了,她不爱他了,他害怕他惶恐,即将失去她的恐惧压过了一切,所以他不断地试探,贬责她手下的人,故意和其他嫔妃亲近,偏宠其他女人,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想她表现出在乎他的样子。
以前他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时候,只要他和别的女人多说两句话,她都会吃醋。
可是后来呢,哪怕他夜宿其他嫔妃宫中,她也无动于衷。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对两人之间的渐行渐远无能为力。
直到前世宋无双死后的四十年里,他无数次在回忆里捕捞故人破碎的倒影,回想和宋无双的点点滴滴,才渐渐明白。
变的不是宋无双,而是他!
宋无双从来没有变过,她想要的,至始至终都只是和他长相厮守。
她这个人最随性了,向往自由,志在游山玩水踏遍大好河山,可是为了他,她成了谋士,成了将军。
一心一意博一个和他的锦绣前程。
而他都做了什么呢,疑心她,疑心宋家。
总是和别的女人暧昧,想看她的反应,宋无双不是没有反应,只是在一次次受伤后的心如死灰。
在那孤独的四十年里,每当回想起宋无双那双暗沉没有光亮的眼神,君承陌就心如刀割。
渐渐红了眼眶,他恨柳絮隐瞒宋无双的病情,但更恨自己。
扪心自问,如果他多放点心思在宋无双身上,又怎么会直到她死,都没有发现她毒入ʝʂɠ肺腑!
现在追究那些已经没有意义,最重要的是如何把宋无双的身体健康调养回来。
他闭了闭眼,“安国将军的身体究竟如何,有没有办法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