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语红了眼眶,又开始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陈如语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可她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判定。贺驭野心疼地扶住她的肩膀:“如语,没有人怪你。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在荒
陈如语红了眼眶,又开始哭了起来:“都怪我,我不该叫的,我以为它要咬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就搬出去……”
陈如语哭得双眸通红,仿佛是真的内疚。
可她双臂上的红疹并非狗毛过敏性,而是换季皮疹。
我在原世界是一名医学生,我一眼就能判定。
贺驭野心疼地扶住她的肩膀:“如语,没有人怪你。你是我的家人,这就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赶你走。”
我再听不下去,走向花坛,抱起渐渐冰凉的毛球转身走出大门。
在荒废的公园里,我徒手为他挖了个洞,将它小心安放。
睡吧毛球,不要再为我牵挂。
胃翻浆般绞痛,我蜷缩在毛球的小土包旁边咳着血,仿佛看到年轻的林越然出现在我面前,还是年轻时的模样,她冲我伸出手。
对我笑着说:“星瑶,走,我带你回家。”
傻妮子,冤枉你的人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能回家?
我得替你讨回公道,才对得你叫我一句瑶姐。
然而在公园陪着毛球露宿了一夜,我病倒了,原本羸弱的身体更是连床都下不来。
吉非替尼片两粒加量到四粒,盐酸厄洛替尼片一粒加量到两粒,才勉强缓解钻入四肢百骸的痛。
手里的药瓶突然被人夺取,不知何时进门的贺驭野拿起端详:“你吃的什么药?”
他妈,我的婆婆也是胃癌去世的,只要细看便能猜到。
“你早就该吃点这个药了,自从林越然去世,我就怀疑你的精神状态。”
“人死不能复生,你早该走出来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看清他是真不知道还是真的弄错。
对上我审视的目光,他开口正要问,这时房间里突然冲进来一个形容枯槁的白发老人。
“不,我的越然没有死!她没有死!”
是沈秋柏,他的头发全白,一双深情眼浑浊无光。
“秋柏,你冷静一下,我们出去说。”
贺驭野起身拦住他,却被他大力推开。
他扑到我的床前,揣着期望哀求着我附议他的话:“星瑶,你把我的越然偷偷藏起来了对不对,你不要再骗我了。”
“她的墓穴是空的,骨灰坛里空无一物……”
我对上他浑浊的泪眼,淡淡一笑:“我扬掉了。”
林越然从前就跟我说,死后不要睡在黑漆漆的地底下,她怕蛇虫鼠蚁咬她,她要住进风里,随波逐流拥抱自由。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沈秋柏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颤抖的双手攥皱了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我说:“哪里比得上你,沈天王。”
拿起手机,我调出一段视频递到沈秋柏面前,林越然赫然出现屏幕里,沈秋柏立刻夺了过去。
视频里,林越然无措地被陈如语堵在楼梯间里。
陈如语一改平日里的无辜形象,拍打着林越然脸放狠:“你信不信就算我今天把你从楼梯间推下去,沈秋柏也会认为是你故意演戏?”
“他跟你只是将就,当年我要是不放手,能有你今天吗?”
房间安静得针落可闻,站在门口的陈如语紧紧捂着嘴巴,面如纸白。
贺驭野越过沈秋柏的肩膀,看着林越然被陈如语推下楼梯,眼里浮现跟沈秋柏一模一样的震惊。
我的林越然就是这样被栽赃陷害的。
当初事发,我把真相视频拿给沈秋柏看,他不看,他说是林越然演戏。
现在却又要捂着胸口,仿佛要碎的模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他愤恨的目光投向大气不敢出的陈如语,缓缓起身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