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程晚邻和夏吾启程回阿里。格桑有些不舍地拉着程晚邻的手撒娇:“晚邻姐姐怎么就走了,我还想和你多待几日呢……”程晚邻只能笑着安慰:“没办法,毕竟工作着急。”夏吾点了点头:“院长让我们去程芝城里买些东西,明天要起早,只能今晚先去住一晚了。”格桑这才无比眷恋地放开程晚邻:“那你存好我的电话号,要时常给我打电话啊!”程晚邻点头应下,正要告别上车,就看到格桑腰间坠着个熟悉的铃铛。她想到那天见到格桑拽下的铃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瞬间发现了不对。
话说出口,白玛次仁便攥紧了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程晚邻眉头蹙得更紧:“与他有什么关系?”
她有些气愤地起身,眼中满是错愕。
难道之前说的话白玛次仁都没听进去吗?
白玛次仁见状,只能按下心中的躁动,垂头道:“抱歉。”
自昨晚程晚邻说了那话之后,他便心神震荡,一夜未能安眠。
不仅心中满是后悔与愧疚,还总忍不住注意程晚邻。
却不敢靠近。
他还害怕自己贸然出现,程晚邻会不开心。
却又无法欺骗自己的心,狠心地不再看程晚邻。
只能这样默默注视着她,却看见她与夏吾相谈甚欢。
夏吾甚至还唱了首求爱的歌。
不由得着急,贸然出声打断两人谈话。
程晚邻见他这样,只能压下那些气愤的情绪。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白玛次仁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想问你哪天离开。”
他眼眸温柔,满是不舍。
程晚邻眉头轻蹙,狠心道:“明天吧。”
白玛次仁抿唇,点了点头:“那我送你。”
程晚邻却垂下眼眸,轻声道:“不必了,我自己租车到程芝就好,不必麻烦你。”
此话一出,白玛次仁眉间更紧,沉默了一瞬,才开口:“我们之间,还要提麻烦吗?”
“我……”程晚邻怔了下,张了张嘴,没说出后半句。
眼见气氛僵滞,还是夏吾上前一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玛次仁:“你想送就送吧。”
他拉着程晚邻离开,只是擦肩而过时,眼眸轻动,瞥了眼白玛次仁眼下的乌青。
“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别吹骨笛了,早点睡吧。”
话语轻轻,像是细心叮嘱。
落在白玛次仁耳边,却让他神色一沉,猛地攥紧手中佛珠。
夏吾是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
可下一瞬,他又松开了手。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或不忿呢?
是他亲手把程晚邻推开的啊……
冷冽的风仿若小刀,将白玛次仁的心划得遍体鳞伤。
第二天下午,程晚邻和夏吾启程回阿里。
格桑有些不舍地拉着程晚邻的手撒娇:“晚邻姐姐怎么就走了,我还想和你多待几日呢……”
程晚邻只能笑着安慰:“没办法,毕竟工作着急。”
夏吾点了点头:“院长让我们去程芝城里买些东西,明天要起早,只能今晚先去住一晚了。”
格桑这才无比眷恋地放开程晚邻:“那你存好我的电话号,要时常给我打电话啊!”
程晚邻点头应下,正要告别上车,就看到格桑腰间坠着个熟悉的铃铛。
她想到那天见到格桑拽下的铃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瞬间发现了不对。
“这铃铛……”
程晚邻困惑看向格桑。
格桑只当她不懂,便解释道:“这是藏区的传统,男子喜爱谁就会给谁自己马鞍上的铃铛。”
“那次去山谷,阿吾骑次仁的马送我回来,我从马鞍上拽下的,阿吾说可以留着,我就没还给他……”
“现在看阿吾果然是对的,次仁看到铃铛在我这,笑开了花呢。”
程晚邻听着她的解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天的误会。
原来那天的马,是次仁平措的,不是白玛次仁的。
若是早点说开,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是这样。
可惜现在知道也没用了,一切都晚了。
造化弄人啊……
她轻笑一声,彻底解开心结,眉眼豁然地与格桑告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