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下身子主动依偎在萧泽珩的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聆听他强壮有力心跳。良久,泪珠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轻声呢喃从嘴边飘落。“萧泽珩,我爱你......”也好恨你!这是我最后的报复,死在你怀里......每当你躺在床榻时,只能想起慕辞。想起这个低贱,可悲,深深爱着你,报复你的女人。她无声的举起锋利的剪子,狠狠划开手腕,温热的液体不断喷涌而出,在两人胸前无声地炸开象征慕辞生命的焰火。
眼看着要狠狠撞上去,下一瞬,慕祺把她扯进怀中,转过身当做肉垫子挡在慕辞前面。
“咔嚓!”清晰的响声。
巨大冲撞下,慕辞听到了慕祺骨头断裂的声音。
温热的液体从他七窍流出,在他怀中毫发无损的慕辞颤抖着起身,目光震颤地看着没有动静的弟弟,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慕祺!”
脑海中,意气风发的慕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他总是第一时间为自己出头,决不让别人欺负自己。即使面对死亡,他依旧决绝的挡在自己面前!
泪眼斑驳的画面被鲜红的颜色覆盖,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试探鼻息,一丝微弱让她得以有了力气站起身拼尽全力求救着,呼喊着萧泽珩的名字。
“来人!有没有人!王爷!萧泽珩!救命!救人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没有任何人回应慕辞,她的嗓音撕裂般痛楚,腿一软跪在石子地上,却不顾磕出血的膝盖,紧缩的瞳孔感受着慕祺的鼻息越来越微弱。
慕辞泣不成声:“慕祺,坚持住,我不许你睡......”
直到他的呼吸彻底消失,她的心也跟着跌入无尽深渊。
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地面,苍茫的夜空见不到一颗星星。
慕辞神情空洞浑身脏污的踏入慕府,身后的下人抬着慕祺的尸体与她擦肩而过,不过多时,父亲和母亲痛不欲生的哭喊在夜空回荡,凄厉不已。
可他们呼唤的慕祺再也不能回应双亲了......
慕辞强撑着麻木的双腿,红着眼眶走到慕母身边,哽咽着扶起她:“母亲,对不起......”
“啪!”响亮的耳光重重打在她脸上。
慕辞耳边都传来嗡鸣声,捂着刺痛麻木的脸颊,她对上了慕母怨毒的眼神。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颤抖着手指着她:“你就是丧门星!克我们慕家!害我的儿子!我就不该把你捡回来,就该让你冻死在街头!”
慕辞怔怔地看着面色癫狂的慕母,思绪一片空白,任由她打骂只是呆愣原地没有反应。
她竟不是母亲亲生的孩子......
心中最后一丝牵挂彻底崩断,木然的身躯被慕母拖到慕祺身边,慕母抓着她的头发用力朝着他的尸体磕头,一下又一下!
完好的另一侧耳边听到她厉鬼般的尖嚎:“为什么死不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疼痛,在她身上无时无刻纠缠,眼神空茫的慕辞在地上像一滩烂泥,无论是外表还是心里,早已发烂发臭。
她不知道慕母什么时候松开的手,只知道沉默许久的慕父在说话。
“慕辞,从今往后我没你这个女儿,慕家与你断绝关系,永远不能踏入慕府半步!”
满头鲜血的慕辞被下人拖起,往门外带去。
慕辞目光略过眼神怨毒的慕母,背过身的慕父,沉默看着自己的林墨书,最后落在面色青灰的慕祺,她闭上眼不再挣扎,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丢出门外,狠狠摔落在地!
痛意是这般鲜明,一阵阴影挡在头上,慕辞迷蒙的睁眼看见了俯视着自己的萧泽珩。
她内心深处燃起一丝期望,想要祈求他帮帮她,可她还没伸出手,却听到男人给予了她最后一片稻草。
“既然你与慕家断绝关系,更不配做本王的正妻!从今往后你只是本王的陪房,正好符合你下贱的身份。”
不顾慕辞沙哑的赫赫声,王府的仆人走上前粗暴的把她拖走,像个牲畜一般不被尊重。
她心中最后一丝期望却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彻底踩在脚下,摔得粉碎!
喉间似有千言万语,可从始至终,她就是个笑话,不被所有人爱也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慕辞被带回王府。
她像个物件被侍女翻来覆去伺候洗净,只是涂药时,侍女看着她身上一道又一道伤痕和自残,终究选择埋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
无边深夜,慕辞浑身狼藉的躺在萧泽珩身侧,明明她还在丧期,男人却毫不在意的糟蹋她!
她苦苦哀求却被当成物件那样肆意践踏,她真的还能作为人活着吗?
慕辞的心万念俱灰,决定在今夜让自己解脱......
她静静起身,拿起桌上的剪子,坐回男人身边。望着他微皱的眉,硬挺的侧脸,胸口有些喘不过气,脸上却带着平静的笑容。
她埋下身子主动依偎在萧泽珩的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聆听他强壮有力心跳。
良久,泪珠一滴一滴从眼角滑落,轻声呢喃从嘴边飘落。
“萧泽珩,我爱你......”也好恨你!
这是我最后的报复,死在你怀里......每当你躺在床榻时,只能想起慕辞。
想起这个低贱,可悲,深深爱着你,报复你的女人。
她无声的举起锋利的剪子,狠狠划开手腕,温热的液体不断喷涌而出,在两人胸前无声地炸开象征慕辞生命的焰火。
带着寒意的夜风拂过窗帘,细微的珠子碰撞声让萧泽珩惊醒,感受到慕辞在自己怀中,他无意识抱得更紧。
可下一瞬,鼻尖闻到的浓重血腥味让他惊愕低头。
黑夜中,大片红得发黑的怀中,面色苍白的慕辞已然没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