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露出里面华丽精致的凤冠和嫁衣。他哽咽道:“岁岁,这是你在漠北找人做的凤冠和嫁衣,你离开后,我把它们找回来了。”“你拿回去,好不好?”楚祈脸上,又出现了一丝可怜又卑微的期冀。他无比希望秦云岁能够接下。可秦云岁只是摇了摇头,挽紧了沈寻。“阿寻会给我更好的,我不稀罕这些东西。”楚祈的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彻心扉。他抹了抹眼泪。
楚祈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露出里面华丽精致的凤冠和嫁衣。
他哽咽道:“岁岁,这是你在漠北找人做的凤冠和嫁衣,你离开后,我把它们找回来了。”
“你拿回去,好不好?”
楚祈脸上,又出现了一丝可怜又卑微的期冀。
他无比希望秦云岁能够接下。
可秦云岁只是摇了摇头,挽紧了沈寻。
“阿寻会给我更好的,我不稀罕这些东西。”
楚祈的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痛彻心扉。
他抹了抹眼泪。
“好,我知道了。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只是来向你告别,我要回漠北了。”
“岁岁。”
楚祈努力压抑声音的颤抖,却还是不可遏制地带上了哭意。
“新婚快乐。”
从头到尾,秦云岁都表情淡淡,宛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没有回应楚祈的其他话,独独说:“谢谢你的祝福,我和阿寻会幸福的。”
说完,她和沈寻一道转身,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22
楚祈出城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他掀开车帘,见沈寻握着剑,直直站在路中间。
他瞬间就明白了沈寻的来意,一瘸一拐地下了车,没有多言,也没有抵抗。
“动手吧。”
他以为,沈寻是要杀了他,永绝后患。
楚祈没有怨言。
反正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秦云岁。
对他而言,活着也再没有什么意义。
可沈寻只是彻底废了他的双腿,留下他一条命。
沈寻眼神冰冷至极。
“你下半辈子,应该活在对岁岁的忏悔里。”
楚祈认了。
他扬起一个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笑容,“代我好好照顾她。”
回到漠北,楚祈慢慢推着轮椅,重游了所有他和秦云岁一起去过的地方。
越回忆,越悔恨。
就算时隔多年,楚祈也能想起来秦云岁眉眼含羞,在夕阳下望着他浅笑的样子。
那样一份真挚纯洁的感情,被他亲手毁掉了。
楚祈重新整理好沟通匈奴一事的证据,告诉北城百姓,这么多年,秦云岁一直在拼死守护他们。
舆论顷刻间反转。
方娆已经死在了京都,铺天盖地的指责如浪潮般袭向楚祈。
“秦小姐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却贪图新鲜娶了别的女人,活该落个双腿残废的下场!”
“那么好的姑娘,被他硬生生逼回了京城,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人渣!”
甚至连从前在镇北王府伺候的下人,都开始议论楚祈。
秦云岁在王府从来没摆过架子,连哪个奴仆生病了受伤了,她都会关心几句。
秦云岁对楚祈的好,他们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人们开始为秦云岁打抱不平。
在某一天,下人们集体搬着王府里的珍品走了,什么也没给楚祈留下。
楚祈的心腹侍卫气不过,要去把人都抓回来。
楚祈却摇摇头,“让他们走吧。”
“外面的辱骂也不用管。”
他坐在院子里,望着空荡荡的秋千架,想起以前秦云岁闹着他推秋千的时候,又红了眼睛。
“他们说得没错,我的确辜负了岁岁的一片真心。”
他常常失神地看向兵器架。
不久之前,他的剑放在哪里,秦云岁便要跟着把红缨枪放在哪里。
那时候,他还笑秦云岁孩子心性,一天到晚做这些幼稚的事情。
可现在,他再也看不到依偎在一起的枪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