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她点头:“当然。”陆歧为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意:“其实我和你也勉强算得上是有着同样的烦恼吧。”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自己肩上的压力担子。“在周围所有人的眼里,好像到了什么样的年纪,就应该要做什么样的事情。”“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跟你一样,家里的长辈在催着我找一个伴侣,这样他们才放心我的生活。”“可我的想法跟他们是有出入的,我不想那么草率的定下终生。”他偏过头来看着季余梨:“我想,我们之间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季余梨脸一红,接过帕子,低声道谢:“谢谢。”
总之,今天在陆歧为面前,她算是将脸都给丢尽了。
想着,头顶又传来他温润的嗓音:“心情有没有好一些?我们再一起走走?”
“嗯。”
季余梨攥着帕子,抬头,刚好就看见他胸口那一片明显的水渍。
她顿时窘迫得移开了视线。
但陆歧为好像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弄脏,只道:“那走吧。”
好像,她刚才并没有在他的面前哭,也从来没有受到过什么委屈。
心里陡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没去管,只是跟着他从树后出来,往前走去。
陆歧为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季余梨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走了一小段距离之后,陆歧为才开口:“我也有些烦心事,能与你说说吗?”
季余梨惊讶地看向他。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温和的,像是和煦的春风。
可这样的他,也会有烦心的事情吗?
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她点头:“当然。”
陆歧为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意:“其实我和你也勉强算得上是有着同样的烦恼吧。”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卸下自己肩上的压力担子。
“在周围所有人的眼里,好像到了什么样的年纪,就应该要做什么样的事情。”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跟你一样,家里的长辈在催着我找一个伴侣,这样他们才放心我的生活。”
“可我的想法跟他们是有出入的,我不想那么草率的定下终生。”
他偏过头来看着季余梨:“我想,我们之间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可这一刻,季余梨却觉得自己心如擂鼓。
可能是为找到一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而开心吧?
她分辨不清。
可她能感觉到,陆歧为说这些话,并非是真的要诉说什么烦恼。
他只不过是在借自己的事情来安慰她罢了。
毕竟不管是谁,在知道还有其他的人在承受着跟自己一样的压力时,都会感觉轻松一些。
季余梨踩着一地的月光,突然觉得,今晚的月亮分外的温柔。
她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陆歧为,谢谢你。”
陆歧为的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然后他的声音轻轻地从旁边传过来,像裹了风,带着温柔的暖意。
“心情可有好了一些?”
“嗯,我已经不难受了。”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帕子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陆歧为只是笑,没点头,也没拒绝。
“既然已经不难受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季余梨点头。
两人转身,又往回走。
期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气氛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感觉。
直到上了楼分开了,陆歧为才突然开口:“季余梨。”
“嗯?”
季余梨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口,听到他的声音转过来看着他:“怎么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楼道里的灯刚好在他身后,昏暗的灯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下一秒,就听见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