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书筠把面膜一揭,抬脚踢他,“你有病吧。”大白天说什么话呢。季寅礼将茶几上的小东西挪开,半坐在上面,“这是你昨晚亲口说的,让我今晚再伺候你。”“我没说过,你变态吧!”孟书筠气呼呼上楼去了。不知为何,现在连骂他听着都像在调情。
季寅礼说下去做饭时,孟书筠还以为他会炒个三菜一汤。
到了楼下才发现他所谓的做饭是白人饭。
煎了一滩黄澄澄的鸡蛋,烤了两片面包,水果是蓝莓和苹果。
摆盘倒是还可以,他端了杯热牛奶放到她面前:“食材有限,随便吃点。”
转身去冰箱里拿了罐果酱出来。
孟书筠擓了勺鸡蛋入口,黄油味很浓,鸡蛋嫩滑,还算不错。
她拿起手机,将午餐拍到人妻群里。
【嫁给季寅礼的下场就是吃白人饭】
齐澎发现了华点:【现在都快两点了,你们才吃饭?】
姜颖:【合理怀疑你是来秀恩爱的】
肖京全:【辛苦二位了】
孟书筠:“......”
她就不该出来说话,本想嘲笑一下季寅礼,没想到把自己带坑里去了。
好在他们也没太过分,齐澎嚷嚷着晚上要去明宴聚一聚。
隔着餐桌的季寅礼也在群里出现。
【昨天没吃够?】
齐澎:【不是季哥,咱们要各奔东西了,宋曼曼明天去巴黎,肖京全被他爸外派到广东了,我去海口】
肖京全在群里哭爹喊娘控诉他家老头如何过分,要发配他到岭南去,没做出一番成绩就别想回上京。
姜颖出现:【那不是更好,天高皇帝远,你家老头管不了你交几个男朋友了。】
肖京全沉吟片刻:【你说的有道理,我收拾行李去了】
宋曼曼则是去巴黎处理一些事,估计要一个月。
【为了参加你们的婚礼,我把时间推迟了】
孟书筠情绪有点低,自从高考结束后,这段时间是他们几个人聚得最齐的一次了。大家随着年龄增长都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常年聚少离多。
最可怕的是,她和季寅礼绑定了。
思及此,孟书筠看向季寅礼的眼里充满了嫌弃,平时不绅士就算了,床上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现在婚也结了,睡也睡了,做也做了,日子只能这样过了。
季寅礼把餐桌收拾干净后去了书房,他今天不去公司但依旧有事情要处理。
孟书筠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忽然觉得这个家有点太空荡了。
在网上刷了些关于宠物的视频,突然跳出来一个妈妈吐槽自己孩子高中早恋的视频。
她又想起昨晚季寅礼说初吻给她了的事。
按照他的说法,俩人的初吻地点在大溪地。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严重怀疑他是杜撰。
她切换到微信,点开姜颖的聊天框,发过去一句话:【你还记得我们高中的毕业旅行吗】
姜颖秒回:【大溪地嘛,记得】
当年他们一群人兴致勃勃地去,呆了一周后迫不及待地回。
孟书筠斟酌着打字问:【那你记不记得发生过什么惊奇的事?】
惊奇?姜颖沉思片刻发了一条语音给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啊,怎么了?”
孟书筠打了两个字发送:【没事】
想想也是,季寅礼总不能当着大家面亲她。
姜颖又想起什么似的,追过来一条语音:“对了,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就和季寅礼睡过。”
???
这么惊悚吗?
“睡过同一张床。”
孟书筠:“大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她差点被吓死。
姜颖直接拨过来一个语音,一接通就质问孟书筠:“你不记得了?”
到大溪地的第五天,出海钓鱼、冲浪,该玩的项目全部玩过。
该拍的照片都拍了,该发的朋友圈发了个遍,再漂亮的果冻海一天看十几个小时也审美疲劳了。
那天恰逢肖京全生日,几个刚成年的少男少女在沙滩上边喝酒边晒太阳,从下午玩到深夜,空酒瓶扔了一地,几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地毯上。
孟书筠喝得晕乎乎的,上完厕所想回床上睡觉,压根没注意季寅礼也在床上躺着,一觉醒来的时候她的腿架在季寅礼肚子上。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大声道:“这事我记得,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
姜颖撇撇嘴:“也没人说你们发生了啥呀。”
那会儿大家伙眼里没有男女之分,都是无性别的,她那天醒来还发现自己躺齐澎大腿上睡的呢。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一堆礼盒还没拆呢。”
姜颖笑的像偷腥成功的猫:“拆新婚礼物去了啊,那你好~好~拆吧~”
孟书筠挂断电话,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嫁妆和收到的各种新婚礼物。
各式各样精美的盒子堆成小山,有一些是各大品牌送的,有些是亲戚朋友送的。
够她整理一段时间了。
随手拿下最上方一个粉色的盒子,大小有鞋盒那么大,上面没有系丝带,一翻就打开了。
里面赫然躺着几盒小孩嗝屁套,还有几件用料极少的蕾丝。
孟书筠突然明白昨晚用的是哪儿来的了。家里从来没买过那种东西。
季寅礼是什么时候从里面拿的,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这里面有这个的?
不用问,这个盒子肯定是他们那几个人送的,怪不得姜颖挂电话的时候那样说。
各种礼盒整理到下午四点多,才把她的陪嫁分类整理好。
季寅礼还呆在书房,孟书筠上楼洗了个澡,恰好这会儿钟点工阿姨来了,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床单皱巴巴的,能看出昨晚战况惨烈。孟书筠没好意思在房间逗留,敷着面膜下楼了。
季寅礼终于忙完工作,看她还躺着,叫了她一声:“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孟书筠“嗯”了一声,没动。
男人走到沙发边,居高临下看着她,“体力这么差?那你今晚......”
孟书筠把面膜一揭,抬脚踢他,“你有病吧。”
大白天说什么话呢。
季寅礼将茶几上的小东西挪开,半坐在上面,“这是你昨晚亲口说的,让我今晚再伺候你。”
“我没说过,你变态吧!”孟书筠气呼呼上楼去了。
不知为何,现在连骂他听着都像在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