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裸体女人,季寅礼心思纯净,却被对方误认为是登徒子。孟书筠也憋屈,他看光了自己还倒打一耙她蓄意勾引。天杀的季寅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过这会儿她未着寸缕,不是吵架的时候。“你出去!”季寅礼挑挑眉,转身下楼,刚刚孟书筠身上的水珠晕湿了他的衣服,夏天衣料薄,此时湿了的地方贴在皮肤上,带起一阵湿黏的痒意。今天的楼梯真白,鞋子真大。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仰头喝了一大口,身体里的燥热才被压下。
孟书筠醒了,男人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时醒的。
她正睡着呢,身子忽然腾空,那种漂浮的感觉吓得她一激灵,睁眼时就看见季寅礼那张脸。
孟书筠脑子片刻空白,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你怎么回来了?”
她嗓子里带着潮湿的哑。
“我没回来的话你准备溺死在浴缸里?”男人带着点调侃的话冲进她耳膜。
孟书筠怔了怔,随后尖叫着在他怀里挣扎,“你放我下来!”
妈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只是这次是浴室paly,没想到是真的。
事实证明,人在最紧张、最危急的时刻,大脑会完全宕机做不出反应。
“别乱动。”季寅礼咬了咬牙,抱着她的手用了点劲,怕孟书筠摔下去讹上他。
孟书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浑身湿哒哒的,身上只盖了条浴巾,刚才因为她的挣扎,右边甚至露点了。
盈盈灯光下像一颗饱满、莹润的水蜜桃,还有因为羞愤泛红的耳朵和脖颈。
她急忙扯了浴巾将自己盖好,随后绝望地闭上双眼。
恨不得创死季寅礼这登徒子。
尴尬因子在空气中流窜。
孟书筠头一次觉得房子太大真的不好,浴室到房间的路为何这么长?
相比孟书筠的崩溃,季寅礼太过于冷静,冷静得像是什么都没看见,或是------
只是看了一具他丝毫不感兴趣的身体。
季寅礼将人放在床上,她扯过一旁单薄的空调被盖住自己,将微湿的头发拨到耳后。
“季寅礼!!!”她终于开口:“你没经过我允许进浴室干嘛!?”
季寅礼似笑非笑,声音低沉平稳,“我还想问你呢,睡得那么死?非得我抱你才能醒。”
他拖着行李箱回来时,一楼没人灯却亮着,上楼后发现到处都静悄悄的,在浴室门口叫了她几声没得到回应,怕她出什么事才试着开门,没想到浴室门根本没被反锁。
她在浴缸里闭着眼,手耷拉在外面,身子在缓慢地往水里滑。
他又叫了两声,没反应,这才走进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已经冰凉,也不知她泡了多久。
面对一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裸体女人,季寅礼心思纯净,却被对方误认为是登徒子。
孟书筠也憋屈,他看光了自己还倒打一耙她蓄意勾引。
天杀的季寅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这会儿她未着寸缕,不是吵架的时候。
“你出去!”
季寅礼挑挑眉,转身下楼,刚刚孟书筠身上的水珠晕湿了他的衣服,夏天衣料薄,此时湿了的地方贴在皮肤上,带起一阵湿黏的痒意。
今天的楼梯真白,鞋子真大。
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仰头喝了一大口,身体里的燥热才被压下。
孟书筠在楼上放歌,一边跟着哼唱一边涂身体乳,想尽快独自消化这个意外。
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夫妻了,看就看了,自己没掉块肉。
穿了件淡紫色的丝质长裙下楼,发尾还湿润着。
打开冰箱安慰一下空空如也的肚子,才发现里面除了冰水什么都没有。
客浴的门打开,季寅礼光着上身从里面出来,胸肌上还残留着三滴水珠。
别问孟书筠为什么看得那么清楚,因为她视力5.0。
不是第一次看季寅礼肉体,他穿泳裤的样子她都见过,但此情此景,心里活动有些不一样。
孟书筠不太自然地移开目光,假装很忙地又把只有矿泉水的冰箱翻找了一遍。
“还没吃晚饭?”客厅的男人注意到她的动作淡淡问了句。
“没。”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八点,饿了一天的她能吞下一头牛。
“我叫了明宴的外卖。”
明宴是张玉轩开的一家高端私房菜餐厅,不做外卖,圈子里的人却经常打电话让他送餐上门。
“好。”
孟书筠第一次惜字如金,两人对刚刚在楼上发生的事都闭口不提。
季寅礼上楼换了套家居服下来,孟书筠居然感觉有些可惜。
视觉与味觉盛宴双重快乐没了。
沉默着坐在餐桌上用餐的两人前所未有的和谐,没有平日里的出言讥讽,也没有眼神里的暗藏杀机。
孟书筠的脸上仿佛明晃晃挂着六个字:已老实,求放过。
吃完后,季寅礼将外卖盒子收了,顺嘴提了一句,“我妈想让老宅的孙姨过来伺候我们,我拒绝了。”
孟书筠点点头,拒绝得好,否则孙姨就是个人形监控,她可不想在家还得和季寅礼扮演恩爱夫妻。
“不过......”狗男人说话大喘气,“孙姨每天还是会过来帮我们做晚餐。”
“......”孟书筠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晚餐。
孙姨厨艺相当好,当初她开玩笑说要把孙姨挖回家给自己做饭。长辈的好意她不好意思再拒绝,只能同意。
夜深,闭口不提的事实摆在眼前。
一张床,两个人,怎么睡?
孟书筠一阵窝火,站在他身后,忽然伸手卡住他后颈,咬牙切齿,“为什么有一张床,多买一张床会要你的命吗?”
说着孟书筠的手收紧了一些,她是真的在掐他泄愤,指甲都陷进皮肉里。
季寅礼没动,似乎是笑了,孟书筠没听到他的笑声,但是感觉到手上的震动。
“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你害怕什么?”
他伸手摁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掌握主动权,在力量这件事上,孟书筠不是他对手。
季寅礼握着她的手腕,转了个身,将人往怀里带,力道控制的好,孟书筠并没有跌入他怀抱。
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孟书筠看清他脖子上的血管和皮肤形态。
“那能一样吗?”孟书筠小声反驳。
他没有回答问题,而是抛了一个问题回去。
“孟书筠,我是谁?”
“?”孟书筠一脸莫名其妙。
季寅礼眼中情绪深不见底,猜不透,引导她:“我是你的谁?”
孟书筠撇了下嘴,有些不情愿地给出答案,“法律上的丈夫。”
其实她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答案——大傻逼。
她没敢说。
男人又这么看了她两秒,轻笑出声,终于松开她的手腕。
“那不就得了,”转身去了浴室,语气自然又随意:“我去洗澡。”
不是夫妻的时候就睡过一张床,怎么现在有证了睡不得。
***
季寅礼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孟书筠倚在床头刷平板。
带子没系好,大片胸膛裸露着,她扫了一眼,淡定略过。
什么男色没见过,区区一个季寅礼能在她心里翻起什么浪花。
孟书筠眼睛看向床尾L型沙发上,“井水不犯河水,沙发是你的归宿。”
季寅礼也不恼,嗤声道,“信不信你睡着了我把你端这来。”
“你放心,就你裸着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
这对女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孟书筠咬咬牙,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
将平板关了在床头柜上放好,又扯了扯被子,“我对你有想法,揍你的想法。”
这一局终究是她落了下风,将床头灯关上,身子躺下侧向一边,不再看站在床边的男人。
她闭着眼,耳朵却敏锐地捕捉到季寅礼的一举一动,他又去了浴室一趟,吹了头发,回来后在床的另一边躺下了,卧室陷入黑暗。
睡不着,孟书筠将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