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作为后宫最高阶却只能坐在苏木枝下方,众妃嫔也是带着看戏的心态,想让这两人斗得你死我活。婉贵妃名为柳玉宁,鹅蛋脸,柳叶眉,面若芙蓉,完全不像是已经诞下皇子的妇人。虽是将门之后,但是性格却是温婉。柳玉宁无视那些看戏的眼神,气定神闲地捧起茶杯抿了口水,随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身旁的大皇子。明妃孙寄瑶是个没脑子的,两眼充斥着妒火看着苏木枝,又想到孙家今时不同往日,倒是收敛了一些。苏木枝看着下方的那些妃嫔,百花争艳,很是羡慕萧稷。
苏木枝听后淡淡勾唇,轻轻对上萧稷深邃又深情的双眸:“皇上的情话说得臣妾眼睛都要流泪了。”
萧稷将苏木tຊ枝微微扶正,眼神很坚定,带着点毋庸置疑:“朕说的不是情话,是承诺。”
苏木枝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愕,随后又释然。
是给白月光的承诺,和她苏木枝有什么关系?
于是苏木枝装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萧稷,黑眸清澈,娇怜的很。
萧稷以为苏木枝是被感动到了,轻轻地捏着她的脸,温声问道:“再过几天就是春元了,有什么想要的吗?”
春元?哦,就是春节,苏木枝暗暗地想。
“臣妾想要一盏兔子灯笼。”苏木枝双手比划着灯笼的模样,娇俏的模样深入萧稷眼帘。
“就只要一盏灯笼?”萧稷抬眸看着苏木枝,目光带着审视,似是不信会有人这么单纯。
伴君如伴虎,上位者的情绪总是飘忽不定的。
苏木枝迷茫地看着萧稷,不理解这个颠公又在发什么颠,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那两盏?”
萧稷直勾勾地看着苏木枝,忽地笑了。
“爱妃说两盏,那就两盏。”
苏木枝不理解但大受震撼,破案了,萧稷是神经病。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京城又落了雪。
紫禁城银装素裹。
转眼间便到了除夕。
夜晚,皇宫被装扮着耀眼夺目,宫殿金碧辉煌,散发出万千璀璨的波光,高高的宫墙也被点上了灯火,串连起来似一条火龙,宫外家家户户的瓦片反射出金光,给人一种与民同乐的感觉。
街上张灯结彩,锣鼓沸腾,商贾云集,贩夫走卒络绎不绝,欢声笑语流溢于千门万户,热闹非凡。
重华宫。
朝廷大臣和贵族携家眷早已到场,并按照严格的等级顺序就座,之所以要求大臣们带着子女参加宴会,这主要是为了以示皇恩浩荡和团结和谐。
此外,帝王还会通过宴会来考察大臣子女的品德、才华和举止,从而决定他们的前途和晋升机会。
宴桌从殿内摆到殿外,一些官职较低的大臣是没有资格在殿内的。
名菜错落盛放,珍馐美肴令人垂涎。
乐师奏起乐声,太监总管张黎请萧稷升座。
萧稷入座后,后宫的妃嫔依次入座。
这也是苏木枝第一次走到后宫眼前。
苏木枝身着芙蓉绣蝶宫装,披着雪白的薄绒氅,头上簪着一只白玉孔雀,又在两边插了金海棠珠花步摇,以及那些看似杂乱但点缀得恰到好处的珠翠,还有耳边那对金镶红宝石耳坠,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
相比较其他妃嫔的轻装,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其实苏木枝看到其他人的打扮后也后悔了,原来她们这么抗冻的吗?
那她气势上岂不是输了一截!
而萧稷倒是觉得苏木枝这个装扮似一只雪团子,白皙的脸颊贴着软毛,衬得眉乌肤白,远胜冬雪,煞是可人。
“过来。”一声带有不容置疑的话语响起。
苏木枝抬眸看向萧稷,不是吧?开场就那么猛得吗!
虽然不合规矩,但苏木枝还是硬着头皮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萧稷身旁。
萧稷握住苏木枝的手,又吩咐张黎在旁边再添一个位置。
“怎么手还是这么冷?”萧稷皱着眉头,语气夹杂着一丝无奈。
随后转头吩咐张黎在旁放个熏炉。
这整个操作下来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苏木枝一人身上。
苏木枝:想死。
而太后因为萧稷处置孙家,与他置气,故缺席此次宴会。
顾以清作为皇上眼前的红人且身居高位,离萧稷自然是近了些。
待他看清萧稷身旁的妃嫔后,目中带着淡淡落寞。
原来是她。
苏木枝也察觉到座下的那个人就是当时雪中的那位怪人。
婉贵妃作为后宫最高阶却只能坐在苏木枝下方,众妃嫔也是带着看戏的心态,想让这两人斗得你死我活。
婉贵妃名为柳玉宁,鹅蛋脸,柳叶眉,面若芙蓉,完全不像是已经诞下皇子的妇人。
虽是将门之后,但是性格却是温婉。
柳玉宁无视那些看戏的眼神,气定神闲地捧起茶杯抿了口水,随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身旁的大皇子。
明妃孙寄瑶是个没脑子的,两眼充斥着妒火看着苏木枝,又想到孙家今时不同往日,倒是收敛了一些。
苏木枝看着下方的那些妃嫔,百花争艳,很是羡慕萧稷。
沈清然抬眸看向苏木枝,身上之物全是御赐,很是艳羡,至于嫉妒?
她也明白,萤火怎敢比肩星辰。
乞丐不会嫉妒王公贵族,却会嫉妒比他们混得好的乞丐。
待宫中妃嫔全都落座,乐师又换了一种曲风,丝竹之声,如泉鸣玉琴,歌舞升平。
皇亲国戚和朝廷大臣之间弄盏传杯。
宴席之间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尊贵。
大殿中央的舞女,不顾寒冬,身着轻纱,珠帘轻拂,长袖漫舞,姿态轻柔,如随风之柳,随着余音袅袅,她们挥舞摆袖,而这时候令所有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了!
一只只蝴蝶从她们袖中逐渐飞出来,围着中间的舞女飞舞,或高或低地围着她打转。
冬日本是没有蝴蝶的,但是舞女背后的人为了讨好皇上,花重金去南方运了数千只蝴蝶,只不过最后存活了不过二三十只。
谁人不知兰美人是凭借一支引蝶舞从而入了当今圣上的眼?
萧稷望着下方的中间的舞女,微微眯了眯眼,慵懒地说:“抬起头。”
舞女此时激动地抬起头,将自己最好的容貌展现出来。
苏木枝看着这情景哪能不明白后面要发生什么事情?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上呢,想想无数美男跳舞勾引自己,拿这个考验干部?苏木枝暗想道。
“赏。”
声音散漫,却又带着一股威慑力。
后宫妃嫔本以为皇上要把这个舞女收入后宫,谁知只是赏黄金千两。
不过能在众多节目中被皇上注意,也算一种本事。
苏木枝也诧异地望向萧稷,恰好与他的目光相对。
“怎么,朕在你眼中就是这么饥渴之人?”尾音勾着笑意,像一根羽毛轻轻在她心上挠。
苏木枝微怔,歪头看着萧稷,摇头浅笑道:“皇上可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不过是看美人着了迷,却被皇上打断了,继而才看向皇上呢。”
萧稷听后,凑到苏木枝耳畔,温热的气息打在苏木枝的耳旁,低声说道:“不及爱妃半分。”
苏木枝听了这话,嗓音含笑,眸光流动,唇角微扬:“皇上如今说话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朕还有说话不好听的时候吗?”萧稷慢条斯理地说道。
苏木枝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稷,不语。
难道刚开始要撕她脸的人是狗吗?
萧稷察觉到了苏木枝的眼神,假装嗔怒道:“朕何时对爱妃不是百依百顺!”
是了,上位者怎么会记得这种小事呢?
苏木枝早就明白了,所有她会一直坚守本心,否则就是万丈深渊。
“瞧瞧,才说几句话,皇上就恼了臣妾,那臣妾还不如继续当个小宫女呢!”苏木枝看着萧稷,一脸委屈。
“好好好,是朕的不是,爱妃莫气。”萧稷轻拍苏木枝的背,低头哄道。
底下的妃子皆被皇上柔情的模样惊到了,原来皇上也可以像平常夫妻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