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梁知远的眸色沉了几分,他冷凝她:“你以为此话我会信?练字行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算是你抄学的林儿,那也该是自幼便学了,对吗?”闻言,徐书微神色一怔,心里可笑又悲哀。前世她的解释他不听,如今她承认是自己学的嫡姐,他却又自己想通了。实在是应了造化弄人四字。徐书微云淡风轻释然,问他:“重要吗?”“重要。”梁知远执拗看她。可徐书微却是笑了:“可对我而言,不重要了,侯爷何必执着?”“若我非要执着不可呢?”
梁知远被这一发现震住,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诗会散去。
他才寻了空隙,一把将徐书微带去无人的小道,想也不想当即质问。
“你的字迹,为何与林儿的一样?”
梁知远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前段时间,他在她院里看见的那假山流水亦涌入他脑海,若是当时的装点是巧合,那如今的字迹呢?
他猝然记起来,徐雅林在婚后,就总是对他们通信的事避而不谈,偶尔他问及信件里谈及过的事时,林儿亦是以记不清了来敷衍他。
一股荒唐的念头,自梁知远的脑海升起。
他不觉握紧了徐书微的双肩,眸色猩红。
徐书微神色却是异常平静。
平静中又透出了些许不解,她不解,为何梁知远今生看到她字迹的反应会跟前世相差那么大。
前世,梁知远也看过她的字迹。
可那时他在发现她和嫡姐的字迹一样时,他的第一反应是生气,是讽刺,是不信任。
——“徐书微,你以为你处处学了林儿,就能成为林儿吗?”
——“少在这种无用的事上花心思!明日起便将你这模仿林儿的字迹改了!”
他这一句话。
前世的徐书微便不再用右手写字,只用左手写丑陋至极的字迹。
思及此。
徐书微回望面前的男人,莞尔一笑。
“因为,妾身是学的姐姐字迹,侯爷不喜的话,日后我不写了便是。”
话音落地。
梁知远的眸色沉了几分,他冷凝她:“你以为此话我会信?练字行文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算是你抄学的林儿,那也该是自幼便学了,对吗?”
闻言,徐书微神色一怔,心里可笑又悲哀。
前世她的解释他不听,如今她承认是自己学的嫡姐,他却又自己想通了。
实在是应了造化弄人四字。
徐书微云淡风轻释然,问他:“重要吗?”
“重要。”梁知远执拗看她。
可徐书微却是笑了:“可对我而言,不重要了,侯爷何必执着?”
“若我非要执着不可呢?”
这是梁知远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如此神态。
徐书微愣了一瞬,却再无其他念头。
她扯了一抹笑,没有再多解释。
“侯爷要如何想,便如何想吧,妾身还要去陪皇后,先行告退。”
……
在行宫待了三日,散宴回宫。
回宫当日。
由于诗会那日顾芸欣的事,虽然最后已经无人敢当面议论,可到底还是有不少流言蜚语渐渐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徐书微这次是否还会跟着回宫。
毕竟,虽她是二品夫人,太后对她再喜欢,总也不能将她像皇帝的妃子似的始终扣留在宫里。
说到底,徐书微如今还是侯府的夫人。
“梁夫人,这些时日你在宫中陪哀家也辛苦了,这次便回侯府去,好生跟你家人叙旧。”
太后如此说道,而一旁的倪思榕虽然神色不喜,却也并未反驳。
徐书微心下了然,这次并未再多说,福身应了下来:“是。”
皇家马车起驾回宫。
徐书微随着梁知远往侯府去,心里已经淡然不少。
对她而言,去深宫或去侯府其实并无两样。
她只在乎娘亲,如今娘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又得了安定,她便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切。
回到侯府。
梁知远先行进了府,而徐书微才踏入厅中一步。
迎面而来的便是老夫人的怒斥:“混账!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