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江佑宁握着刀,刀口沿着皮肤,瞬间涌出殷红的鲜血。她摇摇头,倔强开口:“我没疯。”“程大人,没有谁指使,是我要杀你。”程嘉放眼中闪过一丝哀痛,随即强硬地夺过刀刃,往后一扔。她便是自戕,都不愿供出沈清宴……江佑宁的下颌已被鲜血染红,忍着痛说:“大人,是我对不住你。”沈清宴的名字在她嘴边滚落几圈,可她始终未吐露一星半点。明明只要说出来就好了。明明攻略成功近在咫尺,只要她说出沈清宴的名字。
程嘉放眸色一惊,迅速握住江佑宁通红的手腕。
“你疯了!”
江佑宁握着刀,刀口沿着皮肤,瞬间涌出殷红的鲜血。
她摇摇头,倔强开口:“我没疯。”
“程大人,没有谁指使,是我要杀你。”
程嘉放眼中闪过一丝哀痛,随即强硬地夺过刀刃,往后一扔。
她便是自戕,都不愿供出沈清宴……
江佑宁的下颌已被鲜血染红,忍着痛说:“大人,是我对不住你。”
沈清宴的名字在她嘴边滚落几圈,可她始终未吐露一星半点。
明明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明明攻略成功近在咫尺,只要她说出沈清宴的名字。
她的任务完成度就能直接飞跃大半。
可江佑宁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
她恨极了沈清宴对她薄情,可她仍旧做不到要沈清宴死。
程嘉放听见她含痛的道歉,心口一缩。
他愣神片刻,又恢复了冷漠:“你没必要……为了他这样的。”
江佑宁心头泛起无限的酸疼,她抽噎着流泪。
“我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我自己。”
程嘉放一愣。
三年前,也有人同他说过一样的话。
“我救你,不是为了你的恩情,是为了我自己安心。”
这样刚强的性格又与在大漠中的江佑宁记忆重合,程嘉放不禁晃了神。
他忍不住再次开口问:“你当真和江佑宁没关系?”
江佑宁心中苦笑,面上却仍旧摇头。
她眼中含泪,恳切看他。
“大人,我死前,想再最后求大人一次。”
“送我到端王府吧,到门口就好。”
程嘉放面色一变:“我不同意。”
“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就死了的。”
可江佑宁好似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沉痛郁结。
她像是抓住希望似的,沉声说道。
“大人,待我回来,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江佑宁的真正关系。”
……
端王府。
江佑宁灰头土脸地被侍从拦在门外。
“齐姑娘,你昨夜刺杀程大人一事已经传遍北襄国上下。”
“王妃特意叮嘱,王府留不了你。”
门被紧紧闭上,她失魂落魄地用力拍打。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江佑宁冷得在雨里直打哆嗦。
“沈清宴,你如果知道你让佑宁受了如此苦楚,你会不会原谅你自己?”
许久,江佑宁蜷缩在地上,几近昏厥……
倏然,马车将至,江佑宁抬眸,望见沈清宴走下车来。
她使尽全身的力气站起身,跌跌晃晃走到沈清宴身前。
行走间,下颌的伤口触目惊心。
江佑宁泪眼朦胧,乞求般开口。
“王爷,我奉你之命杀了程嘉放。”
“如今,你还不肯信我吗?”
她想拉住他的衣角,可低眼望着自己脏兮兮的双手,便只揪紧了自己的衣裳。
沈清宴望着江佑宁那双泪眼,心不禁一颤。
好像望见了他的佑宁。
可他最终只往后退了半步,冷厉开口。
“齐宁,你从哪来便回哪去,不要再回来了。”
沈清宴的话狠狠敲打在江佑宁的心上,比脸颊上那道伤口痛了不止千倍。
说完,他拂袖走进府中。
惊雷声响,倾盆大雨淋在江佑宁浑身冰凉。
江佑宁望着他的背影,心不停地抽搐。
剧烈疼痛蔓延全身,她顺着门框滑落身体,渐渐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