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霖想要上前去拉住陈雅琴,却被惊慌逃窜的宾客撞到在地,掌心压到血液,黏腻又恶心。他连忙掏出手帕去擦拭,无意间抬头,又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他心头一震,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眼睛的主人追赶而去。赵霓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眉眼间笑意未减分毫,就这样立在原地。眼看就要抓住眼前之人,林文霖突然被人按住,压到在了地上。陈尚书上前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厉声质问道:“林文霖,我将女儿嫁于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她怎么会在这?她不是死了吗?
林文霖心中大骇,后背升起一阵凉意。
耳边传来了陈雅琴不耐烦的催促声。
“文霖哥哥,你怎么还不掀轿帘,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下了我的面子,我定要爹爹给你好看!”
她骄蛮的声音拉回了林文霖的思绪,他压下心里惊慌,温声哄道:“外面出了些意外,委屈娘子了。”
话落,他一把掀开车帘,拉着她的手,一同走进了府内。
可手心一片濡湿,惹得陈雅琴频频皱眉,她小声道:“相公,可是紧张?你知我喜洁,下次可不许了。”
林文霖脸上的笑容一僵,险些维持不住体面。
赵霓裳裹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身着白色狐裘,高耸的领子遮住了大半容貌,随着人群缓缓踏入这个她无比熟悉的地方。
她轻叹一声:“真是好生热闹。”
此刻高朋满座,多是举杯畅饮之人,酒气弥漫开来。
她站在大堂两侧,静静的看着两人拜天地,眸中涌动着暗光。
林母坐在上首的位置,眉梢眼尾都带着笑。
赵霓裳握紧了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她嘴角缓缓勾起,好戏才刚刚开始,只是惋惜无人知晓这是她精心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碰的一声,高堂上挂着的祖宗牌匾掉下,正巧砸到了林母的头上。
一时鲜血四溅,周围寂静了一瞬。
林母脑袋开瓢,眼前一黑,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晕厥了过去。
黏腻的液体顺着地面缓缓流到陈雅琴的脚下,弄脏了她精致的绣花鞋。
她立马提裙子躲避,盖头也在慌乱中滑落,看见了这骇人一幕,脸色霎时惨白,慌张往门口跑去。
礼还未成,新娘子跑了,这岂不是让他成了笑话。
林文霖来不及阻止,看着她像疯妇一样乱叫,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因着这场变故,大堂内乱成一团。
林文霖想要上前去拉住陈雅琴,却被惊慌逃窜的宾客撞到在地,掌心压到血液,黏腻又恶心。
他连忙掏出手帕去擦拭,无意间抬头,又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他心头一震,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眼睛的主人追赶而去。
赵霓裳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眉眼间笑意未减分毫,就这样立在原地。
眼看就要抓住眼前之人,林文霖突然被人按住,压到在了地上。
陈尚书上前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厉声质问道:“林文霖,我将女儿嫁于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他猛地扯起他的头发,生硬的移开了他的视线。
林文霖看到陈雅琴躺在血泊之中,双腿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
不知为何关在后院那匹枣红色的马,突然发疯在院中乱窜,径直踩断了她的双腿。
他脑中一瞬间炸开。
无数细节连接在一起,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恐慌与愤怒交织,咬牙切齿道:“赵霓裳,你果然没。”
他既然能杀她一次,便能杀她第二次!
陈尚书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脸上,恶狠狠道:“我女儿如今这样了,你还念着其他女人的名字,林文霖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京中混下去了。”
林文霖被打歪了头,吐出一口血水,眼中温和褪去浮现一层疯狂的挑衅。
“陈大人,如今情况变了,你女儿这幅摸样除了我还有谁会娶她?”
陈尚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挥手让下人退下,冷声道:“你,好样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没有善待琴儿,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一阵骚乱过后,剩下一片狼藉。
林母被人拉下去医治,陈雅琴被带回了尚书府,宾客看够了笑话,留下几句安慰匆匆散场。
林文霖身形狼狈,浅淡的眸子却依旧含笑,站在门口为宾客送行。
赵霓裳眉头紧锁,低头从他身前经过,不料一把被他抓住了手腕。
林文霖附身在她耳侧,语气又轻又浅。
“这位姑娘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