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问题是,老板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因而她把汇报的语气都放轻了很多。“周总,婚礼虽然取消了,但覃小姐一直在闹,昨天还带着东西搬进了别墅,住进了小姐从前住的那间房间。”听见这一句,傅闻洲直接叫停了司机,要他回别墅。助理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一阵庆幸。她就知道,这件事最要紧,就该第一个汇报!车子驶进别墅后,管家佝偻着身子上前要说些什么。傅闻洲大手一挥,迈着大步进门直指二楼。早上九点,卧室门紧闭着,他抬起手直接拧开门。
落地京北后,辞职信被打回的助理亲自开着车来接傅闻洲。
经历过这一桩,她看清了很多,现在老老实实工作,心里只有顶头上司和救了她一命的小姐。
这两天因为逃婚的事情,她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但她紧紧闭上了嘴,一个字也没泄露。
现在老板回来了,她身上背着的压力和担子都能卸下来了,心情好了许多。
唯一的问题是,老板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因而她把汇报的语气都放轻了很多。
“周总,婚礼虽然取消了,但覃小姐一直在闹,昨天还带着东西搬进了别墅,住进了小姐从前住的那间房间。”
听见这一句,傅闻洲直接叫停了司机,要他回别墅。
助理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一阵庆幸。
她就知道,这件事最要紧,就该第一个汇报!
车子驶进别墅后,管家佝偻着身子上前要说些什么。
傅闻洲大手一挥,迈着大步进门直指二楼。
早上九点,卧室门紧闭着,他抬起手直接拧开门。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中。
看着卧室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连人带东西,都扔出去。”
很会看脸色的管家直接带着七八个佣人闯进去开始干活,直接卷起被子把人抬了出去。
陡然悬空的失重感唤醒了梦中的覃芷,她惊恐地睁开眼,奋力挣扎着。
“干什么?谁允许你们闯进我的房间的?滚出去!”
“你的房间?这是听晚的房间!”
虽然听见累傅闻洲沉沉的声音,覃芷还没弄清楚情况,嘴里也没把门儿。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为什么不能住这里?林听晚只是个养女,凭什么睡主卧?”
几个佣人刚好把人抬到楼梯边。
傅闻洲听见她这自以为是的语气,脸上浮现出一个冷笑。
“被子留下等会儿烧掉,人赶出去!以后谁敢再放她进来,就和她一起滚!”
得了命令的佣人们不敢不从,直接扯掉被子。
穿着性感睡衣的覃芷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滚了下去,浑身摔的青青紫紫的,膝盖上还流了血。
她抱着腿哭嚎着,底下的两个保姆直接拽起她的两只手就往外拖。
从客厅到檐廊再到花园,一路的拖拽不仅把覃芷的手腕拉脱臼了,她的衣服也摩擦撕裂了。
等她被丢到门口时,整个人像是挨了一顿打一般,衣不蔽体,看上去极为狼狈。
周家别墅建在名流云集的浅水湾中心区,每天门口路过的人车不计其数。
很快,覃芷被傅闻洲甩了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北上流圈层。
助理把这些情况如实汇报。
傅闻洲却没怎么听进去。
他看着管家花了高价买回来的东西,眼里流露出感伤的情绪。
那天夜里,他和白秋岚立下约定,要将他对林听晚的心意放在心里,这辈子不对任何人吐露半分。
他还答应她,尽量不去打扰林听晚的生活,如果一定要见面,那只能是以小叔的身份。
往后余生那么漫长,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日日都能见到她。
如今留给他的可共怀缅的东西,也只剩下这一堆旧物了。
把所有东西都搬出来后,管家小声地询问着。
“先生,小姐是不是要回来了?那我找人把这些东西都放进房间里。”
傅闻洲摇了摇头。
这意味不明的动作看得管家直挠头。
先生的意思是小姐不回来了?还是不用搬回去啊?
也不给个准话,全靠他猜,那怎么猜得中?
他还想再问,很会看眼色的助理拉着他就出了门。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傅闻洲弯着腰,捡起一个花瓶,拿袖口擦拭掉上面的灰尘,然后踱步进了卧室,把瓶子放在书架二层。
一整天里,除了把原属于这件卧室里的东西复归原位,他什么也没做。
夜里,他环视着房间的布局,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到底还差些什么。
差些什么呢?
其实什么也不差了。
毕竟他心爱的、视若珍宝的那件宝物,再也回不来了。
永永远远地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