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翎心疼地抱住我,我仿佛疯了一般想要挣脱,心里叫嚣着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他们是伪善。薛姨冲过来摸着我的脸:“阮阮,你先冷静下来,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听沈翎跟你慢慢讲好不好。”在薛姨的安抚下,我闭上眼睛冷静了片刻,手指依旧用力到有些痉挛。“你继续说。”我有些发抖。“这是你父亲手机的最后联系人,还有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你看看吧。”沈翎将早有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父母出事的地点离季氏很近,去收拾现场的就是季氏的人。
我面露疑惑,这些我当然知道。
“可以说江城除了阮季两家一时都找不出其他人来,这种情况下,若是一家覆灭,另一家就是一枝独秀。”
我已经知道沈翎要说什么了,我只觉遍体生寒,曾经那样要好的兄弟,出事后我还被接到季家生活了这么多年。
现在告诉他们都是我的仇人,是造成我悲剧的源头。
“那……”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季氏为了扩张版图,为了在江城说一不二,在阮家的车上做了手脚。”
“出事那天你父母本来是要来接我们的,但是中途被季氏的人叫去签合同,临时改道才中了季氏的招。”
我的胃部不自觉的痉挛,一想到我同仇人呆在一个屋檐下七年,又想起爸妈的脸。
我没忍住吐了出来,薛姨和沈翎手忙脚乱地照顾我,我的心和脑子分割开。
“不可能,若是他们做的,那他们又为什么要救我呢?斩草除根不是更好吗?”
我想到这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翎心疼地抱住我,我仿佛疯了一般想要挣脱,心里叫嚣着不相信,我不愿意相信他们是伪善。
薛姨冲过来摸着我的脸:“阮阮,你先冷静下来,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听沈翎跟你慢慢讲好不好。”
在薛姨的安抚下,我闭上眼睛冷静了片刻,手指依旧用力到有些痉挛。
“你继续说。”我有些发抖。
“这是你父亲手机的最后联系人,还有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你看看吧。”
沈翎将早有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父母出事的地点离季氏很近,去收拾现场的就是季氏的人。
也是季璟初将我救了出来,阮父阮母坐的车被渣土机压得粉碎,那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市区的渣土机。
那个渣土车司机被查出来酒驾,这件事就草草了解。
现在回想,不合理的地方就太多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竟然在一天内就结案了,渣土车司机更是当天被枪毙。
草率得像是提前安排好的,就连行车记录仪也丢失,一切都死无对证。
许是近乡情怯,多年来的夙愿近在咫尺,又因为这个结果难以接受,我呆呆看着那个小方盒,很久没有动作。
“你还记得你姑姑吗?”薛姨见我下不了决心,害怕刺激我太过了,选了一个婉转的话。
我脑子有些生锈,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重组。
姑姑?似乎记得,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姑,是妈妈的同胞姐妹,总爱偷偷给我带糖。
出事之后就再也不见了人。
“刚出事那会儿她被季氏拦着见不到你,但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你,想尽办法给你写信……”
我迟钝的脑子终于是从角落中扒拉出了那个漂亮姑姑。
“我没有收到过她的信。”我的心被紧紧攥着。
“你当然收不到,你的信被季氏的人拦下来了,他们以你的口吻,你的字迹回了你姑姑。”
“你姑姑对你失望至极,自此离开不在过问。”